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勾引继室文中杀伐果断的平南王5(1/2)
日落时分时,邵尽渊回了正院。
內室,望著窗前盛放的芍药花,邵尽渊目光晦暗不明,须臾,他唇角轻扯,將手中的白瓷瓶打开。
几乎是瞬间,那黛紫艷丽的花瓣上便落下了些无色无味的药粉。
“忠顺。”
“是。”
忠顺將手中的鸟笼打开,云雀迅速飞了出来,在芍药花上盘旋,仿佛有什么吸引著它,不肯离去。
芍药望著这一幕,黛眉轻蹙。
凡间之人果然不可小覷。
竟能將如此普通的云雀训练成追踪的利器。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会些障眼法,又喜爱芍药的凡人,那等她再次进府,看见这般美艷的芍药,必然忍不住上手。
到那时……,
望著被忠顺一个声响便收回笼中的云雀,以及转身离开的男子,芍药略带狐媚的眼睛眯了眯,心中若有所思。
………
夜色渐暗,王府渐渐陷入安静,春日的寒风吹来,只听得见簌簌的风声。
里屋內,邵尽渊站在窗前,手执紫毫,一个个锋芒毕露的字,渐渐显露於白如雪的宣纸上。
摇曳的火光映射在他稜角分明的侧容上,越发多了分冰冷的戾气,以及隱隱的燥意。
忽然,今夜的平心静气再一次失败。
帝王御赐的紫毫笔被扔在了一旁,黝黑的墨汁浸染了写满了字的宣纸。
邵尽渊冷著脸命下人进来收拾,不久后,屋內再次陷入了安静。
望著窗前在月色下尽情绽放的芍药花,单支著腿,靠在床沿的男子神色冷峻,凤目眯了眯。
不久,夜色越来越深,烛火暗了下去。
床帷內,邵尽渊身著玄色纹缎里衣躺在床上,昏暗的烛火下,他那张微微带著些戾气的眉眼越发的模糊不清。
窗前盛放的花瓣微动,隨即,一个朦朧美艷的身影向床帷徐徐而去。
望著床帷內的闔著眼休息的男子,芍药第一次仔细打量著他。
离的近了,青年轮廓分明的侧脸越发多了分冷冽,即便是休息时,也並未少三分,仿佛是多年征战沙场自带的戾气。
而也许是他火气太盛,本齐整的玄色里衣微微有些鬆散,露出了在西北变得有些古铜的脖颈。
此时的他,与白日冷冽沉肃的模样,倒是多了几分肆意不羈。
隨即不久,邵尽渊便察觉到身子驀然变得无力,而他眼前也再次被覆上了一块黑布。
他知道,那个妖女…又来了。
即便已经不再对她诡譎莫测的手段生惊,可到底还是被芍药接下来的行为弄的沉默异常。
芍药可不在乎什么凡间女子的桎梏,悠然自得的躺在里侧,小脸枕在他的胸膛,趴在邵尽渊怀中,似乎想和他一起安寢,丝毫没有什么羞耻之心。
女子柔软的身姿以及周身的馨香,令只中了软经散的邵尽渊如同再次中了玉骨散时的僵硬。
他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很冷,“放开。”
白日时,他以为她做的已经足够大胆了,可此时,邵尽渊才明白,什么叫大巫见小巫。
这妖女竟然想与他同睡一榻?!
“我不…”芍药趴在他怀中,弯了弯唇,明明是拒绝的话,语气却仿佛含著蜜,带著勾子,“如今王爷才是我的俘虏,您可没有资格拒绝。”
说著,她捻起邵尽渊垂在颈侧的一缕发,漫不经心的在指尖缠绕著。
察觉到发间微微的拉扯感,邵尽渊嗅著周遭的花香,黑布下的眸子骤然暗了暗,风雨欲来。
良久,他薄唇轻启,嗓音冷沉,“那你,是否可以告诉身为俘虏的本王,你究竟是谁?”
说出俘虏二字,邵尽渊有身为这个时代的耻辱,但更多的,还是对她的忌惮和杀气,以及某些无法言说的燥意。
芍药瞧著他不善的脸色,轻笑了声,“我啊,我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妖女啊。”
她凑近他的耳畔,笑意盈盈,“王爷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而且,还是您亲自唤我妖女的啊?您忘了吗?”
芍药以一种漫不经心,微带玩味的態度说出了事实,至於某人信不信,就是他的事了。
妖女?
邵尽渊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她可真是连誆骗他也不愿寻找一个正当的理由,肆意妄为至极。
被黑布遮挡的邵尽渊眼底渐渐慍怒,脸色越发的冷沉,他不再多发一言。
芍药听著他因怒而变得越发沉重的呼吸声,眉眼微弯,心中不由有些失笑。
她明明说的都是实话,可他不信,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王爷,你生气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黑夜中,美艷绝伦的女子躺在邵尽渊怀中,语气含著丝丝忧虑,仿佛真的在担心他生气。
邵尽渊觉得可笑,语气冷淡的很,“你想让我说什么?”
“什么都可以…”芍药似乎玩腻了他的长髮,將指尖缠绕的发散了下来,略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比如,你窗前的芍药。”
“芍…药?”邵尽渊凤眸猛地一眯。
“是。”芍药握住了他的手,“王爷屋內的芍药很美。”
说著,她顿了顿,抬起小脸瞧著他,即便邵尽渊看不见怀中的女子,却也依旧可以察觉到她意笑盈盈的视线。
她说,“我很喜欢。”
女子的嗓音柔媚中带著欢喜。
邵尽渊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白日时他被她强行勾勒她脸时的触感。
本以为模糊的记忆,在此刻忽然又清晰了起来。
邵尽渊记得,当时他的手几乎將妖女的脸包裹住,不仅小脸肌肤滑嫩,还额间饱满,鼻樑高翘……
那一点一点仿佛在脑海中形成一幅朦朧的美人面,可惜,却始终被白雾遮挡,看不清真实的面容,就如他此刻般。
“喜欢,你可以带走。”邵尽渊皱了皱眉,摒弃那些纷杂的思绪,不冷不热的说著。
“不用了。”芍药笑的意味不明,“我还是喜欢在王爷屋子里欣赏。”
“隨你。”邵尽渊黑眸深沉,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芍药听著他漠然的语气,不由勾了勾唇角,若不是她亲眼看见他做了两手准备,她恐怕还真会相信几分。
夜色中,芍药的视线落在男人的玄色里衣上,眼底有著淡淡的玩味,隨即又状若不知的靠在了男人的怀中,闔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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