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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感谢那是你,牵著我的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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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扬无语失笑,然后忽然想到,冯彦均不进来大概也是因为看到了她室友吧,室友虽然穿了保守的睡衣,但怎么说房子里也有別的女性生物存在,他需要避嫌。

果然如她所想,他是个极其正派的人,她眼光的確不错,在收拾东西前,她想。

方扬第二天一早就要赶去t市的飞机,和杨沪约在机场见,两人见了面也不说什么,坐在隔了一个座位的候机处等。

候机的时候,冯彦均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在机场了?”昨晚上他发简讯问了她什么时候的飞机。

方扬起身走到了一旁去接:“嗯,到了没多久,怎么了?”

“没什么。”冯彦均轻声地笑,“一路顺风。”

“就说这个?”方扬难得和他开了玩笑。

“唔。”冯彦均停了下,似是压低了声音,“记得想我。”

方扬忍不住扬唇,笑得异常灿烂:“忙都来不及,才没有时间想你。”

“是吗?”冯彦均的声音中分明透著不信任。

“那是。”方扬说,还想说话,正好听到播音通知可以登机,便道,“我要登机了。”

“嗯,到了给我发简讯报平安。”

“知道了。”方扬顿了顿,同样压低了声音回他,“会的。”

她说的莫名其妙,没头没尾,但冯彦均却听懂了她是什么意思,於是忍不住也笑了起来,眼角下的笑蜗那样明显。

姜可柔正好经过,看到他这副温柔可亲的模样有些发愣,她对这位表哥很是崇拜,从小就想著跟隨他的脚步,连进这家公司也是为了他,可她却从未见到表哥这么柔情的时候,见他拿著手机似是在打电话,便忍不住站在原地等他打完。

冯彦均收起电话就看到了姜可柔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无踪,淡淡道:“怎么了?”

“彦均哥,你刚刚是在和女朋友打电话吗?”姜可柔十分期盼地问,她是知道冯彦均曾经交过女朋友的,也知道他分手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他上次说自己有女朋友了,但她却是不相信的。

冯彦均正色道:“不。”

姜可柔脸上刚出现一阵喜色,就听到冯彦均说:“是妻子。”

看著姜可柔僵硬的脸色,他颇有些腹黑地笑了笑:“前两天刚领了证,我结婚了。”然后无视於姜可柔的愣神,转身走掉了。

领证?结婚?

姜可柔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她有没有听错,自己这个算是钻石王老五的表哥,真的结婚了?

“彦均哥!”她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彦均哥,等等我。”

方扬自然不知道冯彦均这边的情况,若是知道她大概会仰天大笑几声,然后吼:“姜可柔,我也有让你吃瘪的时候!”

此时的方扬正在忍受坐在身旁的杨沪和他的女朋友煲电话粥。

空乘已经过来提醒好几次了,杨沪总是摆手说知道了,然后继续说自己的,方扬咬牙忍著,决定装作不认识他。

空乘再次过来提醒,方扬终於看不下去,正色道:“快起飞了。”

杨沪又和电话那头哼哼唧唧了几声,这才掛了电话,斜眼看了方扬一下,故意说给她听:“我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你还能打那么久?

方扬深吸一口气,觉得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好在去t市只要一个小时不到,忍忍就结束了,她侧了侧身,闭目养神。

到了t市,和供应商客户那边联繫上之后才发现,原来这次要那批货的並不只有他们公司一家,好几家公司都派了人过来谈判,其中最强的数方扬公司,还有锦腾,也就是冯彦均所在的公司,来谈的不是別人,正是陈瀚。

方扬在酒店看到陈瀚之后更后悔来这里了,可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都来了肯定要全力以赴,当然她也並不希望再和陈瀚有什么別的交集,怎么说她现在也已为人妻,不能再和前男友不清不楚。

可陈瀚当然不这么想,在看到方扬的时候他眼睛一亮,立刻觉得这是无比好的机会,和同事说了声有事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方扬和杨沪在一起走,陈瀚追上来就叫方扬:“扬扬,你怎么也过来了?”

