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季哥(1/2)
进了更衣室,服务员把衣服送进来后,季徽就让对方离开了。
季徽一边换衣服,一边想苏时愿。
前世对方在回归苏家不久后,被苏家送进亚克兰大学,季徽是在学校里认识对方的,这辈子,他们提前有了交集。
季徽闭了闭眼,本想著趁对方出现前,赚够钱离开亚克兰,但冥冥中好像自有安排,知道他要逃避,然后安排他和苏时愿提前相遇。
季徽回忆起前世,他和苏时愿產生纠葛的源头在傅承越。
当时大一开学不久,季徽进入亚克兰,一天放学落单时,被一群人围著欺负,季徽一对十几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是傅承越刚好经过救下他,送他去医务室,帮他惩罚那群欺负他的人。
伤势痊癒后,季徽开始打听傅承越的行踪,跟在对方身后跑,每天殷勤问候送礼物送饭,仔细一听好俗套的情节,被救下的人对施救者芳心暗许,想要以身相许,但季徽对傅承越不是那种情感。
季徽慕强,羡慕傅承越不用费一点力气,不用说一句话,只需要站在那儿,淡淡地扫一眼霸凌他的人,那些人就再也不敢欺负他了。
季徽很现实,见识到傅承越的实力,了解到傅家的背景后,他决定要当傅承越的好兄弟好朋友,但苏时愿的到来,打破了季徽所畅想的美好未来。
一直以来对他爱搭不理的傅承越,无意间救了几次苏时愿后,竟然鬆动了自身的冰冷。
季徽不甘,他跟在傅承越身边那么久,都得不到对方另眼相待,凭什么,苏时愿什么都没做,只会闯祸,却能得到傅承越的看重。
名为嫉妒的种子在心中发芽开,季徽开始为难苏时愿,派人警告对方离傅承越远一些,但苏时愿总有逢凶化吉的本事,並且在季徽每一次为难他后,都能让季徽自食恶果。
隨著多次出师不利,季徽是见好就收的人,既然当不了傅承越头號小弟,当二號小弟也可以,但不知道为什么,季徽好像被控制了一样,对苏时愿下手越发狠毒。
季徽虽然脾气坏,但绝对不会那样对付一个人,他是季父季母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父母是一路打拼上来的商人,他脑子转的比谁都快,也不是死心眼的人,一开始跟著傅承越,就是想要借对方的势,让季家更上一层楼。
只要傅承越允许他借用傅家的势力做事,对谁好关他什么事。
季徽准备收手不再对付苏时愿,虽然不喜欢对方,但傅承越对他另眼相看,季徽决定和苏时愿搞好关係,但有股力量控制他,让他每次碰见苏时愿都会丧失理智,变得不像自己。
等到季徽能够反抗这股力量时,他已经彻底得罪苏家和傅承越三人,然后什么都没捞到,就被赶出亚克兰和海市。
换完衣服后,季徽把脏了的正装放进收纳柜,宴会结束后,酒店会派专门的人处理这些衣服。
走出更衣室,季徽不打算回包厢,准备去其他地方换气,经过走廊男厕时,他听到里面传出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季徽停下脚步。
红髮男站在镜子前,身上也换了一套新衣服,他一边打电话一边骂:“季徽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少爷了,要不是傅少带著他进这个圈子,就凭他爸妈,两个挖煤的乡下人,还能和我们坐在一块儿。”
“气死老子了,他竟然敢把酒倒在老子头上,今天是傅少弟弟的成年礼,老子不好闹的太难看,等过了今晚,看老子不弄死他。”
对面的人让红髮男大人有大量別生气,接著给他出主意,怎么教训季徽。
红髮男不断应和著,但刚才在包厢喝太多酒,他有些尿急,掛断电话后去隔间上厕所。
解开皮带,拉下裤子,红髮男开始释放,尿完后,他穿好裤子,转身转动把手时,发现厕所门纹丝不动。
红髮男脸色难看,觉得今天诸事不顺。
他不停地转动著把手:“怎么回事?!门怎么打不开?”
试了好几遍,红髮男仍打不开门,从裤兜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找人救自己。
忽然一桶腥臭的水从从头上浇下来,红髮男全身都湿透了,眼睛鼻子嘴巴都能闻到厕所水的腥臭味。
“是谁!谁在外面,敢这样对老子,等老子出去后,看老子不弄死你们!”
红髮男大吼。
季徽放下拖地桶,原本桶里黑灰灰的水都不见了,这是他特意从男厕外头找来的脏水。
听著门外的动静,红髮男大脑灵光一闪,想到谁最可能把他锁在厕所里面,拿脏水泼他。
“季徽是不是你在外面,你赶紧把老子放出去,老子告诉你,你这次死定了。”
仿佛没有听到耳边的叫喊,季徽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然后走近洗手台,按压好几泵洗手液后,开始洗手。
泡沫堆满温润白净的手掌,隨著缓缓水流,双手重现眼前。
季徽抽出纸巾擦乾手,红髮男好像是叫累了,慢慢停下来。
將纸团丟进垃圾桶,季徽抬眸看著镜子里,神情冷漠的自己,开口:“如果下次再让我听见你骂我,不会像今天这样轻易放过你。”
红髮男犹如爆竹,瞬间被季徽的威胁引爆了:“你以为你是谁……”
无视对方叫囂,季徽缓缓:“你爸不知道你身上流的是谁的血吧。”
红髮男的叫喊立马消失,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红髮男是他母亲和初恋情人的孩子,这件事还是上辈子,季徽无意间听到的。
当时,红髮男父亲想要把私生子接回家里,但还没成功就出车祸死了,有人猜测是红髮男母亲做的,与此同时,红髮男不是他父亲亲生的谣言也传了出来。
季徽刚才一诈就诈出来了。
“下次再犯到我面前,会有人把你亲生父亲的资料送到你爸面前。”
红髮男开始慌了:“季徽有事情咱们好好商量,犯不著闹到长辈面前,不好看,我刚才冒犯你,让你觉得不舒服,我给你赔罪,当著所有人的面给你道歉都行。”
季徽已经走出厕所,听不到他的求饶。
回到包厢,里面空无一人,估计下去参加成年礼了。
季徽拿起带来的礼物来到楼下,发现成年礼开始了,当事人和父母站在台上发言。
闻则络等人站在不远处。
看见他的身影,闻则络朝他招手,原本季徽打算装作没有看见他们,等傅承谨下来后,把礼物送给对方就离开,但闻则络发现他,季徽只好朝他们走去。
见闻则络挥手,原本和傅承越说著话的朝任,转头一看是季徽的身影,脸上划过不耐,但当目光下移,发现季徽换了一身穿搭,身著白色正装,姿態优雅走过来,朝任神情酷冷,却没有再移开目光,但又冷又拽的样子让人不敢招惹。
和他相比,闻则络直白的多,惊艷讚嘆:“小徽……很適合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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