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直面仙人(1/2)
黄飞虫指尖无意识地敲击著桌面。
两世为人的经验像冰水浇头。
让他瞬间清醒。
这位飞瑶族姐心中未必就没有白嫖的心思,不然也不会如此乾脆利落地顺杆爬……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至少自己暂时稳住了她。
若是真让这位飞瑶族姐白嫖了去,赔了这压箱底绝活,岂不是亏到姥姥家?
眼下他能够越阶搏杀。
金刚不坏神功刚猛在前,镇兽法门诡譎在后。
可谓是缺一不可……
若镇兽法门流传出去,被找到针对的方法,自己还得不到任何补偿。
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所谓马无夜草不肥。
人要是天天吃亏,裤衩都得赔光……
“多了一个今晚必须离开岛屿的理由。”
这个念头沉甸甸压在心头,像块浸了水的礁石。
鹤长老约定的时间是今夜子时,就在太奶玉石像所在的海崖下。
时间安排得比较急迫。
希望到时,能够一切顺利才好。
“这就是上品神兵吗,果然不一般。”
他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柄青色长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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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柄是透著温润內敛的光华,有一个素雅的香囊轻悬其上。
散发出极淡、难以捕捉的草木冷香。
剑鞘通体青碧宛如一泓深潭之水。
上面盘绕的青鸳纹路在光线流转间仿佛活过来。
纤毫毕现。
指尖拂过冰凉鞘身。
细腻的纹路带来奇异触感。
“就叫长生剑吧,寓意深刻。”
他並没有试图拔剑。
擂台之上,族长拔出那柄绝品神兵时,天地为之色变、风云为之激盪的景象依旧历歷在目。
上品神兵虽不及绝品神兵那般夸张,但神兵之威绝非是凡铁可比,动静必然不小……
他压下心头的悸动。
眼下不可大意。
等离了漩涡中心,到安稳处,再好好研究研究。
视线转向旁边堆叠的瓶瓶罐罐,
瓷瓶碰撞,发出清脆细碎的声响。
数十个玉瓶、瓷罐。
里面盛放的丹药,各种类型都有。
目测足够他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难道错怪了这位族姐……”
“出手大方,而且丹药成色上佳,不像是敷衍……”
“或许……这位族姐,她真的只是对原版法门有那种比较特殊的……收藏爱好?”
黄飞虫的鼻尖縈绕著淡淡的、混合了多种灵草的药香。
摇了摇头,將这丝不確定甩开。
“真假难辨,多想无益……”
“先让这笔烫手交易稳稳落地……至於其他的就留待他日,江湖再见时再说……”
他迅速將长生剑和丹药收拢进一个长木盒。
又扯过几件乾净柔软的衣物仔细塞满空隙,確保不会磕碰。
环顾这间住了没多久的小院子。
也没什么多的陈设。
加上武者向来轻装简行,收拾起来倒也很利落。
“得和飞狐打个招呼。”
眼见行李已备齐,离子时尚早。
他不再耽搁,转身出了小院,径直往飞狐常待的那座药园寻去。
“飞虫?”
药园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混合著各种药草的独特芬芳。
飞狐正弯著腰,小心翼翼拨弄著一株叶片焦黄的药草,闻声抬头。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隨即绽开了真切笑意。
“看院子那边你不在,就知道你是在药园这里。”
黄飞虫笑著走近,目光扫过四周。
偌大的药圃,在黄昏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空旷。
只有风吹过叶片发出的沙沙轻响,颇为的寧静。
“这两天白天光顾著看家族排位赛了。”
“药园都疏於打理,回来一看,好几株宝贝药草都蔫头耷脑的,可不得赶紧补救?”
黄飞狐直起身,拍了拍沾著泥土的手,在药田边寻了两只矮凳给两人。
“不像你飞虫,仅仅头一回参赛就杀进了八强。”
他搬过凳子,示意黄飞虫坐下。
“家族排位赛的事都过去了。”
黄飞虫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
目光沉静地看著这位好友。
“飞狐,你应该知道我和那黄在虎,也就是黄飞虎他爷爷有不小的恩怨吧?”
“是考核的那个事。”
黄飞狐点点头,脸色也凝重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捻著衣角。
涉及到长老层面……他这后天境后期的修为,想要帮助飞虫,也是有心无力……
“我不久前才知晓,黄在虎背后站著一位仙人。”
黄飞虫的声音压得很低,带著山雨欲来的沉重。
“仙人!?那岂不是……”
黄飞狐一惊,嚇了一跳。
“在仙人眼中,我这点微末武道修为,怕是连螻蚁都不如……哪有半点份量……”
“为免黄在虎的打击报復,家族准备安排我过几天秘密离岛,还额外给了我一个名额。”
他直视著黄飞狐的眼睛。
“飞狐,你走不走?”