杨沪认识陈瀚,瞥眼看方扬。

方扬虽然不想和杨沪多言,但还是解释了下:“一个朋友,你先回去,我和他说几句。”

杨沪冷哼一声,也不回话,昂著头就走了。

方扬也没心思管杨沪的態度,只皱眉看陈瀚:“什么事?”

陈瀚的眼神从杨沪身上转了回来,有些不安地问方扬:“刚刚那位是?”

“同事。”方扬不带任何感情地回,“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吧?我们是竞爭对手,所以我想还是不要单独相处比较好,我不想让人误会。”

她说罢就想走,陈瀚却又叫住了她:“等下,扬扬。”

“还有什么事?”

陈瀚犹犹豫豫的,好一会儿才狠下心问:“昨天晚上,我在超市看到你和……”他看她的脸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昨天晚上?

方扬回忆了一下,记了起来,昨天晚上她和冯彦均去了超市,然后遇到了纠缠冯彦均的那个老女人秦兰……

陈瀚也在超市?看到了她和冯彦均在一起?

方扬反问:“怎么了?”

“那个男人,是谁?”陈瀚终究还是问出了口,也鬆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他去了超市,无意间看到了方扬和一个男人正在出超市,他只看到两人的背影,也觉得那男人的背影有些眼熟,却又不知道具体是谁,心里总归有些疙瘩,大概是不相信方扬这么快就找到了新男友。

男人总是这样的,分手后还以为女人就是难忘旧情,或许冷淡几天就会回来,却不知道女人一走走远了,哪里还能轻易转身。

方扬向来不喜欢藕断丝连,尤其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她乾脆抬起手给他看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陈瀚,我结婚了,昨天你看到的,是我的丈夫,至於是什么人,我想我应该不用向你报备,我们早就分手了。”

陈瀚震惊了,他或许想到方扬身边会有个追求的男人出现,但没想到方扬会结婚了!他们才分手多久,方扬怎么就结婚了?

“这,这,不可能……”

“我没必要骗你。”方扬有些不耐,“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事实就是如此。”也不想再和他纠缠,乾脆就转身离开了。

走了几步却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可看到陈瀚这样却有些难受,不管怎么样两人也相处了那么些年,她又不是绝情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极致了,她从来都不想做坏人,但也不想被人欺负,被人欺骗,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和过去真正地说再见,她的未来是冯彦均,而她以后的身份便是冯彦均的妻子,这一点,她已经铭记於心。

虽然遇到了陈瀚让她心情有些起伏波动,但在专业能力上她还是没有受到影响,在接下来的谈判和会谈中她还是保持了极高的水准,而陈瀚却不知道怎么搞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她之前那番对话的缘故,频频出错,方扬很容易就拿下了那个单子,把好消息传回了公司。

经理很是欣喜,原本以为和锦腾的对战会需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兵不血刃,所以十分大方地给了方扬和杨沪一天的假期,其实也算不上假期,原本就是出差三天,而事情两天就办完了,剩下的一天便让他们自由活动了,可以等到下周一再回去上班。

方扬当然敬谢不敏,决定在那天去逛逛t市,她外公今年八十大寿了,尤爱木雕,t市的黄杨木雕很不错,所以她准备去买个礼物给外公。

杨沪去哪里她就不管了,一大早她就离开酒店去了工艺品一条街,看了几家店之后总觉得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一次忽然往回看才发现居然是陈瀚在跟著自己,她顿时皱了眉:“陈瀚,你干什么?”

“我,我也没事做,想逛逛。”陈瀚忙解释。

方扬也不想理他了,他爱跟就跟,她只顾自己逛,只不过看了好几家都没看到好的,正灰心呢,眼光一扫就看到了有个笔筒的木雕特別中意。

外面一圈雕的是寿星,形状圆润好看,工艺也不错,看著很顺眼,她当即就拿了起来问老板:“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看了一眼便有些抱歉地回:“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已经有人定了。”

“她出多少钱?”陈瀚先她一步问。

“五千。”老板说,“我也说实话,这个是朱子常的仿品,是我们这边的老工艺匠做的,绝对好,你们是有眼光。”

“多少肯转卖给我们?”陈瀚又问。

方扬不满:“陈瀚,我又不是非要不可,不要说了。”

那老板眼珠子一转,却说:“至少多一千,不然不卖,那客人也是满心想要的。”

陈瀚也不顾方扬反对:“好,我们要。”

方扬火了:“陈瀚!”

