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开启系列——【警匪片*初级】（1/2）

林阳赶到《法网恢恢》剧组时，片场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是一个搭建在影视基地里的小型牙科诊所场景，白色的墙面，消毒水的味道，还有墙上掛著的牙齿结构图，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日常感，是那种你走在小城市街头时常能看到的小诊所。

他要客串的角色叫“高远”，一个在城市角落里经营著一家小牙科诊所的医生。

没人知道，这个戴著金丝眼镜，说话温和，甚至有些靦腆的牙医，会是一系列连环杀人案的真凶。

林阳进组见过陈非和这部剧的导演后，直接被工作人员带去做服化。

他换上了一件乾净的白大褂，头髮梳理得整整齐齐，鼻樑上架上了一副没有度数的金丝边眼镜。

对著镜子看，镜片后的眼睛显得有些斯文，甚至带上了点书卷气。

他微微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嘴角习惯性地带上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但眼神深处，却慢慢沉淀下一种不易察觉的冰冷和疏离。

“林阳，准备好了吗？各部门注意，我们先拍高远和女友的对手戏。”副导演在外面喊了一声。

“好了。”林阳应了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陈非导演今天也在现场，毕竟他不仅是监製，还客串了审问高远的警察，林阳来了，他肯定也得到场的。不过刚刚和陈非导演打招呼的时候，林阳知道了他们两人的那场戏要稍后再拍。

陈非坐在监视器后面，手里拿著剧本，看到林阳出来，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小子，穿上白大褂，戴上眼镜，那股子温和无害的劲儿立刻就出来了，和之前演程禁时的干练，演李铁时的沧桑，判若两人。

陈非心里点点头，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扬了扬下巴：“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当然，他也就说了这么句，导演还在呢，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好的。”林阳应了一声。

他走到诊所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下，桌上放著几份病歷和一个水杯。

对手戏的女演员叫张晓萌，也是个小有名气的青年演员，饰演高远的女友“莎莎”。莎莎这个角色，漂亮，现实，有点拜金，把高远当成一个予取予求的备胎和提款机。

导演示意了下工作人员。

“各部门就位，开始！”场记板“啪”地一声打下。

林阳饰演的高远正低头看著一份病歷，眉头微蹙，像是在认真研究。诊所的门被推开，莎莎拎著一个新款的包走了进来，脸上带著惯有的娇蛮和一丝不耐烦。

“高远，我跟你说的那个包，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买啊？我闺蜜昨天都背上新的了！”莎莎把包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咚”的一声，打断了高远的专注。

高远抬起头，脸上立刻换上了温和的笑容，那笑容恰到好处，带著点討好，又不至於显得卑微。“莎莎，你先坐。那个包有点贵，我这个月诊所的收入还没完全到帐，再等等，好吗？”他的声音很轻柔，纵容宠溺像是毫无底线。

“等？等多久啊？”莎莎撇著嘴，一脸的不乐意，“我看你就是不想给我买！高远，我跟你说，別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追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这点诚意都没有……”

高远静静地听著，脸上的笑容始终没变，只是握著笔的手指，在病历本上无意识地轻轻点了点。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爭辩，只是等莎莎说完了，才温和地开口：“別生气嘛，我不是不想买。这样，等这个月医药销售的提成到帐了，就给你买，好不好？”

“那能有多少，你一个牙医又不卖药。”莎莎显然不信，翻了个白眼，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诊所等候室墙上的小型电视，“行了行了，懒得跟你说，我先看会儿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午间新闻，主持人用严肃的语气播报著本地最近发生的连环杀人案。

“……目前，『11·23』系列杀人案仍在紧张侦破中，犯罪嫌疑人作案手法隱蔽，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警方呼吁广大市民注意安全，如发现可疑人员或线索，请及时与警方联繫……”

画面上还放出了警方根据目击者描述模擬出的嫌疑人画像，虽然模糊，但能看出是个男性。

莎莎看得津津有味，嘴里还嘖嘖有声：“现在这社会真是不太平，居然还有这种杀人魔。你说这种人是不是心理变態？简直就是社会渣滓！活著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她一边骂，一边还不忘转头瞥了高远一眼，似乎想听听他的看法。

高远正端起水杯喝水，闻言，他慢慢放下杯子，镜片后的眼睛看著电视屏幕，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甚至还带著一丝浅浅的赞同。

他轻声附和道：“嗯，我也觉得他是社会渣滓。”

声音不大，语气也平淡，就像是在附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观点。

然而，如果此刻有人能近距离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在那温和的镜片之后，那双眼睛深处，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鬱和冰冷。

那笑容，也仅仅停留在嘴角的弧度上，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他看著电视上那个被称为“社会渣滓”的自己的模擬画像，眼神里甚至闪过一丝极其隱晦的嘲弄。

莎莎完全没有察觉到高远瞬间的异样，她的注意力还在电视和自己的情绪上。听到高远附和，她反而更来气了，伸手推了高远一把，力道不大，但带著明显的嫌弃：“你看你那怂样！我说什么你都附和，一点主见都没有！真是个软脚虾！”

她指著电视屏幕，语气夸张，“你看看人家杀人犯，虽然坏，但那股子狠劲儿，那才叫男人！你呢？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没劲！”

高远被她推得微微晃了一下，他没有生气，脸上的笑容甚至更深了一点，只是那笑意依旧未达眼底。他低下头，拿起笔，在病历本上轻轻划了一下，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好了，莎莎，別说了，我知道了。我会努力挣钱，给你买包的。”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

“哼，这还差不多。”莎莎见他服软，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重新把注意力转回电视上。

高远则继续低头看著病历本，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诊所里只剩下电视新闻的声音和莎莎偶尔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