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纽约伤兽！哥谭来客（2/2）

枪和零钱边，有张东西——皇后区丟过、赌场又留下的、边角染血的、印著扭曲小丑笑脸的扑克牌。

莱斯利捡了回来。

小丑（joker）…

这个名字跳出来。

模仿？不。

林雍不用当小丑。

他要…用这符號，点著引信。

他更想躲在暗处，看火烧起来，收割恐惧。

他睁眼，虚弱感褪去些，眼底冷。

纽约…舞台在这里。

突然——

呜——！

呜——！

悽厉刺耳的警报声，毫无预兆撕破纽约东海岸夜空，声音钻透墙，带著股非自然的寒意。

阿卡姆暴动警报！

林雍心臟猛一停。

床脚那台旧电视（诊所唯一娱乐），屏幕雪一闪，爵士乐切断，换成冰冷带电流杂音的播报：

“——紧急插播！跨区警报！

gcpd与nypd联合通告：

阿卡姆疯人院大规模暴力越狱。

重复，阿卡姆暴动，多名高危病患逃脱。

情报显示，部分逃犯可能经地下或水路进入纽约市辖区，皇后区、布鲁克林区居民高度戒备。

锁门窗！勿外出！

发现可疑，立即报警。

重复，非演习，哥谭瘟疫…或已抵纽约。”

画面切模糊监控和通缉令照片。

未等林雍反应，诊所外，原本压抑的街区瞬间被警报点爆。

尖叫，玻璃碎，车防盗器狂响，引擎吼，零星枪声。

各种混杂的声音传来。

“哈…”

林雍牵动嘴角低笑，肋下痛抽气，眼底光锐利，他已知晓发生了什么，

阿卡姆的疯子…及时雨。

这场跨城恐慌，就是他新戏的开幕。

诊所外混乱噪音里，猛地混进几种快速逼近的异响。

一个方向，沉重脚步带金属拖拽声，伴著湿黏满足的低哼。

另一个方向，尖锐利器刮擦墙壁的刺耳声，和…神经质的单调计数：“…数…数…”

更远处，喷枪“嘶嘶”启动声，空气飘来一丝…焦味？

莱斯利医生猛地掀帘衝出，脸色难看，手里攥著把老式左轮。

“操！见鬼！”

他的声音压得死低，衝到唯一带铁栏的气窗前，小心往外看。

只看一眼，人僵住。

“外面…”

她回头，声音绷紧，带著林雍没听过的惊悸。

“来了几个…真疯子！不像本地货…”

“一个…屠夫围裙全是血，头上套个歪缝线的猪头皮袋，拖著把沾…东西的大砍刀…猪面教授（professor pyg）！这是哥谭的疯子。”

“另一个…瘦鬼，光头刻满疤，光膀子，玩著剥皮刀，边走边划墙…嘴里数数…维克多·扎斯（victor zsasz）！妈的也是阿卡姆的。”

“还有个方向…喷火器声…操，萤火虫（firefly）也来了？！他们怎么凑到我这儿？！”

莱斯利猛缩回头，背贴冷墙，喘得急。

一个阿卡姆疯子就能血洗街区，三个？

这是死神开会吶！

砰！

诊所薄木门被什么东西狠撞一下，木屑簌簌落下。

接著，金属刮门板的刺耳噪音，混著猪面教授扭曲变调的哼唱透进来：“小脏猪…找到…洗乾净…里外洗乾净…”

墙外，维克多·扎斯冰冷清晰的计数：“…数…”

空气中，焦糊味浓了，喷枪嘶嘶声像在隔壁巷子。

林雍靠床头，肋下绷带渗血。

他听著门外三个哥谭顶尖疯子的逼近声，看著莱斯利发白的脸，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有些冰冷，甚至有点…快意？

计划…得提前了。

哥谭的“礼”…自己送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