陈瀚看她:“扬扬,就当是分手礼物。”颇有些低声下气。

方扬很坚定:“我不会收的。”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有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道:“周老板,我把钱拿来了。”

老板面色一喜,道:“那个定了这笔筒的人来了。”

方扬转身去看,身形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个人,从面容来看,应该是已经过了五十岁了,但偏偏留著一头微卷的栗色长髮,穿著雪纺蕾丝长裙,衣著和年纪完全不符,她觉得就算自己再年轻九岁,到她的二八年华,应该也没有穿过这类型的衣服吧,也亏这位阿姨穿得出来。

“周老板,怎么了?”阿姨见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別人的手里,表情有点不好。

周老板会做生意,马上说:“金小姐,这两位说愿意多出一千买这个笔筒,你看……”

那位被称为金小姐的阿姨立马怒了:“先来后到懂不懂?我不管,这东西是我先看上的,我就要原来的价买下来!”

方扬也不愿意让那个老板得利,这里那么多家工艺品店,又不是看不上別的了,干什么要和別人抢,原本她也就想作罢的,还不是陈瀚。她立马道歉:“不好意思……”她顿了顿,犹豫下还是叫,“金小姐,我没有要抢这个笔筒的意思,还是您的。”说著瞪了陈瀚一眼,“別再闹了。”

陈瀚还想说话,被方扬这一眼瞪地不敢说了,本来方扬对他的印象就不好,他可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毫无立足之地,於是也闭了嘴不说了。

“哼。”金小姐斜睨了方扬一眼,也不和她说话,只拿了卡出来给周老板,“周老板,你这样可要不得,我和你定了的,你怎么还想著卖给別人呢,我和你买了那么多东西了,怎么还这样。”

“是我的错。”周老板点头哈腰,“这不是年轻人也想要吗,想著能不能你们打个商量。”

“我早说了是要给我儿子的,谁商量都不行。”

“是是是。”周老板还在和金小姐说话,方扬先转身离开了店,对还跟在身边的陈瀚说,“可以不要再跟著我吗?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造成了困扰?”

陈瀚想说话,方扬的手机正好响了起来,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走开了几步才接:“餵?”

“回杭城了吗?”那头的声音含著笑意。

听著他的声音,方扬原本糟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带了笑:“还没,明天回去,现在隨便逛逛。”

“我以为你今天就会回来,单子不是被你们拿下了吗?”

方扬不免带了些得意:“也不看看我是谁,抢了你们的单子也是正常的,经理给一天休假,可以明天回去。”

冯彦均低低地笑,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两家公司之间的竞爭:“明天要不要我来接机?”

“不用不用。”方扬说,“明天周五,你不是还得上班嘛,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才没那么娇弱呢。”

“那,周六搬过来?”

方扬愣了愣,想起这件事来,脸红了红:“嗯。”声音低若蚊吟。

“好,我也把家里收拾收拾。”他说,“对了,你应该碰到陈瀚了吧?”

“嗯。”她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陈瀚。

“他在跟著你?”冯彦均像是长著千里眼,一语道出关键。

“嗯。”

“要不要把电话给他?”

方扬怔愣,意识过来冯彦均是要帮她解决陈瀚这个人,想了想还是算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我知道我现在是已婚妇女,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说著嘿嘿一笑。

冯彦均刚说了一个字,又停了下,然后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方扬,我母亲打电话给我,过会儿再和你联繫。”

“没事儿没事儿。”方扬忙摆手,“你接吧,我也没什么事情,明天就回去了,替我向……额……妈问好。”说著脸一红,匆匆掛了电话。

果然还是没有冯彦均的脸皮厚,“妈”能叫得那么顺口。

方扬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包里,一抬头就见陈瀚站在旁边:“刚刚……是谁?”

