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挑拨(1/2)
到了宴客厅,朝任想越过殷奉去和季徽说话,但朝老爷子一招手,他只能转脚跟著对方去见宾客。
殷奉要带著季徽一起,但季徽放眼一看,来参加朝老爷子寿宴的是来自政商军三界的人士,他不宜表现的太过引人注目,此时也不是他结交人脉的好时机。
季徽微微摇头,对殷奉道:“我出门前吃了药,现在有些头晕,先去休息一会儿。”
殷奉低眸看了看他的脸色,仍有些苍白。
没有强逼他,殷奉叮嘱了一句:“別喝酒。”
吃完药后不能喝酒。
季徽点点头,隨意找了个角落坐下,端起一杯香檳润了润喉。
还没有清静多久,一道声音传过来。
“季哥,你也来参加朝爷爷的寿宴啦!”
季徽抬眸,一道欢快的人影跑过来。
傅承谨来到季徽跟前,一脸开心。
他很久没有见到季哥了。
想到这儿,傅承谨略带抱怨:“上次我生日的时候,季哥说好要带我去玩,但这几个月,我连你的人影都没瞧见,季哥说话不算数。”
放下香檳,季徽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傅承谨屁顛屁顛地上前坐下。
微微偏头,季徽看著傅承谨撇嘴抱怨的样子,就像一只跟主人討要香喷喷的大骨头而不得的失落小狗。
他唇角微挑:“暑假两个月,也没见你主动联繫我,一见到就开始怪我。”
“什么啊?我想联繫季哥你的,但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明知道你在忙校运会的事,我怎么还会去打扰你?!”
“而且······”
傅承谨语气微顿:“我说了以后要季哥跟著我做事的,高考结束后,我就求我爸,让我去公司实习了,没想到我爸让我去每个部门轮值,还要去下面的工厂巡查,快把我累死了。”
从上次生日宴察觉到大哥任哥並非和自己想像中那样对季哥好,傅承谨就觉得自己该努力一把。
没想到几个月不见,傅承谨给他这么一个惊喜,季徽眼底划过意外。
他没有想到对方真的会去傅氏集团实习,和傅承茗傅承越不一样,傅承谨是小儿子,傅父傅母非常宠爱他,养的傅承谨喜欢享乐,不喜欢劳累。
端了杯果汁给傅承谨,季徽慢悠悠道:“辛苦小傅总了。”
傅承谨有些不好意思接下果汁:“季哥,你怎么和公司那些人一样打趣我啊,他们叫我爸傅董,叫我姐我哥傅总,却叫我小傅总…还有季哥我成年了,可以喝酒了。”
季徽笑容不变,在他要放下果汁去拿酒的时候,语气温和:“刚满十八岁才成年多久,乖一些,喝果汁嗯?”
“好吧······”
在季徽末尾那声嗯下,傅承谨有些羞涩,觉得自己像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要季哥哄著。
傅承谨乖乖喝果汁,忽地,他目光穿过季徽开口喊道:“哥。”
他没有注意到,季哥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
傅承越走过来,没有看自己的亲弟弟。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少年身上:“季徽。”
季徽略微抬眸:“傅少。”
他没有掩饰,態度冷淡的连傅承谨都察觉出不对来了。
傅承越脸色不变:“我有事情和你说。”
季徽:“傅少说吧。”
傅承越目光扫过傅承谨,又看了看周围:“这里不方便,换个地方说。”
季徽没有开口,傅承谨不满:“有什么事情是要背著我说的?”
傅承越看向他,语气带著强硬:“父亲刚才在找你,你先过去。”
见他冷著脸,来势汹汹的样子,傅承谨怕自己一走,对方就会为难季哥。
季徽开口:“小谨你先去找傅叔吧。”
季哥和自家大哥都开了口,虽然傅承谨仍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乖乖起身离开了。
这块角落只剩下季徽和傅承越了。
季徽看向站著的青年:“傅少特意要把小谨调开,是想说什么?”
傅承越眼眸半垂,盯著他:“你和殷奉在一起了?”
眼眸冷淡扫向对方,季徽:“如果傅少问的是这种私事,恕我无可奉告。”
联想到那晚季徽和殷奉的行为,傅承越隱忍著怒火:“你知道殷奉是什么人吗,你怎么敢跟他在一起?”
“季徽,殷奉殷家绝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殷叔叔殷爷爷绝不会让殷奉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尤其是光明正大带著一个男人出席宴会。”
“所以呢?”
和他隱忍著心下不断升起的怒火相反的是,季徽一脸漠不关心。
傅承越拧著眉道:“殷叔叔也出席了今天的寿宴,他肯定看见殷奉带著你一起来的场景,殷奉和殷叔叔父子不和多年,光是私生子兄弟,殷奉就有十几个了,他们全都虎视眈眈盯著殷奉继承人的位置,你和殷奉在一起,迟早会被这群人盯上的。”
季徽慢条斯理地拿起酒杯,就好像傅承越说的话对他没有一点影响。
“况且,殷奉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真实的他绝对不是你平日看到的模样,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季徽,趁著现在还不晚,赶紧离开殷奉,他不是什么好人!”
酒杯重重落在桌面上发出碰撞声,季徽抬眸扫向傅承越,眸光锋锐比逼人:“说完了吗?”
“······季徽······”
傅承越神色微愣。
在他的目光下,季徽说了一句让他十分意外的话。
“殷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跟我说。”
他看著傅承越冷声道:“你说他不是好人,你就一定是?”
“在我这里好人与否不需要別人教我怎么辨別,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我也不是法官,我只管我这一亩三分地的事,谁对我好谁对我坏,我都清楚,不需要傅大少爷教我!”
傅承越脸色微沉,仔细看散发著寒气:“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我清楚。”
季徽回视他,两人一高一矮,季徽低傅承越半个身子,气势却丝毫不弱。
在傅承越面前,他没有再用柔弱温顺掩饰自己。
季徽冷冷道:“傅少管好自己的事就够了,至於我的事情和傅少无关,所以也不必傅少费心。”
说完,季徽不管对方脸色如何沉冷,起身离开宴客厅。
在朝家的园里,季徽一边走著一边脸色发冷。
他不知道傅承越到底发什么疯,在他说这些东西,包括上次在圣诞晚会上发生的事······
不止傅承越,朝任、闻则络······的表现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季徽捉摸不透其中究竟,他也绝对想像不到,前世对他避如蛇蝎,厌恶十分的三人逐渐被他吸引,產生心动乃至喜欢。
一道脚步声传过来不是往別的地方去,而是朝季徽的方向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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