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季少的拳头(2/2)
“季少,季少,別打了,我错了……”柳泽然抱头哀求。
季徽眼睛眨都不眨,手起手落继续揍人。
“季哥,季哥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彭城一边叫喊著,一边上前把人拉开,但季徽的力气出奇大,怎么拉都拉不开。
眼见周围人还在看热闹,彭城吼:“还不赶紧过来帮忙,真出人命了,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在座的都是家里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小公主,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也不想柳泽然出事后,毁坏自己的名声,於是指挥身边的人去帮忙把季徽和柳泽然分开。
整个教学楼大堂,嘈嘈杂杂十分热闹,不少人听到风声往这边涌来。
当朝任走出教室,打开手机,看见篮球队的群里有人@所有人,以为对方通知大家训练。
可点进消息框后,看见满屏的握草,朝任眉头一动,往上滑动看见一个视频。
朝任点开视频,顿时,季徽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对方一脸冷色,果断狠绝地举起玻璃瓶砸別人脑袋,朝任手指一顿,呼吸紧促,死死盯著屏幕里的人影,等视频播放完毕后,他发信息问发视频的队员在哪栋教学楼。
得到回答后,他立马开车过去。
但到达教学楼,看著里面乌泱泱的人群,朝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这么急著跑过来?
不等他继续思考,里面的喧闹更大了,当听到那句:“柳泽然住手,你敢动季哥一下试试!“
朝任直接跑进去。
当看见人群中,柳泽然举起拳头,一脸狰狞就要砸向季徽,朝任呼吸停了一下,季徽那个小身板,真被对方打了一拳还能有命吗?
朝任吼:“住手!”
他一边吼一边跑过去,要把对季徽动手的人揍死。
接著,他微微瞪大双眼,只见季徽面对柳泽然的拳头,跑都没有跑反而迎上去,最后······
“嘭”的一声,柳泽然被一拳干倒在地。
全场寂静。
不仅朝任彭城惊讶,周围人都震撼季徽的战斗力。
季徽俯身,不顾柳泽然身上的鲜血,抓著他的脑袋起来:“本来都想放过你,怎么一点教训都不记。”
抬起另一只手,季徽没有收力气,拍了拍柳泽然的脸,透著十足的不以为是和轻蔑。
被他疯起来不要命的架势震慑住了,当著那么多人的面,季徽都没有收手,就好像衝著他的命来的。
目光触及对方眼底的疯意,柳泽然颤抖:“季少,季哥,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回去立马把所有帖子刪了,再也不敢造谣你了。”
季徽可不像从前那样愚蠢好说话,被人欺负到头顶,对方道几句歉就把事情揭过去,再者,柳泽然刚才就出尔反尔。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你是真心道歉,还是为了骗过我,打算后面再教训我?”
季徽语气不明。
眾人没有看见,但柳泽然看著季徽微挑唇角,充满血腥和冷意,心下一颤:“我不敢,季少,我真的不敢了。”
柳泽然急中生智:“我前几天买了一辆新车还没开,那车和季少很配,我回去派人送给您?”
季徽没有应,眼眸低垂淡淡看向他,看不出满意与否。
柳泽然心下滴血,手臂颤抖著从裤子拿出手机,转了一大笔钱给季徽:“大中午的,您出来找我肯定没吃午饭,这些钱不多,您收下。”
亲眼看著对方给自己打了一百万,季徽才慢悠悠起身:“记住这次,下一回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这话一出,別说柳泽然快要吐血了,周围人神色各异,找上门来把人打的半死不说,还榨取对方几百万,这算是好说话了?
柳泽然却鬆了一口气,马上感觉到眼前一黑,接著几位医护人员跑进来,看见一站一躺的两人,尤其是满脸鲜血的柳泽然,他们也没有变脸色,而是把人转移到担架上抬走了。
闹剧结束后,周围人慢慢散去。
季徽对站在身旁的彭城道:“想吃什么,走。”
彭城嘴巴閒不住,几乎有话必应,这次却迟迟没有回答,季徽有些奇怪。
他转过头去,看见一道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朝任俯下身体,慢慢靠近,与季徽相距一拳的距离,眼睛盯著他语气不明:“刚拿到赔偿,季学长就准备请人吃饭了?当季学长的朋友真好。”
彭城正朝这边走来,季徽转眸示意对方別过来。
接著他抬头看向朝任,发现对方的额角湿漉漉的,反问:“这样急匆匆地跑过来,朝少是要给手下人找场子?”
见季徽没有回自己,反而转移话题。
朝任皱眉:“我手下人?什么意思?”
季徽微微侧眸,示意看地上的血跡:“朝少特地过来,难道不是为了柳泽然来教训我的?”
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谁,朝任眉间划过厌恶:“都是他咎由自取,而且······”
朝任低眸直视季徽,纠正他话里的错误:“柳泽然不是我的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充满嫌弃,季徽那双原本麻痹的手一顿,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否认。
说不清什么想法,季徽听到自己说:“他从高中起就跟著你。”
但朝任没有触动,那张阳光元气的脸冷下来:“跟著我的人多的是,不是每一个都是我的人。”
季徽眨了眨眼,很快回神:“朝少说的是,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怕再待下去,就要对著眼前这张脸吐出来。
他转身就要离开,忽然被朝任握住手臂。
握著他的手,朝任冷下脸:“你手臂受伤了,你知道吗?”
季徽微转目光,看见自己右手上出现一道血痕,应该是刚才玻璃瓶碎裂时,被玻璃碎片划破的。
他收回手臂淡淡道:“这点小伤不碍事。”
“不行。”朝任拦住他。
见他对自己的伤口不以为意,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朝任强势:“走,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