陈瀚站得离她不近,听不大清楚她的声音,但却能分明地看到她的表情,那种娇羞快乐他也曾看到过,只是现在却不属於他,他大概能猜到电话那头是谁,但终究是存了一丝念想。

方扬却亲自把那份念想打破了:“我的丈夫。”

陈瀚不想相信,但却不得不相信,原本属於他的方扬如今真真切切地属於了另外一个男人,她对著那个男人笑,和那个男人温言细语,和那个男人开玩笑,而他则是被隔在了他们的世界之外。

即使早知道有这么一天,陈瀚还是忍不住难受,他后悔吗?当然后悔,这辈子从没这么后悔过,可还有什么用?后悔从来不能让时间逆转。

他做错了事情,必然要接受惩罚,只是这惩罚让他实在难受得厉害。

两人在原地站著,方才在工艺品点遇到的那位金小姐从他们身边经过,正好在打电话,声音娇娇弱弱的:“儿子,想不想妈妈?妈妈刚刚给你买了个好东西,等你回来给你看。”

方扬看著陈瀚,也不忍说重话:“陈瀚,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我们,好聚好散。”她收回视线,转身走了开去。

陈瀚没有再跟上去,也觉得不再有立场追上去,留在了原地。

方扬鬆了一口气,又逛了些店,总算买到了一个和刚刚差不多的笔筒,又看中了一个弥勒佛,小小的一个却很贵,但她私心下很喜欢,一咬牙买了下来,准备送给冯彦均,唔,算是新婚礼物。

回程的时候那么巧,她偏偏和陈瀚在一架飞机上,而且就在前后,不过方扬问心无愧,也不觉得有什么。

到了杭城,杨沪有人接先走了,方扬落单,陈瀚还是忍不住迎了上去:“一起走吧。”

方扬笑笑:“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他,不来接你吗?”

“在上班,没时间。”方扬说著打到了车,把东西放后备箱,“再见,陈瀚。”

坐在车里,方扬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依旧站在原地的陈瀚,不禁长嘆一声。

原本也不觉得怎么累,可一到家里方扬就觉得浑身都瘫了,躺在床上好久都没恢復过来,本就想这么睡下去了,可到底坐了半天的交通工具,还是强撑著起来洗了个澡,也不想收拾东西,直接睡了,整理东西什么的,还是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方扬从梦中醒来,总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没做,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猛地坐了起来,揉了揉乱七八糟的头髮,她今天说要搬到冯彦均那边去的,东西还一点都没理呢,她又抓了一把头髮,不能再睡下去了。

洗漱好之后面对著才理好没两个月的东西哀嘆出声,她最討厌整理东西了,刚把贴身的衣物收拾好了,手机响了起来,她从一堆衣服中翻找出来,见是冯彦均的电话,接起:“我……”她不好意思,“才刚起床。”

“东西收拾好了?”

“正在收拾。”说起这个方扬便唉声嘆气。

“要我帮忙吗?”冯彦均道,还没等方扬答应,说,“我在楼下?”

“啊?”方扬跑到窗户边往下探去,冯彦均的车就停在下面,他人站在车边,此时仰头看著,正好视线相对,方扬记起自己头髮还没梳理过,忙缩回脑袋,隨便抓了把,“你先上来吧。”她说,总不至於让冯彦均在楼下一直等著。

在冯彦均进屋之前,方扬是来不及把这乱七八糟的房间恢復原状了,她能做的只有把头髮梳顺,然后看下眼角有没有眼屎,形象是不是还够端庄,衣服是不是整齐,等她从房间出来,正好听到房门被敲响的声音,她忙走过去开门,对著站在门外的冯彦均尷尬地笑:“你来啦。”

“可以进去吗?”

方扬忙让开了一些:“进来吧,那什么,我房间有点乱,正在整理。”

冯彦均说他大概能猜到。

但是方扬觉得,他可能还是低估了,因为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的表情,还是分明有了些震惊的模样。

方扬垂头,咬唇,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他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她的缺点也得一一接受咯,於是很恬不知耻地说:“你要帮忙吗?”

冯彦均也很不拿自己当外人:“你觉得你自己能搞定吗?”

