第七章：筷子、废物，还是奇蹟？（1/2）

秦浪的意识像是从深海里慢慢浮起来的。

耳边先是一片嗡嗡声，然后是撕心裂肺的疼，肋骨、后背、鼻樑，每一处都在尖叫。

他勉强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更衣室的治疗床上，队医正往他鼻子里塞止血。

“醒了？”队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黑，手很稳，“小子，你刚才嚇死我了。”

秦浪想说话，喉咙却像被火烧过，旁边递过来一瓶水，是奥克利。

“慢点喝。”奥克利的声音依然粗糙，但眼神不一样了。那种看菜鸟的轻蔑没了，取而代之的还有一丝认可，“你撑住了最后3分钟，不错。”

不错？秦浪心里苦笑。

他知道在90年代的nba，从奥克利嘴里听到“不错”两个字有多难。

【系统提示：查尔斯·奥克利好感度正在提升】

【系统警告：检测到恶意接近，宿主需保持警惕】

什么恶意？

更衣室的门被踹开，pj·布朗冲了进来，身后跟著莫寧和哈达威。

“就是他？”布朗指著秦浪，脸都扭曲了，“这根筷子把我撞飞了？你们他妈给他吃了什么？类固醇？还是其他什么药？”

奥克利慢慢站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吃药了！”布朗吼道，“一个82公斤的竹竿，正常情况能撞翻我？你当我傻？”

“要不要验尿？”斯塔克斯冷笑，“现在就验，看看谁吃药了。”

莫寧拦住布朗：“冷静点。”但他看秦浪的眼神也充满怀疑，“不过確实奇怪，刚才奥克利最后那个扣篮，他都46分钟了，哪来的体力？”

秦浪心里一紧，难道他们察觉到【仗义疏財】的效果了？下次不能过分仗义了。

“老子靠的是意志力。”奥克利走向莫寧，两个人几乎贴在一起，“不像某些人，只会哭著找裁判。”

“你他妈说谁呢？”莫寧推了奥克利一把。

奥克利纹丝不动，反而笑了：“怎么，想打架？正好，上次没打完。”

“够了！”尤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虽然穿著西装，但气场十足，“布朗，莫寧，滚出我们的更衣室。”

“你算老几？”布朗转向尤因，“一个被禁赛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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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突然凝固了。

秦浪看到奥克利的表情变了....不是愤怒，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

“小子，”奥克利的声音低得像从地狱里传来的，“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布朗还想硬气：“跟一群.....”

“跟查尔斯·奥克利说话。”奥克利打断他，慢慢解开袖扣，“1988年，我在底特律，打断过比尔·兰比尔的鼻樑。1991年，我在芝加哥，让三个想找麦可麻烦的混混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他停顿了一下，盯著布朗：“我在克利夫兰长大，那里的规矩很简单，要么你踩著別人上去，要么被別人踩在脚下。你猜我是哪种？”

更衣室里鸦雀无声。

大家都知道奥克利的背景，克利夫兰东区，全米最乱的街区之一。

据说他15岁就跟当地的帮派有来往，不是混帮派，而是连帮派都不敢惹他。

“还有，”奥克利又往前一步，“我有个朋友，在布鲁克林开地下赌场的，他欠我个人情，一个电话的事，明白吗？”

布朗的脸色变了。

地下赌场意味著什么，在场的人都清楚。那不是nba能管的地方。

“查尔斯。”尤因轻声提醒。

奥克利退后一步，重新扣上袖扣：“当然，我现在是个文明人了，但是……”他看著布朗，“如果你敢动秦，那就不是篮球场上的事了。”

莫寧拉著布朗：“走吧。”

“不行！”布朗挣脱莫寧，指著秦浪，“这事没完！你以为躲在这些人后面就安全了？筷子永远是筷子，一掰就断！”

秦浪终於开口了，声音虽然虚弱，但很清晰：“那你怎么解释被筷子撞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