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红手（1/2）

奇犽退后半步，再次凑近通道入口，蓝色眼眸扫过远处的高空，缆绳连接的空气球被烧毁，飞艇爆炸后变成几段残骸，浓烟正由赤红转向沉鬱的灰黑。

燃烧的碎片像流星雨溅射出去，带著火光，广阔地天空里飞艇缓缓下沉，坠向深不见底的云海。

“希望碎片不要飞到我们这里来。”他目测与地面的距离，声音冷静得像在读数：“高度还在下降，但还算平稳，时间上，落地后应该能撑到接应到来。”

“如果有碎片，我们把它打飞就好了。”小杰想出主意，脱下自己的鞋子，回头环顾：“咦，林檎呢？”

奇犽对此咂舌。

“他说有事，离开了。”

通道外，不少空间像是一个个孔洞的切面，並排在一起。这是由於应急气球平时需要摺叠放置，展开后需要稳定结构。

救急空气球不只一个，用尼龙绳连接在一起，不少旅客在接口处，隔著天空与另一个气球的亲朋好友交流。

林檎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缓缓坐下。

“双全手的本质是性命双修。”他梳理思路，喃喃自语。

是这具血肉之躯，是中医所说的精、气、血、津液，是西方医学解剖所见的细胞、组织、器官、系统。

在一人之下的世界里，它被表现为红手那改造肉体的奇蹟。

“像是具现化系和操作系的结合。”

具现化因为有六库仙贼的尝试，比较好理解，直接用念凝实、模擬物质的特性，但操作系的本质又是什么？

林檎无法给出精確答案，他回想起现实中对人的操纵，社会依靠共同的认知运行——血液是红色的，是甜的，名字代表一个人，库洛洛?鲁西鲁便是来自领袖、路西法。

而类似伊尔迷、幻影旅团的侠客，都是通过將针插入身体来进行操纵。

“可是仅仅插针怎么能操纵一个人呢？”林檎陷入沉思，“既然是念能力，那就是通过將特殊的念注入对方体內，完成对他人的强制操控。“

也就是说，操作系的的本质是对念的操纵、对气的操纵、对生命能量的操纵。

那么构成肉体的最基本单元——细胞，理论上也应能被操纵！

与寻常循序渐进修炼性命的法门不同，双全手走的是一条近乎重构的霸道之路，给细胞编造指令，让细胞按照指令发育，重新分化、增殖，直到血肉重新生长，达到断肢重生的效果！

一个念头在林檎脑中成型，他从口袋取出钢笔，此时虽然已经完成御物，但不可能没有动力地飞行，林檎握住，输送一丝念气，周！

钢笔本身就坚硬，此时看似没有变化，但已经变得尖锐，他调转笔尖方向，毫不犹豫地在左手腕上割开几道歪斜的伤口。

“嘶~”

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但眼神却更加专注。

根据前世，以及这些天阅读电子书时学到的粗浅知识，他早已在脑海中无数次模擬过操纵细胞的场景：指尖摩擦墙壁的触感，是皮肤细胞將信號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伤口癒合时的瘙痒，是细胞在努力修復再生。

这些微观过程平日无法感知，但念可以成为通往那个世界的桥樑！

林檎仔细体会著疼痛传来的每一丝信號，感受著那由无数肌肉纤维、神经末梢、血管皮膜构成的复杂结构。

他將念缓缓匯聚到左腕伤口处，精神高度集中，努力回忆著两次濒死体验时缠绕在脖颈的那股异种念力的感觉，那是一种绝对的掌控力。

他尝试模仿，同时竭力沟通著脑海中那已微微鬆动的光球，汲取著那源自灵魂深处的、关於基因信息选取与重组的模糊体悟。

再生！

念气缓缓变成红色。

一种说不清道明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无数细微至极的开关在他的意念下被拨动，如此细小的细胞开始发挥作用，仿佛精密的机器，给予正確的指令和足够的能量就能发动。

伤口的血肉颤动，然后逐渐蠕动，可却极为缓慢。

“吕良老哥啊，你的双全手是怎么开发使用的？”林檎回想起一人之下里四肢全无的人棍。

受伤难道是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