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穿越时空的思念（2/2）

【既然大体上成功了，那你忙完这阵就不必耗在这里了，回去陪陪家人也好。】

康纳斯闻言当即点点头，离家好几天了，他也想念老婆孩子了。

高斯见状准备离开下水道，回返实验室。

刚一打开下水道，就看见了深邃的夜空和漫天繁星，

没想到已经拖了这么久，乃至此时已经明月高悬。

……

高斯深吸了一口清冷的夜空气，

远离了地下世界的潮湿与阴谋，夜空显得格外清澈。

忽然，他收到了托尼斯塔克的来信：

“彼得帕克似乎有些不对劲，刚才他甚至跟我说什么珍惜眼前人，让我不要把佩珀牵扯进来…见鬼，他才是18岁，怎么会有这么老练的语气！”

高斯目光闪动，没有回覆，但是大概猜到了……你要是经歷了“仅剩之日”，你也不对劲。

待他披著皎皎月光回返实验室时，四周已然寂静，似乎草树木都睡了。

唯有隱隱的音乐声传来，提示高斯，在这个寧静的深夜，还有人不能入睡。

高斯左右是不著急睡觉，便灵活地翻上了二楼的窗台，无声地抬起窗户——果然，钢琴曲的声音更明显了。

室內没有开灯。

月光照出空气中的纤尘，

一个面庞青涩的少年，穿著出席葬礼的时候才会穿的黑西装，闭目坐在一台半旧的钢琴前。

十指有些僵硬地弹著钢琴。

高斯没有学过音乐或者乐器，对音乐也没什么造诣，

那人弹得更是算不上流畅。

但琴声中的哀伤和思念，他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是清朗的月光，室內的思念像一条河。彼得帕克敲完了最后一个白键，撇过头，

看见高斯已经坐在了窗台上，双脚耷拉著。

“你什么时候来的。”彼得帕克声音闷闷的。

“什么时候学的弹钢琴？”高斯缓缓问道。

“梦里，在梦里的仅剩之日，我妻子教我的。”彼得帕克轻轻说道。

“曲子叫什么？”

“穿越时空的思念。”彼得帕克看著钢琴，

“她自知答应墨菲斯托的交易后，我们便永世不会再相认了，就教了我这首曲子。”

“她说，如果你某天在街上偶然听到这首歌，希望你还能想起我……”

“如果我那时已经不见了，你想我的时候，就弹这首曲子……”彼得帕克面庞划过一丝泪痕，

“就算再难听，我也听得到。”

“怪不得叫……穿越时空的思念。”彼得帕克苦笑了一声，擦掉了泪痕，

“我在那场梦里，为了梅姨濒死，流干了眼泪，到了要失去我们的爱情的时候，反而哭不出来了……”

“我连为她流的眼泪，都比为梅姨流的少多了。”

“可见我有多亏欠她。”

彼得帕克一手捂住眼睛，手肘抵在了琴键上，发出一声不和谐的和弦。

他本人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沉默地、不停擦去眼泪。

“你……”高斯目光低垂，刚要出声，就被彼得帕克打断了。

“不行，不行，別弄湿了，这钢琴是偷偷带出来的，天亮之前还要给人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