她很诚实地摇头:“不能。”

冯彦均的动手能力实在是太好,方扬觉得他简直是十项全能,会赚钱,会做饭,会整理,还有……方扬觉得要是继续相处下去,她肯定能发现他更多优点的。

在冯彦均的帮忙之下,方扬原本乱成一团的房间没一会儿就被收拾得乾乾净净,她的东西也被分门別类地都整理好了放在一旁。

此时方扬看向冯彦均的表情简直就是膜拜啊,她急匆匆地跑去外面给他倒了杯水,恭恭敬敬地送上:“请喝水。”

冯彦均见她这副略显諂媚的模样,忍俊不禁,接过水喝了一口。

方扬坐在一旁开始给自己掩饰:“那什么,其实我的动手能力也並不是那么弱,就是有那么一点而已,再加上我有点懒……”她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越说越抹黑自己了。

“没事。”冯彦均十分淡定,“我们互补,挺好的。”

“是,是挺好的。”方扬尷尬地笑。这算什么互补?正常的情况不应该是男人主外,女人主內吗?怎么轮到她家就是男人主外又主內?她是不是太没用了一点?

或者,並不只是没用一点点……

方扬有些挫败感,不过很快就被“自己找了个好男人”这个念头给打败了挫败感,让他朝著新生活前进吧!

方扬本来是想给房东打电话说房子的问题的,但是室友说正好她有个同学想租,所以乾脆就转租给那人了,她直接把东西搬出去就可以了。

冯彦均拿了好几趟才把东西全都搬下去,放了整整一车,方扬站在楼下仰头看去,这里虽然住了没多久,但怎么说也是在她最难过时候的一个避风港湾,些许的感情也是有的。

冯彦均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走吧。”

方扬看他,也笑:“走吧。”

冯彦均的家方扬也来过好几次了,但是之前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过客,如今却是要真真切切住进去了,心情还是有些不同的,莫名的有些紧张,忐忑和不安。

冯彦均似是看出来了,柔声道:“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虽然就住几个月。”

哦对,方扬想起来,等结婚式办了之后会搬到悦景苑去的。

“悦景苑那边在装修,你有空可以去看看,有不喜欢的地方可以让徐源改,儘管提,没关係。”冯彦均说。

这样真的好吗?

方扬觉得不能这么为难他的小伙伴徐源,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吹毛求疵的人,差不多就行了,而且徐源的专业能力应该也足够,她这个外行人就不要去添乱了。

“没事儿,我相信徐源。”方扬摆摆手,说。

没想到冯彦均还不满意,话语间竟透了些幽怨的意味:“那可是我们的新房,你確定不要去看看?”

“额……”方扬覷了他一眼,立马表决心,“看当然是去看的,我就是说他设计的我应该不会不喜欢的,哦呵呵,我很博爱吗,啊哈哈。”

笑得那么尷尬。

方扬默默地收了笑,好像更尷尬了。

反正不管笑不笑,就这么和一个男人,不对,和她不怎么熟悉的合法丈夫同居了,还真是一件令人觉得尷尬的事情。

冯彦均也知道她有些不適应,拿了她的东西开路去了客房。

一开门,方扬就眼前一亮,看得出,冯彦均是精心做了准备的。

虽然来过几次,但是方扬一次都没涉足过臥房区域,这间客房她也是第一次见,但能看出是最近才整理出来的,什么都是新的,而且是她喜欢的黑白色,简单清爽,很得她心,不觉对冯彦均的印象分又加了一些。

“还满意吗?”冯彦均有些忐忑。

方扬连连点头:“当然,已经很好了,你也看到过我的房间啊,天上地下啦,我还能怎么不满意?”比起她那个“猪圈”,这里堪比金窝。

冯彦均点头,让她在房间休息,自己则是走了几趟把东西全都拿了过来,然后十分贴心地问:“要不要帮你整理?”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了,你累了一上午了,我可不是四肢不全的人,怎么能事事都要你帮忙。”方扬羞赧地笑。

“那你理一下,中午就在家里吃饭怎么样?我去做?”