“若我走了,黄在虎找不到我,可能迁怒於你。”
黄飞虫的声音里带著不容置疑的关切。
“你留下来,凶险万分。”
考虑到行动的隱秘性,他隱去了確切出发时间。
说完,便沉默下来,静静等待著好友的决定。
“离开?”
黄飞狐的表情瞬间凝固,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
药长老许诺过他,只要在药园待满一年,就会有提拔的机会……可现在……
他看了看黄飞虫真诚而忧虑的眼神。
飞虫本可独自脱身,却冒险来寻他……
能够让飞虫如此忌惮,甚至以飞虫的天资,家族也要专门安排飞虫秘密逃离……
黄在虎就已经如此横行霸道,其背后的那尊仙人恐怕真能在家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黄飞虫!你这个惹祸精!”
“怎么跑到老夫的地盘来挖墙脚了?”
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带著浓浓不悦骤然响起。
药长老黄在药不知何时出现在药田旁的小径上。
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眼神锐利地扫过两人。
“狐小子自有老夫照看,轮不到你来操心!”
“药长老!”
黄飞狐嚇了一跳,慌忙起身,恭敬地作揖行礼。
“惹祸精?长老此话怎讲?”
黄飞虫看著这位突然现身、语气不善的药长老,
心中那点好笑瞬间被警惕取代。
他微微挑眉,不卑不亢地反问。
“哼!短短两月,你小子在岛上搅起多少风波?”
“老夫说你一句『惹祸精』,难道还说错了不成?”
黄在药见他毫无恭敬之意。
心头火起,原本就因为黄在虎之事对黄飞虫印象不佳,此刻更是雪上加霜。
“凡事皆有因有果。”
“药长老身为家族长老,若不分青红皂白便將所有过错推於我身,恐怕有失公允,难以服眾吧?”
黄飞虫眉头微蹙。
这位药园长老的態度如此恶劣,莫非其也是属於黄在虎的那一派?
若真如此,飞狐留在此处就是羊入虎口。
“不分青红皂白?”
黄在药冷笑一声,语带讥讽。
“年末考核,你重伤虎长老唯一亲孙!”
“事后更是仗著修为精进屡次三番寻衅滋事,打压其孙!”
“在虎身为长老,本不屑与你这小辈计较!”
“奈何你睚眥必报,毫无同族情谊可言!实在令人不齿!”
他背负双手,下巴微抬,神態傲慢至极。
“药长老,您如何断定是我主动寻衅,而非黄在虎爷孙步步紧逼,令我忍无可忍?”
黄飞虫的声音冷了下来,这顛倒黑白的指责让他心头火起。
“那又如何?”
黄在药嗤之以鼻,袖袍猛地一甩。
“人在江湖要忍!人在家族更要忍!连这点委屈都受不得,你以为你是谁?是长老?还是族长?”
“你能有今日修为,家族栽培之功不可没!”
“你得了家族好处,却对长老毫无敬畏之心,实乃家族之耻,不配为我黄氏族人!”
他拂袖转身,眼中的轻蔑与不屑,浓得化不开。
“药长老!”
黄飞狐站在原地。
看著药长老如此肆无忌惮地诬衊好友,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因愤怒而微微涨红。
“飞虫的事,晚辈全程知晓!恕我不能够认同您对我朋友的污衊!”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语气斩钉截铁道。
“药园的差事,晚辈辞了!”
他大步走到黄飞虫身边。。
“飞虫,我们走。”
“黄飞狐!”
黄在药猛地转身。
脸色铁青,声音陡然拔高,带著被冒犯的震怒。
“老夫看你聪颖勤勉,本打算好生栽培,日后提拔你做个执事也未尝不可!”
“可你竟如此愚蠢,不识抬举!”
他指著黄飞狐,指尖微微发颤。
“今日你若执意跟这祸害离去,踏出药园一步。”
“你我之间,便恩断义绝,再无半分情分可言!”
“你若是迷途知返,留在此地,並与这个祸害立即割袍断义……老夫念你还年轻糊涂,尚可原谅!”
他死死盯著黄飞狐,语气森然,下了最后通牒。
“否则你就跟他做任务殿那全是杂活、毫无成长的任务!休想再沾本长老和药园的半点好处!”
“飞虫,我们走。”
黄飞狐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没再看药长老一眼,声音平静且异常坚定。
“药长老,我劝你……好自为之。”
黄飞虫压下心头的怒火和不爽,冷冷丟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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