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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番外一:周可容——这一生平淡无趣,直至有了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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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人家成对成双,我和楚尘对影对酒对月光。他在饭局上喝得不少,回了酒店却非要拽著我一起说话。楚尘薄醉的时候,话反而变少,只是一直在说一句话:“然后呢?”

“哪有那么多然后啊,这话题都没什么好说得了。你喝醉了,回去睡觉吧。”

“不睡。说完这个就说说別的啊,你跟著习进南工作这么久,你看过习进南发怒不?”

我实话实说:“没。”这也是我最佩服他的地方,颇能隱忍,甚至连重话都很少说。而且是越乱越淡定的主儿,我就没见过他露出过慌张的表情。

楚尘突然笑得神秘:“我一直在想,假如习进南和聂染青吵架,那该是什么样的情景。其实我一直纳闷来著,你说习进南这种闷得要命的人,碰上聂染青这种也同样死不开口的人,平时是怎么交流的呢?”

我把揉著眉头的他从沙发上扶起来,一步步把他请向房间门口:“乌鸦嘴。烦劳您赶紧起驾回宫吧,我这小庙里盛不下您这尊大神。”

其实我也很好奇,两人相处得时间太短,聂染青对於任何人来说都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物,就算当事人如习进南,这样的婚姻又能有多大的保证?交集若是对了,那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下去了,交集若是错误,又该怎么办?

这种婚姻让我想起了走钢丝,全神贯注方能胜利,而一瞬间的放弃也许都能酿成失败。

可人一辈子总是有疏忽的时候。

后来,我们又难得地聚在一起,习进南也难得的兴致很好,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对我说,染青说很羡慕你,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力更生,很美丽很精干,还嘱咐我给你加薪。

我有些惊讶,我知道习进南的记忆力很好,没想到聂染青的记忆力也很好,並且观察入微,我们仅有的几次交道,被她一一记住,並且加以讚美。

我一直认为心细的人总会活得很累,那么多事悬在心尖儿,想没心没肺都困难。后来我又想到聂染青的那双眼神,澄澈而狡猾,矛盾却又平衡,但是至今仍旧没有掺杂什么杂质,真应该算是不容易。

我至今还记得初中老师对我们生出的感慨:现在你们也许並不明白,你们现在只以为干一番大事业才算是生活,但其实事业不全是生活,你们的这种追求完美的態度不能用在生活上,以后你们经歷多了才会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种类似的话第二次听到是从楚尘的口中,然而原话却来自习进南。楚尘被离婚的习进南揉圆搓扁,叫苦不迭。有天夜里推杯换盏间,习进南说,我一直以为我很冷静地按著步骤慢慢来,却没想到这段时间太久,我已经忘记了初衷。贪心不足蛇吞象,我要求得有点多了,其实难得糊涂啊,要真像原来那样平平淡淡过下去多好。

我不敢相信习进南竟然也会后悔,他一向杀伐果断,並且考虑周密,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是个稳重而智慧的人。

想不到冷静自持的人一旦衝动起来比別人更可怕,那天楚尘从习进南那里回来,重新从沙包变回人身,对著我唉声嘆气:“习进南不是衝动的人,习进南衝动起来简直不是人。”

我还是笑。

楚尘对我继续幽幽地感嘆:“你说明明是一对聪明人,为什么总在做著糊涂事。”

我说:“人在迷宫不自知,谁都有逃不掉的劫。习进南的劫,聂染青的劫,不过不是有句成语叫劫后重生么,只不过当局者迷罢了。看著吧,谁敢说未来不必现在更好呢。”

楚尘完全无视我的后半句话,只是懒懒地说:“还有楚尘的劫。”

我笑:“桃劫?唔,其实也挺好的。”

他白我一眼,倒在我家沙发上假寐。

他们离婚多半个月后,当我再次在办公室正式见到习进南的时候,他已经恢復平静,没有楚尘口中那仓皇的模样,依旧沉稳淡然,姿態得宜,丰姿翩然,除去面色清减了一点,与原来无异。在看到我的时候,甚至还衝著我微微一笑。

真是太淡定了,我想起了楚尘前几天又被灌得微醺后说的酒话:“习进南就是越乱越平静的主,但是他那淡定都是装出来的,你稍加推敲和刺激,他就能给你露马脚。”