“好,好。”方扬傻了才会拒绝他的好厨艺。

为了证明自己其实不是那么没用,方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收拾东西,虽然不至於很利索,但至少在冯彦均叫她吃饭的时候把大部分东西给理好了。

吃过中饭后,方扬又了些时间整理东西,差不多理好之后瘫在床上好久都没起来,翻身的时候看到桌上放著的那个弥勒佛的黄杨木雕,才记起来这是要给冯彦均的礼物。

她坐起来,將木雕握在手里,出了房门去找冯彦均。

客厅里没有,方扬悄声寻著,看到一间房间的门虚掩著,她探过去看,是书房,冯彦均果然在里面,坐在书桌后看文件,满脸正色,心无旁騖。

方扬不好意思打扰他,乾脆就在门缝里偷看他起来。

他的背后是窗户,窗帘大敞,阳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好似在他身后散发出盈盈金光,他整个人都陷在光里,恍恍惚惚,让人怀疑那人只是个虚影。

方扬也有些愣神,在这一刻她忽然想,或许冯彦均只是个她臆想出来的人物,事实上,她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她只不过是做了一场美梦,梦中在她最失意的时候冯彦均就像是一个白马王子那般出现了,而若是梦醒,她便又会回到那最失落的时候,失恋,失业,绝望又无奈。

方扬闭了闭眼睛,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她也希望可以永远都不要醒来。命运不能给予她希望,又將她的希望剥夺。

她打了个寒颤,猛地站了起来,额头却不小心撞到了门框,闷闷地疼,她轻呼一声忙掩住嘴,刚想“畏罪潜逃”,就听到门吱呀一声,冯彦均已经走到了门边,將门打开,一脸的关切:“怎么了?”

“没,没什么。”方扬傻了才会把偷窥他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到处找藉口,“我刚刚在想別的事情,一不小心撞到了。”

冯彦均失笑,將她拉到了书房:“別总是神游,好好顾著自己,这还是在家里,要是在马路上怎么办?”

面对这样的冯彦均,方扬喏喏:“唔,知道了,我会注意。”

坐在沙发上,方扬有些无措,手里的木雕硌得手疼,又不好意思拿出来,默了一会儿,她终於打破沉默:“冯彦均……”叫了他的名字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乾脆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他手里,“唔,送你的。”

冯彦均自然很是意外,在看到手里那小玩意儿的时候笑了:“在t市买的?”

方扬也被练就了厚脸皮:“新婚礼物。”

“我很喜欢。”冯彦均说著摊手,“怎么办?我没有送你礼物?”

方扬抬手竖起无名指:“这不是吗?”

“当然不是。”冯彦均握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方扬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挣开,可犹豫几番还是任由他抓著,他说,“这是一个作为丈夫的男人应该做的,不能算礼物。”

方扬觉得自己感动地快哭了。

冯彦均笑,却不说话,只是双目含情地望著她看。

那视线如同灼灼的火焰,烧得她体无完肤,连头都抬不起来。

冯彦均伸手轻触她的额角,她头一缩,心猛跳,他说:“没有撞青,以后小心点。”

方扬鬼使神差地就抬起了头,正好对上冯彦均的视线,她从前就觉得他的眼睛最好看,如今这样近距离地看,便更加確认了这一点,他的眼珠很黑,如泼墨一般,倒影著她的脸,傻傻的,呆呆的。

她眨眼,他眼中的她也眨眼。

她忽然觉得他逐渐靠近,他眼中的她开始变大,变大……

近到他额前的发垂落在她的眼前,她有些不適,闭眼,唇上忽然一股柔软的湿热触碰,一触即走,他又恢復到刚刚的距离,看著她笑。

“这是谢礼。”他缓缓启唇,说著她听不懂的字句。

谢礼?什么谢礼?

冯彦均看不下去她这幅呆样,乾脆揉了揉她的头髮。

方扬醒过神来,总算想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以及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更加晕乎了。

她刚刚是被吻了吗?

在她不清不楚的时候,她和冯彦均的初吻发生了?

方扬回味了一下,只记得唇上一热,然后就什么都没有印象了,他应该只是轻轻碰了一下,或许是怕她反感,也或许是想循序渐进,反正方扬除了呆愣没有察觉到任何別的感受。

她后知后觉,现在才觉得羞怯,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也不知道用什么託词,乾脆就转身跑了出去,匆匆忙忙的还差点被绊了一跤,她捂著脸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就不动弹了。

许久,她被闷得受不了,才翻个身仰面躺著,看著头顶那盏灯,她眼前有些眩晕,禁不住伸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唇上,然后懊恼地轻哼一声,掩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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