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涌动(1/2)
第7章 暗流涌动
聂染青趴在枕头上看他,半边脸被挤扁:“你等会儿不是还有事么,怎么还不起床?”
“会议十点钟才开,再睡一会儿。”
“刚才那是周可容?”见他点头,又说,“我真想知道你从哪里挖来这么块宝,简直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人脑计算机。大清早就打电话,比闹钟还准时,就跟发动机一样有效率,跟木偶一样没感情。”
习进南笑:“嗯,她还是不婚主义者。”
“那你不就更幸运了,一切以你为风向標,跟著你到处跑。这么难得的宝贝,你给她多少薪水啊,小心被別人挖了去。”
“你这么为周可容抱不平?她不结婚是她的选择,她尽职也自然有薪水保证,不过作为一个秘书,她做得確实不错,的確很难得。”
聂染青嗤之以鼻:“说得够官方,够冷血。”
习进南还是笑,问:“你是先睡觉还是先吃点东西?饿不饿?”
习进南真正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有一个隱隱的酒窝,有时可以让聂染青想到无限风情这个词。
她说:“等下再吃,还不想起。”
习进南“嗯”了一声,闭上眼,他轻轻搂著她,呼吸沉稳,面容沉静安然。聂染青也闭著眼,脑中却浮现出那张美丽精干的女秘书的脸。聂染青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和习进南还没有结婚,那天中餐非常丰盛,聂染青一向馋嘴,吃了很多,后来她坐在习进南办公室的沙发上,因为肚子太饱,她觉得难受,於是一边摸著肚子,一边意犹未尽地回味著中午的美食。后来周可容抱著一沓资料踏进来,她狐疑地看著她的表情,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像是忍了好半天,终究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接著聂染青很奇妙地联想到了“奉子成婚”这个词,於是立刻訕訕地把手收了回去。
蝴蝶楚尘过来敲门的时候,聂染青已经吃完早餐,看见他打理得斯文败类一样地进来,很是惊讶:“你也来了?”
楚尘比她更惊讶:“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说到这儿突然恍然大悟,“我说今天早上习进南怎么赖床了呢,这都快九点钟了还不出洞,原来是春宵一度值——啊!聂染青你多大了能不能別这么幼稚!还丟苹果!”
聂染青收回手:“送你苹果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你这叫送?你这叫杀人!再说我又没说错!”
“牛顿被苹果砸一下也没死,到你这就能构成杀人?你骨头都是麵包做的?”聂染青上下打量他一番,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骨头那么软呢。”
“去去去。”楚尘一噎,“不跟你这种搞学术的人斗嘴,没意思。”
习进南插话进来:“今天我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周可容会来陪你。你想去哪里?”
聂染青想了想,说:“没想法,大不了去商场消磨时间。”
楚尘嗤之以鼻:“成天逛商场,你也就这点儿追求。”
聂染青睨他:“那也比你天天泡女人好,你连追求都没有。”
眼看又要开战,习进南一语定音:“要贫回来再贫,快晚了,走吧。”
周可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聂染青倍觉压力。两人年纪相差无几,然而周可容透出来的那份精干气质,聂染青只觉望尘莫及。她一身明亮橘色,棕褐色捲髮束起,整个人精神奕奕,就像是一把难以熄灭的火。
聂染青把她让进来,两人寒暄一番,她问:“我们去哪儿?”
周可容笑著说:“习太太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別叫我太太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了。听说这边小吃挺多的,要不找几个地方去吃点东西?”
周可容开车,两人在当地最著名的一条小吃街停下,找了间小店进去。男人之间快速建立友谊是在酒桌上,女人则是八卦聊天,不论地点。兴趣爱好一致,就能自动拉帮结伙,就像此刻的聂染青和周可容。单是喜欢同一类男星,以及共同爱好吃辣,就已足够让两人在五分钟內迅速拉近了关係。
她们话题聊得越来越远,衣食住行都说得差不多了以后,两人又聊到八卦,周可容笑著说:“习先生在公司通常都很严肃,难得能真正笑上一回。有一次公司里成功交易了十个亿的单子,大家都高兴坏了,就差把房顶掀翻了,一群人在办公区群魔乱舞,结果习先生一出来,眼眸一扫,淡淡的什么感情都没有,就说了两字,工作。”
聂染青抿嘴笑:“让他装深沉,憋死他好了。”
周可容也笑,她的眼角微吊,笑起来弯弯翘翘,流光瀲灩,真正是美貌与智慧的结合。后来又说:“其实习先生私底下笑起来的时候是非常平和的,待人也没架子。刚说的那个单子完成后,他晚上亲自带大家去了ktv,玩到凌晨,走的时候还顺道送了几个人回去。”
“打一巴掌给一甜枣,收买人心。”聂染青说到这儿忽然笑起来,“我这算不算拆台?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我和习进南是大学校友,当时跟著他一起进的公司,但他是老板,我是秘书。”
聂染青哦了一声:“那你们应该很熟了。”
周可容点点头,笑:“我算得上是公司的老古董了。”
聂染青挤眉:“有男友了吧?”
周可容摆手,笑著否认:“我太忙了,被家里逼著相亲,结果人家一听说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十五个小时在工作,就再也不打电话来了。”
聂染青笑:“这么忙?习进南该赔偿你……”想说“下半辈子的损失”觉得不妥,话到嘴边又改口,“资本家的压榨都是不吐骨头的。”
周可容笑盈盈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啊。”
两人一家家品尝过去,夕阳西下时已经撑得手指都发胖。周可容表示要打包回去两份作为夜宵,又问聂染青是否也要给习先生带回去。聂染青先是一愣,后又点头。
聂染青回到房间的时候习进南和楚尘都还没有回来,小吃放在茶几上,她去洗澡,再出来的时候习进南已经扶著额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刚回来,另一只手在翻看她打包回来的小吃,微微蹙著眉,以聂染青对他的了解,显然是对茶几上小吃散发的味道不大待见。
聂染青有那么一瞬间无语。她真是想多了,以习进南的习性,怎么可能肯拿这些东西作夜宵。他对吃食一向保守又挑剔,珍爱生命,远离丙烯醯胺,就像个老头子,自然不会喜欢章鱼小丸子这种甜腻腻的油炸食品。
她就不该打包回来。
聂染青走过去,闻到一股菸酒味,皱了皱眉,问:“你喝酒了?”
习进南长长地“嗯”了一声,有些薄醺后的漫不经心,说:“刚才有饭局,喝了一些。今天玩得怎么样?”
“把小吃街吃了一遍,最后几家没吃完就打包带回来了,”聂染青故意问,“你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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