但是我至今仍未分清他到底什么时候是真淡定什么时候是假淡定,更未曾遇到过他在刺激下不镇定的时候。

真不知是我太孤陋寡闻还是楚尘太信口开河。

离婚后的习进南给了公司里眾多小妹眾多希望,儘管这其中大多数人只能用眼球对他的照片进行性骚扰,然而他那离婚的悲惨消息还是让眾人摩了拳擦了掌。

於是我回想起当初习进南刚结婚,他和聂染青去度蜜月,也藉机屏蔽了这边的各方骚扰,而那时我在公司里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我就没在去酒吧的时候碰到这么个正主儿呢。

当然碰不上,幸运之所以称之为幸运,就因为它稀少。聂染青早就占光了,別人连抢都没得抢。

再次见到聂染青,只是匆匆一瞥,我只是在出了会所的时候偶尔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只觉得有些熟悉,目光匆匆扫过,对著客户微笑了三秒后才想起那似乎是聂染青,再匆匆掉转视线的时候,却再也见不到那个身影。

我没看清楚,从进了会所到出来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习进南想必连看都没有看到。

如果真是聂染青的话,我觉得有点心疼,她消瘦得比习进南还要厉害,她应该是穿著一件深色的风衣,在我儘量定格回放的记忆里,当时的她几乎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

后来连楚尘都感嘆:“这世上的东西只有两种,好东西和坏东西,习进南和聂染青的离婚属於后一种。”

话不怎么精闢,但胜在关键点正確,於是我点头同意。

再后来,楚尘和习进南联手,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个暗箱操作,一个顺水推舟,但都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楚尘隨时向我讲解前方进展,更是为计划的周全洋洋得意:“这是一场双方实力悬殊的较量。我们必胜无疑啊,而且就算死皮赖脸也得胜利啊,否则我怎么对习进南交代,习进南怎么对习家香火的延续交代。”

对这一番言论我只能无语。

想不到楚尘那策划完全没用上,聂染青不按常理出牌,楚尘咬牙切齿却也无法,被我嘲笑后竟然还把我也拖下水,而习进南也只好灵活应变,总之虽然是偶有误差,但幸好一路有惊无险。

於是在两个月之后他们又復婚。

其实暗地里我对聂染青做出那些让楚尘气得牙痒的行为表示完全的支持以及感到十分的痛快,能把楚尘和习进南这两號人物弄到无奈,那也算是一种本事。最起码这是我一直希望做到而从来不曾实现过的。

於是復婚的习进南又给了公司里眾多小妹眾多失望。有小妹满怀希望破灭后那怨愤的目光对我说他们是感觉生活太美好了才会乱扑腾,说完还向我寻求同感。我可没跟她同感,谁也不乐意不明不白地就离婚,然后又迅速和同一个人再復婚,何况是事事追求卓越的习进南。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不过,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以退为进,不破不立,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这种方法在商场上时常碰到,习进南那么聪明一个人,举一例反三事做起来也是很容易的。假如离婚无法避免,那就把它当成一种阅歷,化成一种经验,这种阅歷和经验说不定还能促进夫妻和睦呢。

只不过,我默默地想,希望他不要把在商场上那套不动声色也跟著用到婚姻里就好。

楚尘终於从习进南的折腾中获得超脱,无比欣慰地对我说:“你知道么?我现在特別感激聂染青,她终於从我手里接手了习进南,我终於摆脱了习进南,习进南折腾的目標终於换成了她。我等这一刻实在等得太久了。”

我无语:“不过两个月而已。”

他怒目相向:“你去体会一把看看?说得容易,习进南变著法子折腾我,他捨得自己的心肝肺,我还捨不得呢。”

我当然不去体会,这种事一辈子都不要遇到才好。

楚尘还在接著说:“不过说实话,我从认识他起还从没见过习进南有这么优柔寡断过。那几天他鬱闷的时候,有次他喝了有点高了,我就跟他说了个点子,其实就是想小恶搞一把聂染青,连惩罚都算不上,你知道习进南对我说了什么?”

