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鬼话连篇(2/2)
“如果影响了的话,我去和朝少解释。”
拿著湿纸巾擦拭自己沾满药膏的手,殷奉看向说话的少年道:“季徽。”
季徽身体一顿。
殷奉:“朝任,闻则络,傅承越任何一个我都没有看进眼里,你不用担心或者害怕会得罪他们。”
“你是我的人,没人敢动你。”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季徽身心一震,倘若刚才对殷奉和朝任三人关係不好只是猜测,现在听到对方亲口承认,季徽意识到他的计划实行起来,好像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难。
季徽微垂眼眸,躲开他的视线:“我先去书房了。”
殷奉点头,季徽上楼,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殷奉收回目光:“鬼话连篇。”
和私人医生说的那样,三天后,季徽的手腕痊癒了。
运动会依旧进行著,除了游泳项目外,季徽还报名了男子十米气步木仓。
没想到,季徽在游泳比赛上没有获奖,但在男子十米气步木仓比赛上,以微弱的分数胜过一位省奖获得者,获得季军。
参加完颁奖仪式后,季徽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忽然发现自己的手錶落在更衣室了。
返回更衣室,他从储物柜取到手錶,准备离开时,一阵吵闹声传进耳朵里。
“苏时愿,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我参加二十米手木仓速射赛,你也来参加!”
苏浆不耐烦的声音传遍整个更衣室。
苏时愿低声道:“我是代表亚克兰参加的。”
苏浆不管谁让他参加比赛的,他道:“刚刚我的气手木仓放在这里,为什么,我一上完厕所回来后,手木仓就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苏浆恶狠狠地瞪著苏时愿。
苏时愿愣了,接著,他露出被冤枉的神情道:“不是我,小浆,我怎么会拿你的手木仓呢。”
“在这里除了你就是我,没有別人,不是你难道是手木仓自己消失的吗?”
看著对方一脸可怜兮兮,苏浆觉得一阵窝火。
苏时愿无奈解释:“真的不是我,你去上厕所后,又有好几个人进来了,当时我在换衣服,你回来后,我才从换衣间出来的。”
听著他的解释,苏浆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他们拿了我的手木仓?”
他眯了眯眼:“你还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吗?走,带我去找他们!”
“敢动老子的东西,老子不教训他们,他们还真以为我好脾气!”
苏时愿眸色微变,换了语气安抚苏浆道:“比赛快要开始了,现在去找也没有办法。”
苏浆:“我没木仓怎么比赛,难道要我弃赛?”
说完,他看向苏时愿,脸色冷了下来:“还是你根本不想我找到手木仓!”
眼看苏浆和苏时愿一触即发,就要再次吵起来。
一道声音打破他们的爭吵。
“別吵了。”
季徽从另一间更衣室走过来。
看见他,苏浆和苏时愿露出意外的表情:“季学长?”
季徽面无表情,盯著他们道:“刚才你们的爭执,我都听见了。”
“我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现在正在比赛,而亚克兰作为运动会的主办方,你们又是亚克兰的运动员,代表著学校的顏面,公然在更衣室內爭吵,让別的参赛人员怎么看待你们,怎么看待亚克兰?”
苏浆和苏时愿都没有说话,前者是不敢,后者是不想和季徽起衝突。
苏时愿参加的比赛就要开始了,季徽对苏时愿道:“你先去比赛。”
看了看他们,苏时愿拿起自己的装备离开更衣室。
看向苏浆,季徽道:“你跟我来。”
苏浆的比赛还没那么快开始,预计在两个小时后。
苏浆跟在季徽身后,见他脸色没有刚才难看,小声地和他嘀咕:“季学长,我真的没有冤枉苏时愿,刚刚就我和他在更衣室,不是他,还有谁拿我的手木仓。”
没有回头,季徽继续走:“你有证据?证明是他拿了你的手木仓?”
苏浆身体一顿,接著露出丧气的表情:“没有,更衣室里没有监控。”
季徽:“既然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是他拿了你的手木仓,你指控他,在別人看来,就是你在栽赃陷害他。”
“我没有!”苏浆著急大喊。
季徽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將苏浆焦急的神情收入眼中,对方眼神清澈,除了愤怒和著急外,没有心虚。
他道:“我知道你没有,但別人不这么认为。”
听了这话,苏浆更难受了。
上次认亲宴后,他听了季学长的话,儘量和苏时愿少接触,也不再隨便发脾气和对方起正面衝突,这样下来,爸爸妈妈对他更好了,大哥也不像从前那样,对他很严厉。
可是,每次遇到苏时愿都没好事。
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季徽道:“更衣室里没有监控,但外面的走廊有。”
话落,苏浆眼里一亮:“季学长,你的意思是?”
季徽道:“我是运动会的负责人,你的设备在赛前无故丟失,事关亚克兰的荣誉和名誉,我会调查清楚。”
“季学长,你太好了!”苏浆感动道。
当然,季徽之所以想要展开调查,没有自己说的那样冠冕堂皇。
他承认,自己不会主动和苏时愿起正面衝突,但如果对方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就不一样了。
季徽对苏时愿道:“学校设备室里有备用的气手木仓,我带你去拿。”
苏浆微微摇头:“我已经打电话和管家说了,他会派人再送一把过来。”
季徽点点头。
苏浆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起电话,脸上露出惊讶:“大哥······我在亚克兰的天使湖旁边······比赛没那么快开始,你直接过来就好了。”
掛断电话后,苏浆对上季徽的眼睛。
季徽问:“你大哥亲自过来?”
苏浆也有些不敢相信,结巴道:“嗯嗯,他说顺路刚好过来。”
片刻,苏景到了。
苏浆跑上去迎接:“大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苏景:“你今天比赛,爸妈本来要过来的,但他们临时有事,就派我我代表全家看你和时愿比赛了。”
“哼!”听到苏时愿的名字,苏浆有些不高兴。
“怎么了?”苏景察觉到不对。
苏浆长话短说,眼角余光观察大哥的表情,见其一如既往的冷峻,有点心不甘情不愿道:“季学长说没有证据不能隨便指控是谁做的,我就是有点怀疑他,没有针对他。”
苏景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知道,小浆懂事了。”
两人走近季徽,苏景朝季徽点了点头:“多谢季学弟帮忙。”
季徽:“客气。”
他道:“苏浆的比赛快要开始了,你们过去吧。”
苏景点点头,和苏浆朝体育馆走去。
隨著两人走远,季徽还能听见苏浆嘰嘰喳喳的说话声。
收回目光,季徽朝监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