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敢动老子的人(1/2)
直到殷奉走进浴室,季徽久久没有回神。
除开父母,没有人会跟他说,想要什么直接和他们要,在外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明码標价的。
季徽闭了闭眼,殷奉和闻则络他们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別,別人要的是利益,殷奉要的是他的身体和乖巧听话。
在殷奉眼里,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对方能轻而易举地实现,但前提是,季徽要做一只合格的金丝雀,貌美听话。
但季徽不愿意。
他不愿受制於人,把自己和家人的命运寄托在別人的一念之间。
翌日,季徽醒来后,殷奉准备出门。
想起昨晚对方说要派人帮他搬行李,季徽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
为了避免殷奉真的这么做,让別人知道他们的关係。
季徽找殷奉商量:“这个学期课程很多,如果当天满课的话,我就住在宿舍,其他时候到別墅住,可以吗?”
殷奉看他许久,才鬆口:“把你的课程表发过来。”
季徽身体一顿,知道对方不信自己,觉得他在找藉口。
他找出课程表发过去。
当著他的面,殷奉看了眼课程表道:“周二周四晚上有晚课,除了这两天,其他时候在这边住。”
那就意味著,除了那两天外,季徽几乎没有人身自由。
他继续抗爭,声音放缓:“周末我得回家,我爸妈经常来海市看我。”
对方没有立马回答。
片刻,殷奉沉声道:“最晚周日晚上回来。”
知道对方退了不少步,不能再继续討价还价,季徽见好就收。
离开前,殷奉转身看向季徽,见他还不走,季徽有些不解。
殷奉一向看重工作,不会浪费一点时间。
“我要去美国出差半个月,期间你有什么事找管家。”
听著他类似叮嚀的话语,季徽身体一顿。
抬首见殷奉神色冷峻依旧,季徽心下一松,暗自笑了笑,对方就是隨口一说,没有別的意思。
即便是这样,季徽仍会提供情绪价值:“我在学校没有什么事情,殷少在外出差,要多注意身体。”
面对少年的关心,殷奉没有別的表示,他扫了季徽一眼离开了。
接下来半个月,季徽过的格外轻鬆,虽然一周里有四天得住在別墅,但殷奉在外出差,管家和气好说话,季徽没有拘束,过的自由自在。
下完课,季徽打算像前几天那样,买杯咖啡去別墅做正事,但刚出教学楼,就被朝任拦住了。
拉起他就走,朝任兴高采烈:“走,带你去赛车。”
季徽被朝任拉著走来到一辆机车旁,没有问他的意愿,朝任上车后,转身把头盔扔到季徽手上。
“別磨蹭,戴好头盔上来。”
抱著头盔,季徽忍住脾气。
他看著一脸理所当然把他拉过来的朝任道:“朝少,我晚上有事,你找別人去赛车吧。”
说完,他放下头盔准备转身走人。
但朝任哪儿会轻易放人。
他拉住季徽:“你晚上有什么事?”
季徽打算隨便找个藉口糊弄对方。
隔著黑色的头盔,朝任看向他,语气不好道:“我看过你的课表,今天你没有晚课,別拿乱七八糟的藉口堵我。”
最好用的藉口没了,季徽没办法了。
亚克兰的教务系统对朝任他们来说,就跟筛子一样,一查一个准,季徽的课表在他们眼里跟公开透明一样。
朝任又不像殷奉那样可以讲道理,对方以自我为中心,还不要脸面,如果季徽继续拒绝他,对方脾气一上来,管你是不是在外面,天王老子来了,他都能闹得天翻地覆。
没有打算在亚克兰出名,季徽拿起头盔戴好坐上车。
朝任脸上雨过天晴:“坐稳了!”
话落,机车像风一样飞逝出去,耳边是发动机工作的轰轰声,傍晚的风迎面扑来,再柔和的风在机车狂奔的速度下,都能变成烈风,季徽脸颊被风打的发痛,身体也隨著机车上下起伏。
疾行中,季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头盔里面传出来:“慢······慢些”
在飞驰中,朝任根本没有听见。
他操纵著机车,有越开越猛的趋势。
眼看机车的速度没有慢下来,季徽眼一闭,伸手抱住身前人的腰。
朝任身体一僵,接著恼羞成怒吼道:“你做什么,把手拿开!”
季徽的身体快要被机车甩出去了,不可能放开朝任。
相反,他手上用力,把朝任的腰抱的越发紧:“开慢点!”
这次,朝任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被季徽抱著的感觉很难受,他放慢车速,嘴上不饶人:“这才哪到哪儿,待会儿上车比赛,四个轮的,你不得怕死!”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季徽都不喜欢赛车这种玩命的游戏。
不顾扑面的狂风,他开口:“待会儿,我不上场。”
朝任身体一顿,没想到对方会拒绝自己。
他恶狠狠道:“就你这老鼠胆,我疯了才让你上去,到时我在赛车,你在旁边叫来叫去,吐的昏天倒地,我是给自己找罪受,你老老实实给老子待在台下加油打气。”
只要不让他上场比赛,朝任说什么,季徽都没有反驳。
两人很快到达比赛场地,朝任帅气下车,把车钥匙丟给门童,季徽摘下头盔和朝任一起进去。
“朝少,你可算是来了,让兄弟们好等啊!”
看见朝任来了,原本站在赛车场外围观赛事的一群人,立马转移注意力,也不看赛事了,都过来和朝任打交道。
“听说朝少最近提了一辆新车,能不能露两手,让兄弟们见识见识。”有人諂媚笑道。
朝任瞥了他一眼,意气飞扬:“今晚来这儿,就是让你们看看老子的技术,不管老子开的是新车旧车,第一都是老子的。”
“朝少牛逼!”
朝任准备去后台,指著观眾席某个位置,对季徽道:“你要是嫌吵,去那儿等我,那里视野好,你可以看全比赛。”
从进来到刚才朝任和別人说话,季徽没有开口一次。
见对方准备上场,季徽目光转了转,发现朝任指的席位周边確实没什么人,才点点头准备过去。
朝任拉住他,季徽回首,见对方眯了眯眼,露出几分威胁:“你就这样走了,没有別的话跟我说?”
见他要上场比赛,旁人都会说几句好听话,季徽跟个木头一样,呆呆的没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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