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狩猎×等待（2/2）

每一次吞噬都带来一股细微但切实的念量，修復伤势的同时提升著这具身体的潜力。

林檎的动作越来越快，手法越来越熟练，胃里早已被各种食物填满，又迅速被分解吸收，只留下那不断积累、渐渐澎湃起来的力量。

当最后一只野雉在他肚中化为精纯的气时，林檎终於缓缓停下，靠在一棵树下休息，“这些小动物的生命能量还是不足，或许珍兽、异兽才能更好地显著提升我的潜力和念量。”

“除此之外就是日积月累了……”

他抬起右手，看著掌心：“距离考试结束还有4天。”

林檎望向海岸线的方向，琥珀色的瞳孔中锐光闪烁：“爆库儿，下一个猎物就是你了！”

……

赶往海岸的过程並不轻鬆。

有好几次，他不得不提前绕开感知到的危险区域，或者长时间潜伏，等待危险源离开。

时间在高度紧张的潜行中流逝，林檎的精神和体力都在逼近极限，仅靠六库仙贼缓慢汲取的微薄生气和顽强的意志支撑。

终於，在跋涉了近两个小时后，穿过一片茂密的红树林，视野豁然开朗，前方是那片熟悉的砾石滩涂，海浪拍打著礁石发出涛声——正是他们登岛的地方。

岸边並非空无一人，他看到几个零星的考生身影在远处活动，有的似乎在休整，有的则警惕地观察著四周，显然也抱著类似的想法。

林檎心中一凛，立刻將身体更深地藏入红树林边缘茂密的支柱根丛中，再次封闭身上精孔，如同一块礁石。

耐心，是此刻最强的武器。

他选了一个能观察到大部分滩涂和几条主要林间路径匯入点的隱蔽位置，盘膝坐下，一边忍受著伤痛和疲惫，一边用目光扫视著。

凝！

林檎释放炼，然后將气凝聚在双眼，像是戴上了眼镜，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

微风徐徐，伴隨著蝉鸣。

林檎蹲在树冠间感受著消耗，时不时拿出之前准备的肉乾，补充体內的气。

“雷符放出，可以储备相当长一段时间，以我目前微弱的显现气量，大概可以维持一小时，再往后便要消耗气来稳定神字的形状。”

“並且带有放出系的特性，依据神字的稳定效果，在离体5米左右內可以继续维持，这似乎是来源於我的臂力，念本身没有重量，无意识中立下了距离限制吗？”林檎思忖。

他在休息中默默盘算：“现在把爆库儿淘汰掉的话，他成为猎人的时间推迟，蚂蚁篇的轨跡会偏移吗？”

“不，即使没有爆库儿，也会有別的念能力者被捕食，彼多迟早会开发出能力。”

透明的气在指尖微弱地流转，隨时准备书写，林檎继续看向远处，他知道，机会可能只有一次。

无聊时，他会反覆练习书写符文，却又总在最后一笔完成前戛然而止，几次下来，林檎发现一个规律：只要不完整发动通天籙，离体的气便如风中残烛，根本无法稳定维持形態。

一丝猜测浮上心头，他再次尝试，並非书写符文，而是普通的文字，果然，笔画刚一成形，便如同无根浮萍，瞬间溃散无踪。

林檎紧张起来，重复尝试。

而普通的念气同样歪歪扭扭，无法维持。

“呼……希望是因为放出念气的基本功不熟练，而不是是冥冥之中设下的限制。”

思考间，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远处树丛间一个微小的紫色斑点。

“嗯？”林檎注意力瞬间调动，他不敢眨眼，悄无声息地跟上。

脚踩枯叶，偶尔发出清脆声响，林檎心头一紧，立刻变换脚步，试探著寻找更稳妥的落点。

幸好距离不算近，爆库儿没有被惊动。

对方非常谨慎，移动时快时慢、方向不定，林檎好几次险些暴露。

追踪的压力迫使林檎全神贯注，拖著伤躯，他竭力控制著每一次移动，落脚时绷紧脚踝，用前掌试探地面，有意识地避开枯叶脆枝。

虽然动作依旧生涩，但每一次无声的落足，都让他对身体重心的把握、对环境的判断多了一分模糊的体会。

同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凝和绝无法同时运用！”

每当林檎想隱藏自身气息，眼里的气也会隨之削弱，而他想看得更清楚时，又无法闭合全身的穴道来隱匿。

他有种感觉，这必然涉及到念能力中【隱】的技巧，也就是將念能力隱藏起来，使之不易被察觉。

想到这，提升自己的思路和能否学会技巧的担忧一起浮现，林檎赶紧压下混乱的思绪，继续小心翼翼跟上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