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今年的我,十八岁(1/2)
威彻尔儘量忽略季妄弦过於火热的目光。
工会很快就到了。
威彻尔本想让季妄弦自己走进去,毕竟伤的是脖子不是脚,毒也被他暂时压制了,但季妄弦坐在车里,十分自然地向他展开了双臂。
威彻尔后退一步,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才弯身將季妄弦抱起。
怀里的“女孩”没有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在这闷热的夏夜抱著竟有些舒服。
季妄弦仰头看著威彻尔:“神父,您好温暖。”
威彻尔没有回话,全当做没有听见。
季妄弦勾唇,伸出胳膊,环住了威彻尔的脖颈,指尖在威彻尔颈侧跳动的动脉上摩挲。
这脆弱的脖颈,只要轻轻一使劲,就能掰断。
就会有大股的鲜血喷涌出来。
那將是盛宴。
换成他的朋友塞繆尔,怕是就这样做了,因为那蠢东西最喜欢鲜血里沐浴的快感。
可他不喜欢,那样就不美丽了。
这和把烤肉酱汁淋了一身有什么区別?
他喜欢他所有的血仆都美丽整洁、乾净诱人,是摆在瓷盘上的上好佳肴,隨时能享用。
季妄弦想著,更加搂紧了威彻尔,深深吸著威彻尔的味道。
威彻尔大步走进急救室,將季妄弦放下。
护士已经处理过太多吸血鬼伤。
她扫了一眼季妄弦的脖颈,熟练地拿出消毒工具,三两下给季妄弦包扎好,又將透明的解毒剂推进了季妄弦的身体里。
季妄弦静静感受著身体里的变化。
人类发展得比他想像得还要快。
这解毒剂明明以前还没有。
对人类来说这是解药,但对吸血鬼来说这就是毒药。
如果他是新生血族,这一小管足以让他虚弱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即便他不是,太久没有喝到鲜血,被注射了一管毒药进去,现在也有些难受。
季妄弦刚想闭上眼睛调整一下,就见急救室外面大步走进来许多穿著利落的男女。
为首的是一名男人,相貌英俊硬朗,剑眉星目,气势凌厉,眉眼间带著不羈的匪气。
他走进来,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后,捂著左胸口,单膝跪地,嗓音低沉:
“教皇阁下。”
“我不是教皇。”
威彻尔沉沉嘆息,弯身將男人虚扶起来。
他虽然已经不是教皇,但现任的教皇,是爭权下的產物,不能怪底下的人不服。
“......威彻尔神父,十分感谢您能来帮助十字猎人工会。”男人躬身,仍旧恭敬。
威彻尔微微頷首:“一切都是主的指引。阿门。”
那人彬彬有礼:“我是十字猎人公会的最高指挥官贺渊,已经听李纯说了,这位就是以身犯险、吸引血族前来的女士吧。十分感谢您的帮助,只是我还需要问您一些问题。”
季妄弦伸手拉住了威彻尔的长袍,怯生生问:
“神父,我需要回答他的问题吗?”
威彻尔见季妄弦似乎已经完全把他当做了依靠,无奈安抚:
“他不会问很过分的问题。”
“那我听神父的。”季妄弦点点头,放软了神色,“神父可以陪著我吗?我害怕。”
“嗯。”威彻尔点了点头。
贺渊的目光在季妄弦的身上停留了许久。
他已经吩咐过手下去查季妄弦了。不管季妄弦是什么身份,应该都能很快知道。
只是,他未曾想过季妄弦竟是个如此美丽的女子,美到让他都有一瞬间的失神,心跳完全不受控制。
贺渊屏退他人,只留下了一个贴身的手下。
他坐在了季妄弦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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