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同一个房间(1/2)
一个比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起,王成宇没有省力,几个巴掌后,那张白白胖胖的脸红肿起来。
王成宇疯狂地扇打自己,朝任看向季徽。
面对眼前疯癲怪异的场景,季徽立在原地,眼睫轻轻颤动,好似被嚇到了一样。
他回望朝任,在微黄的灯光下,睫毛轻轻颤动。
他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朝任?”
朝任呼吸微停,第一次听季徽叫他的名字,没有觉得被冒犯,相反心间痒痒的,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
和季徽那双乾净清澈的眼眸对视著,朝任心臟微微加速,他偏了偏头道:“他得罪了我。”
话落,王成宇身体变得僵硬,但手上的动作不敢停。
摁下心中陌生的情绪,朝任眼尾上挑,透著些许危险问季徽:“你们家和他什么关係?”
看出季徽和朝任认识,王成宇乞求地看向季徽,求对方帮自己和朝任求情。
“狗东西,你那双眼睛再乱转,老子现在就给你挖出来!”
阴惻惻的声音响起,朝任目光如刀射向王成宇,如果能化成实质的话,眼底闪现的刀光能將他的身体劈成好几段。
王成宇颤抖著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季徽。
“对不住,朝少,是我的错······”
巴掌声比刚才更响亮了。
没有理他,朝任看向季徽,微微眯起眼。季徽立在酒店走廊的昏黄灯光下,相较平时五官线条柔和许多,容貌也显得更加昳丽,雌雄难辨……
朝任眼睛闪烁几下,听见季徽叫他:“朝少?”
语气带著疑惑,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盯著他看。
朝任低眸,想起季徽家里和旁边那个狗东西有交往,再见季徽容貌。
一时间,他脸色难看:“那个老东西有没有招惹过你?”
季徽身体一顿,看向朝任的眼神充满迷茫,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季徽语气缓慢,解释道:“王叔叔虽然和我爸妈有生意来往,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今天我们刚好碰到,期间有好几年没见面,而且一般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都是我爸妈去应酬,我不怎么见,你问这个是?”
他皱了皱眉:“王叔叔做了什么事惹了你??”
知道季徽家里和王成宇没有来往后,朝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朝任道:“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回去后,让叔叔阿姨別和他来往。”
朝任没有说明理由,但他眼神充满狠意,季徽迟疑地点点头。
“你去那边等我。”
朝任指著不远处的转弯角,对季徽道。
季徽略微迟疑,看向王成宇。
他有些犹豫对朝任道:“我不知道王叔叔怎么冒犯了你,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还请你饶他一次。”
如果换成別人在旁边劝,朝任早就连带著一起教训了,偏偏是季徽。
他半是压著怒气,半是无奈:“我知道分寸,你先过去。”
季徽转身离开。
见人消失在眼前,朝任抬腿向王成宇走去。
王成宇开始磕头了,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恐怖。
“朝少,求您······”
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朝任脸上狠意尽显,长腿像条钢鞭一样朝他踢去,顿时,王成宇肥胖的身体像皮球一样撞在墙上。
高三以前,朝任在国外读书,同时还是学校橄欖球队的队员,在球场上和人廝杀多次,腿部力量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身体从墙壁上滑落,王成宇张嘴,牙齿沾满了血。
朝任俯下身体,在对方充满恐惧的目光下,一拳一拳往王成宇身上招呼。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不断响起,王成宇却死死咬著牙不敢叫出来。
因为眼前的恶魔在他耳边低声威胁:“要是让他听到你的声音,我把你的舌头拔了。”
半靠在墙壁,季徽滑动手机屏幕。
朝任走近时,似有若无的血腥气飘进他的鼻子。
季徽佯装不知,微微抬首,高大的身影先一步,將他整个人笼罩住。
背对著光,朝任的脸隱藏在黑暗,季徽听到他声音略带隱忍,沙哑道:“纸巾。”
季徽身体一顿,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问道:“手帕可以吗,纸巾没有了。”
没有回答,朝任拿过手帕,不知道对方从哪里拿来的矿泉水,朝任打开瓶盖把整条手帕浇湿,在季徽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用手帕擦拭自己的手。
朝任眼底闪过厌恶。
什么东西也敢把主意打在他身上,刚才没有把他打死,算便宜他了。
以后留著慢慢玩。
朝任將手帕攥成一团。
季徽半抬眸,將对方的行为收入眼底,他清楚地感受到朝任满眼满心的厌恶。
不知道是噁心王成宇调戏他,还是……
季徽眼帘微垂,他记得朝任很討厌同性恋,前世,对方虽和苏时愿在一起,但走的是柏拉图,根本接受不了和同性发生关係。
也是因为知晓这一点,季徽才会故意让服务员带著王成宇去朝任休息的地方,他算准了王成宇男女不忌,爱好美色,面对朝任那张脸,喝酒上头的老色虫怎么可能会不调戏朝任?
果然,王成宇顺著他的陷阱一个个跳下去。
黑暗中,季徽唇角微挑,在处理人渣上,朝任还是有些用处的。
“走,陪我去外面兜风。”
朝任擦完手后,对季徽道。
季徽:“今晚我和我爸妈来参加一个叔叔的生日宴会,直接走人的话太失礼了。”
他委婉拒绝。
但朝任是什么人,在海市里,只有他挑別人理的份儿,没有人敢挑他的错。
朝任:“我会派人和宴会主人说一声,你给你爸妈发个信息。”
季徽沉默,没有立马回答。
朝任眯起眼睛,看向垂首的他:“你不想陪我?”
“上一次我让你去看我比赛,你直接和殷奉走,我都没有找你算帐。”朝任开始算帐。
说起这件事情,朝任胸口就憋著一口气。
本来打算找殷奉算帐,但对方行踪不定,只能一次次不了了之。
听著他的质问,季徽心下一动,语气含著些许无奈:“我们家和殷氏集团下面的子公司有合作往来,我不能让殷少不高兴。”
朝任冷嗤一声:“所以你让我不高兴?”
“不一样。”在朝任快要爆发的下一秒,季徽缓缓道:“你和殷少不一样。”
“我认识你两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你不会记仇,如果上次我和你走的话,殷少肯定会处置我,我们家和殷氏集团子公司的合作,也可能因此中断。”
“那天事后,我也觉得亏欠你了。”季徽歉意道。
朝任听了后,没有马上说话。
但隱藏在黑暗中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心情愉悦:“你就柿子专挑软的捏,只会窝里横!”
季徽没有回答,宛若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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