我等著他继续讲。

“习进南对我说,他捨不得。”楚尘那声音里夹杂的感情十分模糊,似在描述又似在嘆息,“他竟然说他捨不得。我真是服了他了。”

楚尘说完之后看著瞪大眼的我:“说点话,別这么惊讶。”

我说:“假如我以后真有个男友这么能感动人,说不定我也真一时脑热就嫁了。”

楚尘怀疑地看著我:“我觉得这两个事件合集的概率为零。”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用藕断丝连这四个字来形容习进南和聂染青最为合適,以至於他们在后来復婚的时候我和楚尘真的恶作剧般一起送了一兜藕过去。他们不適合类似断线的风箏那样的比喻,他俩没那么决绝,而且一个人比一个人来得独立,对这俩人来讲,似乎攀附或者是依赖是件很难的事。

可是再独立也不如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圆满。

不得不提,聂染青和习进南的復婚,就算计划被打乱,楚尘还是功不可没。这人没有修习过心理学还能把这里面的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简直让我膜拜。

“假如我不安排他俩见面,估计他俩和好还得等上几年,到时候估计你和我都结婚了。”楚尘洋洋得意地对我继续说,“而且假如我不在后面谋划著名,这俩人估计还在原地画圈儿呢。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敲诈习进南,我为他赚回了一个老婆,他总得陪我点什么。”

瞧他那样子,桃眼亮得就像是精於算计的黄世仁,也难怪和习进南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习进南那阵子心情愉快,再后来,我们几个再次聚会,先是吃饭再是ktv。吃饭的时候楚尘坐在我身边,替我剥著重重的虾皮,他那认真的模样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其实我很乐意自己剥虾皮,那样可以拖延吃饭时间,让我吃饱的速度放缓。当楚尘在我怀疑的眼神里依旧淡定地剥著虾皮的时候,习进南却在对面笑了起来,对楚尘说:“你就算献殷勤也总该有点新意吧。你这么做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於是我看到楚尘眼神里有嗞嗞的射线朝著那边坚定地奔了过去。

后来一起去唱歌的时候,楚尘起身出去接电话,习进南眯起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嘴角勾了个笑,问我:“最近还打算一直单身下去呢?”

“还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就这么过唄。”

习进南说:“那天楚尘跟我縐古文,说什么驀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暉脉脉水悠悠。”

“他这是拿古文调鸡尾酒呢?”

习进南淡淡地笑,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却又问我:“你觉得楚尘这人怎么样?”

这句话越听越像是媒人的例行问话了,可习进南可是我老板,我怎能用一般的手段对付他。我想了想,说:“这人做得还行,不枉上帝给了他一副好皮囊。”我这是实话,假如能忽略掉他那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活,单就人品来讲,楚尘算是上品。

习进南继续问:“那他做男友怎么样?”

我一愣,这才发现习进南笑得有点特別,於是反射性地问:“什么意思?”

“唉,別提了,我也不跟你兜圈了,”习进南扶著额头嘆笑,实话实说,“前几天楚尘死活非让我也给他找个女友,我列举了几个,他不答应,后来我接到你的电话,对他示意是你打来的,谁知我刚说了你的名字他就说了个行。”

我接著愣下去了,楚尘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这话我说得不做准,”习进南摆明了要置身事外看好戏,“我就是传个话,回头我估计楚尘会跟你好好说一番的。”

我说:“老板,你什么时候也做起媒人这种事了。”

“形势所迫,楚尘老说这是我欠他的。而且像他那种心菜,烂在你那里,我放心。”

这什么鬼逻辑,他放心我还不放心呢。我说:“算了吧,我这又不是垃圾场。”

习进南扑哧笑了出来:“你看著收留好了,实在不行也別立刻就扔了,好歹整一把还能解点儿心头恨呢。他得意快活了这么多年,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我说:“老板,我觉得你有点借刀杀人的意思。”

“还真被你说中了。”

楚尘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习进南接到了个电话,很短的一个电话,开头是以下两个字:“染青。”

於是我竖直了耳朵听八卦,然而包厢太吵,那边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到,只知道过了几秒钟后习进南又说了两个字:“唔,好。”

