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殷奉:「我和季徽的订婚宴,希望傅总到时出席喝杯喜酒」(2/2)
“国內国外都一样。”
如果得不到真正的自由,在殷奉的监视下,和在傅家势力的笼罩范围內,季徽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別呢?
傅承越好似知道他的想法:“我没有想要监视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助你,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以后不会去打扰你。”
翻动薄荷的动作一停,季徽没有说话,他直视游乐区,看著殷宣和陈有礼用积木搭建铁路。
傅承越:“国內殷朝闻几家一手遮天,你去国外,我再帮忙遮掩,没有人能找到那你。”
傅承越不善於诱哄別人,以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无一不是捧著丰厚利益拼命往他面前凑。
“叔叔!”
季徽的思绪被打断,看见殷宣往自己这边一看,眼睛微亮开口呼喊。
下一刻,微凉的雪鬆气息传入鼻中,隔开火锅店的香辣气味。
季徽回头,殷奉高大的身躯已经来到身后。
此时,他和傅承越坐在一起,虽然是面对面坐著······
不知道殷奉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多少他们谈话的內容。
宽厚的手掌搭在季徽的肩膀上,殷奉没有入座,也没有看傅承越,就站在季徽背后,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住季徽,略微低首问:“管家说你和殷宣没有回家,我问了司机就过来接你们了,吃晚饭了吗?”
殷奉没有兴师问罪,也没有和傅承越起爭执,就好像再寻常不过来接伴侣和孩子回家的丈夫。
本来就是和傅承越偶然碰上,季徽也不心虚,面色平静:“吃了,准备回去时遇到有礼,两个小朋友合得来就让他们玩一会儿。”
殷奉微微点头:“时间还早,再让他们玩一会儿再回家。”
殷奉在季徽旁边落座,恰好和傅承越正对著面。
“傅总也带孩子来吃饭?”
傅承越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现在殷奉问了,他淡淡道:“有礼想吃火锅就来了。”
殷奉和季徽坐在一起,虽然没有刻意亲密的动作,季徽也神色淡淡的,但两人之间,莫名有一种別人插不进去的气氛。
殷奉侧头问季徽:“刚才吃火锅有没有喝纯牛奶?”
季徽的胃不是很好,但又喜欢吃辣,尤其是红油火锅,医生建议吃之前喝点牛奶保护胃。
季徽:“殷宣喝了豆奶。”
豆奶和纯牛奶效果一样。
但殷奉问的是殷宣吗?
意识到他再一次吃火锅喝了冰饮,殷奉道:“我让家庭医生先去家里,回去后给你看看。”
季徽觉得他小题大做:“我没有不舒服。”
殷奉没有回答,黑色眼眸看他,季徽一点都不害怕扫了他一眼,让他適可而止。
殷奉:“没有让你吃药,给医生看一眼放心。”
让家庭医生去家里等著不是殷奉小题大做。
之前有一次,季徽在家里,辣的甜的冰的混在一起吃,吃完后没有什么事,直到半夜,殷奉睡眠浅,感觉身侧人翻来覆去,起来开灯后,才发现季徽一脸惨白,满头冷汗。
他立马联繫家庭医生,医生到了后给季徽诊断,才得出对方得了急性肠胃炎。
从此,別墅里的辣菜每天最多一道,冰饮也限量了。
傅承越神色淡漠,眼神划过复杂。
殷奉和季徽旁若无人说话,虽然后者语气不耐烦,但殷奉提出的建议,对方也没有反驳的很厉害,后面还默认同意了。
快要九点了,殷奉叫殷宣过来准备回家。
殷奉起身对傅承越道:“过些日子,我和季徽订婚宴,到时希望傅总出席喝杯喜酒。”
喜酒一向来是结婚宴的標配,哪里轮的上订婚宴。
傅承越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季徽,对方站在殷奉身边,眼神扫向其他地方,没有搭理他们。
傅承越开口:“订婚宴我会出席,喜酒······不一定能喝上。”
他和殷奉对视,两人一个性情冷沉一个性格淡漠,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偏偏遇上季徽,谁都不愿意让步。
手掌一热,季徽下意识侧头,殷奉神色如常牵起他的手掌:“傅总吃饭吧,我先带家里人回去了。”
说完,殷奉牵著季徽,旁边跟著殷宣离开火锅店。
傅承越站在原地,看著他们离去的身影久久没有动弹。
“舅舅。”
陈有礼小跑过来。
傅承越收回目光,压制住方才生出的躁动,对陈有礼道:“走吧。”
上车时,殷奉让殷宣坐副驾驶。
他和季徽坐在后排,中间升起挡板,隔开前方的视线。
季徽心绪平静的坐在一旁,不管殷奉是否要兴师问罪,他都不害怕。
殷奉开口:“以后少吃点火锅。”
季徽身体一顿,没有想到对方会说这个。
殷奉:“也不是让你不吃火锅,少吃辣锅,其他汤底可以吃,你喜欢吃火锅的话,我让管家找个专业的厨师,到时候,你想吃可以让厨师做,家里的食材也比外面的乾净。”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但放在对季徽的叮嚀上没有一点怪异。
从季徽回国后,殷奉慢慢地学习尊重季徽,从前,他没有这个意识,觉得什么东西对季徽不好,就会命令对方不能触碰,或者会隔开那些东西。
现在不一样,殷奉开始站在季徽的角度想问题。
在一些小事上,季徽不会和殷奉起衝突。
在他看来,腿长在他身上,他想去吃就吃,殷奉管不到。
季徽敷衍地“嗯”了一声。
殷奉开口:“你刚才没有答应傅承越,我很高兴。”
季徽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在眼前划过。
季徽:“別误会,我只是不想做没有必要的事情。”
殷奉看向他,季徽半侧著身体对著他,殷奉再次道:“徽仔,我很高兴你在我和他之间选择了我。”
一直以来,傅承越的存在令殷奉如鯁在喉,季徽曾经对他付出过炽热真情,所以,刚刚在火锅店,听到傅承越提出帮助季徽离开他时,殷奉不知道自己如何克制住心底的暴动,才没有衝出去对傅承越动手。
直到季徽拒绝对方选择自己,殷奉才神色如常的上前坐在季徽身边,体面不失攻击性地向傅承越宣示著自己的主权。
听著他的话,季徽的睫毛颤了颤。
他清楚自己应该开口打断殷奉,让对方別胡思乱想,明白自己和傅承越没有什么区別。
但最终,季徽没有说话。
回到家里,季徽先去洗澡,吃火锅的时候快乐,吃完后浑身都是火锅味。
冲澡到一半,浴室门被打开,季徽抬眸,男人高大的身躯朝这边一步步走来。
今夜,从浴室到臥室,再到落地窗,留下两人的痕跡。
黑暗中,殷奉黑色的眸子从始至终注视著季徽,意识混沌时,季徽好似听见耳边縈绕著:“徽仔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