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马车难题（2/2）

在他身后，一名老者正被绳子绑住，倒在地上，嘴里念著求救的话语。

得快救人！

骆南顾不上头疼，想要衝上前去，解救这名老者。但他踉蹌起身的瞬间，看到了更加惊恐的一幕，瞳孔骤然收缩。

在另一边的岔道尽头竟蜷缩著五个孩童，最小的女孩辫梢还繫著褪色的红绳，正恐惧得瑟瑟发抖。

他们的脚踝被铁链锁在一起，哭声细若游丝。

什么情况？

绑架案？

大地突然开始震颤。

骆南转过头，一匹受惊的黑马正朝著这边衝过来，它的眼眶裂开狰狞的血口，鼻腔喷出的白汽带著难闻的血腥气。

“你手中有一枚让马改变前进方向的果实，你该怎么做呢？”

虚空之中有声音渗入耳膜，骆南这才发现掌心躺著枚蓝色果实，散发著令人痴迷的香气。

老者突然停止呻吟，浑浊的眼珠直勾勾盯著他：

“选孩子吧，我活够了。”

孩童们却忽然齐声呢喃，像是被拧上了发条的木偶：

“选爷爷吧，爷爷说等他病好就带我们去放风箏呢。”

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骆南的身上，催促著他做出选择。

骆南攥紧了果实，指缝间溢出了幽蓝色的汁液。

该怎么选择？

是牺牲老者，还是牺牲几名孩童？

这样的选择会不会让我的双手拿沾满鲜血？

此时的疯马已经衝到了近前，没有时间留给他思考了。

下一秒，就必须做出选择。

“我...”

骆南的脸色苍白一片，怔怔地盯著眼前发狂的黑马。

没时间了，我该怎么做？

不，这不是我的选择...

骆南的眼神忽然恢復了清明，隨即狠狠啃了一口蓝色果实。

与此同时，虚空中传来一声疑惑的“嗯？”

“化身！恶灵骑士”

脚下的影子骤然蠕动、扩张，如被撕下的夜幕般疯狂滋长，凝成了一匹凶悍的战马，它低下头，亲昵地蹭著骆南的脸颊。

“去吧，压制住它！”

骆南一声令下，恶灵战马身上仿佛燃烧起了炽热的黑炎，扬起脖颈，发出撕裂寂静的高亢嘶鸣。

下一刻，恶灵战马便化作一道离弦的黑色闪电，裹挟著令人窒息的气息，悍然撞向那匹失控的疯马！

轰！

沉闷的撞击声爆散开来。

结果毫无悬念。

疯马如同断线的风箏一般被狠狠掀飞，四肢在空中徒劳地挣扎划动，最终重重砸落在地。

它痛苦地抽搐著，口鼻间不受控制地溢出白沫，只剩下细微的哀鸣。

这下是疯不起来了，不过骆南並没有痛下杀手，而是选择留了它一命。以恶灵战马的强度，能直接把这匹疯马撞成碎片。

恶灵战马嫌弃地哼了一声，快速跑回了骆南的身边，低下头一顿猛蹭，像是一只向主人寻求嘉奖的乖乖宠物。

“好啦，你做得很好。”

虽然是第一次召唤，但骆南能感受到战马绝对的忠诚，但这傢伙是不是有点太粘人了？

骆南呸了一声，將果子给丟到了地上，暗道了声真难吃。

身后的老者和孩童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整片空间只剩下望不到边的苍白。

他望向虚空，轻声说道：

“前辈，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