然后他就拿著车钥匙走了。

居家好男人啊,召之即去,这是养成的多么难得的条件反射,我在心里默默感嘆。瞥了眼笑哈哈的楚尘,又想到刚刚的聊天,我低头喝了口饮料。

一对比一落差一嘆气。

接下来两天习进南都是翘班,而且连招呼都不打,出现这等怪现象的理由我是又过了一日才知道的——聂染青怀孕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我也很高兴,好吧,我承认我多半是因为老板一时高兴给我加了薪,还额外多放了我几天假。

突然想到了宫廷剧里那句“皇上高兴,那微臣自然也跟著高兴”,现在想想过这话是多么的正確,活生生的蝴蝶效应的例子啊。

我带去了祝福和礼物,还从他们的相处里看到一点和谐和默契。临走之前习进南还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我这位上司总是喜欢四两拨千斤。我很不厚道地猜想,这话他肯定是深有体会。

小傢伙出生顺利,而且十分可爱。粉粉嫩嫩,香香软软,百日照里有一张是他仰著小脸儿看摄像头,趴在鬆软的白色毛毯上,正笑得得意。眼里带著十成十的狡猾,如同黑宝石般晶亮,戴著一顶小帽子,白白的小手微微蜷缩,討喜得不得了。

习进南说名字已经取好,习睿辰。

我说:“可爱,看起来好乖。”

染青说:“其实並不乖,到了晚上最爱折腾,淘气得要命。”

楚尘说得十分直白:“这小子长得像个妖孽,水灵得真想让人掐一下。”

习进南说:“还好。”

习进南说得多平常啊,可实际是,在我们拜访他们的那一个小时里,就属他抱婴儿的时间最多。

后来楚尘顺路送我回住处,他说:“前两天我妈又催我结婚了。”

我说:“哦。”

这种事他这几年时常遇到,他要是应付不过来,他就不叫楚尘了。

“什么叫『哦』啊,你就没点心戚戚焉?好歹你也是被逼婚一族吧。”

“那我对你表示同情。”

楚尘被我无所谓的態度气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明明已经到了我家门口,却突然落了车锁。

我瞪著他。

他突然变得嬉皮笑脸:“其实我觉得,咱俩知根知底,近水楼台,多好的赏月地方,干嘛要浪费呢。”

我还是瞪著他:“给我开门。”

“我给你开门了你能答应么?”

“你先开门再说。”

楚尘瞧了瞧我的脸色,幽幽地嘆气:“如果你真的没有合適的人选,我真觉得,咱俩凑合凑合过一辈子好了。”

我说得不冷不热:“你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啊。”

“我希望是陈述句啊,就是不知道你让不让。”

说得可真贴心,好像选择权都在我。我闭眼倚在沙发背上,轻轻地说:“你平时就是拿这种態度俘获你那些女友的?”

他回答得倒诚实:“不是。一般都有鲜什么的做铺垫。”

我笑出声来:“拿鲜先铺好康庄大道,然后你走得就特顺利是不是?”

“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咱先不提那个成么?你先答应我吧,答应以后我立刻请你欧洲游。”

我瞟他一眼:“跟你?”

他说:“那当然啊。我相当於一个免费提款机加一个保鏢,买一送一,总比你自己旅游来得安全来得划算吧。”

他见我不说话,自顾自地接著说:“其实我现在心里特別害怕,不信给你看我手心。”

然后他就真把手心亮给我看:“看见没?上面一层汗。我就生怕这谈话不成,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感想:“其实我真没看见你出汗。”

楚尘无语,转了转眼珠子说:“如果你只是觉得这地点这时机不大好,那你等我一晚上,我筹备一下,明天给你一个盛大的求爱仪式。”

我说:“说得你跟只雄孔雀似的。得了吧,我没你那么矫情。不就是尝试交往么,交往而已,合则聚,不合则散嘛。”

他听到我的话,终於舒了一口气,又恢復了平时那种天塌下来也不怕的神色,冲我笑得十分欠抽:“我是雄孔雀,那你不就是雌孔雀么。”

我说:“哪凉快哪呆著去。”

后来煮粥的时候,突然觉得生活也像煮粥,既困难又简单,调得稠了就加水,调得稀了就搁面,太过小心翼翼的话,说不定手一抖就得重新来,可动作太过大大咧咧,一锅粥最后也许吃都吃不完。

保持一颗平常心最重要。掛念著彼此和你我,平平常常细水长流,这才是真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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