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买卖知县（2/2）

倒是旁边潘金莲见他睁眼，习惯性贴身而来，解襟卸带。

她这一动，原本小憩的李瓶儿庞春梅亦是醒来，不甘於后，各自摆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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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顾铭狮子楼赴宴。

跟隨小廝上到二楼，他被带到一间包房。

一进门，他看到里面坐著个青年，身板条顺，模样俊俏，颇具书生意气，哪怕是比之他，也只是略微不及罢了。

青年见他进屋，迎將而来，作礼道：“西门都头，久仰久仰，在下东平府吏房掌事，蔡恆。”

“见过蔡掌事！”顾铭回礼。

简单客套，二人落座。

顾铭本以为赵知县也在，但看蔡恆样子，似乎並未邀请。

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这顿饭是赵知县安排的，毕竟是上面来人，赵知县作为一把手，理应招待。

也不知道蔡恆是不是看出了他的疑虑，道：“西门都头暂时不用担心旁人清扰。”

顾铭不喜欢也不习惯应酬，开门见山问到：“蔡掌事，可是为我转正都头一事而来？”

蔡恆微微一笑，没有回应。

只见蔡恆起身，提起酒壶，为顾铭斟酒，轻语到：“我来，是与都头商议你就任知县一事的。”

“知县？”

顾铭有点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看对方神情自若，显然不是口误。

这让他不禁疑惑：这蔡恆不就是个吏房掌事？何来的底气说这种话？

知县可不比都头，这是正儿八经朝堂命官，正常情况都是走科举，由吏部任命的，东平府没有任命权力。

但这蔡恆竟敢如此口吐狂言，难不成是以为他不懂门路想骗好处？

等等，这人姓蔡。

太师蔡京的蔡。

蔡恆给顾铭斟了酒，坐回位置，笑道：“既然西门都头是个爽快人，那在下也就不藏掖著了。我呢，是东京人，有门路。”

顾铭没有接话。

“我不喜欢赵知县这人，明明贪得无厌，却处处小心怕得罪人。”蔡恆提杯，没有敬酒也没喝，只是拿在手中，又道：“西门都头就不一样了，有能力，有钱，还得民心。若西门都头来坐这个位置，不管是对上面，还是下面，都是件好事。”

言到此处，顾铭依旧没看出蔡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顺势道：“看蔡掌事不像是说笑，我能不能问问，蔡掌事的门路，指在何处？”

“当朝太师，乃在下叔父。”

顾铭闻言，果然没猜错，此人跟蔡京有关係。

蔡京何人？

原著最大反派之一，当朝太师，宰相之职。垄断科举，卖官鬻爵权倾朝野。

与太尉高俅、枢密使童贯，太监杨戩被后人合称为“四大奸臣”。

见顾铭沉默，蔡恆以为他被太师之名镇住了，又道：“五万两白银，我保你坐上知县之位。”

五万两，就连顾铭听到这个数字，也有些惊到了。

这可是他近一半的身家，身家这玩意只是个价值，並非是现钱，真要凑这么多钱，变卖大半家產都不一定能凑齐。

若是蔡恆开价几百几千两，他或许会怀疑这人是个冒牌货，是个打著蔡京旗號捞钱的货色。

可五万两，这可不是一般人张口就敢来的，这个数字明显是计算过的，几乎是他能拿出来的最高价。

显然，这蔡恆是有备而来，就是盯著他这块肥肉来的。

什么狗屁吏房掌事，蔡恆显然看不上这芝麻小官，此人不会就是为了卖官才到的东平府吧？

若是蔡恆真是蔡京的人，还真有这个可能。

不管真假，顾铭没有表態，只是道：“蔡掌事扶我当知县，那赵知县......调任他地？”

“不！”蔡恆缓缓摇头，淡淡到：“调任太麻烦，需要两道任命，若他死了，一道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