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这里,是我们的家了(1/2)
他低头看向脚边的巴克。老狗似乎感受到了主人身上那股压抑到极致、即將爆发的风暴,正用担忧的眼神看著他,用头轻轻蹭著他的裤腿。
秦易蹲下身,用力揉了揉巴克脏兮兮的头,声音低沉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別担心,巴克。这片地,是我们的。谁也拿不走!谁伸爪子,我就剁了谁的爪子!”
他站起身,目光扫过这片沐浴在晨光下却危机四伏的荒芜牧场,最后落在那栋摇摇欲坠的主屋上。一个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带著一丝疯狂的赌性和邪性的狠厉。
他大步走向那辆破旧的福特suv,从后备箱深处,拖出了那个沉重的、深绿色的军用金属箱。箱体冰冷,入手沉甸甸的。他打开暗锁,掀开箱盖。
哗——
一片耀眼的、令人心悸的金色光芒瞬间迸射而出!即使在明媚的晨光下,箱子里整整齐齐码放著的、切割完美的金条,依然流淌著沉重、內敛却又无比夺目的光泽!这是他在海港市码头换来的“硬货”,此刻成了他手中最直接的弹药!
“想玩?那就玩把大的!”秦易眼中闪烁著野性的光芒。他拿起几块金条,掂量了一下那沉甸甸的手感,然后“哐当”一声合上箱盖。
他没有选择去最近的城镇银行,那些地方太小,处理这种来路存疑的黄金容易惹麻烦。他驱车直奔两个多小时车程外的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市。
在萨克拉门托市中心一家门面低调但实力雄厚、以处理“特殊”资產闻名的贵金属交易行“奥丁之眼”,秦易的经歷堪称一场不动声色的心理博弈。
接待他的是一个头髮白、穿著考究三件套、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的老鑑定师,名叫阿诺德。当秦易將几块没有任何官方印记、切割却异常规整的金条放在铺著黑色天鹅绒的托盘上时,阿诺德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他戴上特製的手套和寸镜,拿起金条,动作轻柔却极其专业。指腹感受著金属的密度和冰凉,寸镜仔细检查著切割面极其细微的结晶纹路和可能残留的熔炼痕跡。
称重、测密度、用特製的硬度计在不起眼角落留下细微的划痕测试软硬、甚至用高倍放大镜观察金条边缘极其细微的氧化层……一系列复杂而无声的检测持续了將近二十分钟。交易室內气氛凝重,只有仪器偶尔发出的轻微声响。
最终,阿诺德放下寸镜,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看向秦易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纯度非常高,接近千足金。熔炼和切割工艺……非常独特,非工业化標准流程,但极其精纯,杂质微乎其微。”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按照今日国际金价,扣除我们的鑑定费和……风险溢价,先生,您確定要出手?”
“全部。”秦易的回答言简意賅,语气平静无波。
“奥丁之眼”的效率极高,风险溢价也高得惊人。当秦易走出交易行时,他隨身携带的几张不记名visa旅行支票和一张崭新的、存有一笔不菲美金的本地银行借记卡(由交易行“协助”开设),代替了那沉甸甸的黄金。他损失了相当一部分价值,但换来了急需的、相对“乾净”且流动迅速的现金。
时间已近中午。秦易没有片刻停歇,立刻拨通了史密斯·怀特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背景音里传来牲口的叫声和犬吠。
“史密斯,是我,秦易。”
“秦?”史密斯的声音带著惊讶和一丝疲惫,“怎么?银行那帮混蛋找你了?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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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扔下一份『补充报告』,要我额外再交五十万保证金。”秦易的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这群狗娘养的吸血鬼!”电话那头传来史密斯愤怒的咆哮和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的声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们会来这一手!妈的!五十万!他们怎么不去抢?!”
“史密斯,我需要你帮我个忙。”秦易打断老牛仔的怒骂,“我需要人手,立刻!马上!要嘴巴严实、干活利索、最好……不太在意僱主背景的。清理牧场,尤其是石溪上游,还有主屋那边。钱不是问题,现金结算,日结,三倍市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史密斯似乎在消化秦易的话和这反常的“財大气粗”。“三倍?现金?”他语气变得严肃,“秦,你想干什么?跟银行硬顶?他们不是好惹的,威尔逊那混蛋背后……”
“我知道他们不好惹。”秦易的声音带著一丝邪气的笑意,“但我更不好惹。史密斯,你只需要告诉我,人,能不能找到?现在就要!”
“……等著!”史密斯只说了两个字,便掛断了电话。
秦易开著车,在萨克拉门托郊区一个大型五金建材超市疯狂扫货。高压水枪、强力除草剂(標註环保型)、大功率发电机、电锯、铁锹、十字镐、成捆的粗铁丝网、厚重的劳保手套、口罩、护目镜……还有大量的桶装纯净水和速食食品。他像一个即將奔赴战场的將军,將皮卡的后斗塞得满满当当。
当他驾驶著满载物资、如同移动杂货铺般的福特suv,风尘僕僕地赶回落日牧场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远远地,他就看到坡顶主屋前,停著三辆破旧但看起来很结实的皮卡,还有一辆车身沾满泥浆的旧拖拉机。七八个身影正在忙碌著。
除了史密斯那辆熟悉的红色皮卡,旁边还多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材极其高大的墨裔青年,目测接近两米,骨架宽阔,肌肉如同岩石般垒砌在粗壮的臂膀和厚实的胸膛上,將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工字背心撑得鼓鼓囊囊。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汗水和油污,脖子上搭著一条脏兮兮的毛巾。他有著一头浓密微卷的黑髮,脸型方正,五官深邃,下頜线条刚硬,左边眉骨上有一道浅浅的旧疤,让他看起来有些凶悍。但此刻,他正低著头,专注而利落地修理著拖拉机的一个部件,粗壮的手指却异常灵巧地摆弄著扳手,动作带著一种力量与技巧结合的美感。他叫胡里奥·门多萨。
史密斯看到秦易的车,立刻走了过来,指著胡里奥和其他几个正在整理工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墨裔和中南美裔工人:“秦,你要的人。胡里奥,最好的机械师和力气活把式,这片区没人比他更懂怎么对付荒地。其他人都是跟著他干活的伙计,手脚麻利,嘴巴紧,按你说的,现金日结。”他压低声音,“胡里奥他……最近惹了点移民局的小麻烦,急需现金。”
胡里奥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看向秦易。他的眼神很沉静,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审视,像一头沉默而有力的公牛。他放下扳手,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和油污,对秦易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没有说话。
“你好,胡里奥。”秦易主动伸出手。
胡里奥看了看秦易的手,又看了看自己沾满油污的手掌,犹豫了一下,在裤子上用力擦了擦,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和秦易握了握。他的手粗糙有力,带著厚厚的老茧。“老板。”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著浓重的西班牙语口音,只说了一个词。
“情况史密斯跟你说了?”秦易直接问。
胡里奥点点头,指了指坡下石溪的方向和破败的主屋:“水边,垃圾?房子,拆?”
“对!”秦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石溪上游,尤其是史密斯说的那个旧垃圾填埋点,给我彻底清理乾净!一点痕跡都不能留!主屋那边……”他看了一眼那栋破房子,“先把里面所有能拆的、能烧的垃圾清出来!动作要快!在我要求停下之前,不准停!钱,”他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腰包,“现在就付今天的!”
胡里奥看著秦易拍在腰包上的手,又看了看秦易眼中那股不容置疑的狠劲和……疯狂?他沉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波动,隨即重重点头:“明白,老板!”他不再多问,转身对著那些工人用西班牙语吼了几句。工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有人跳上皮卡去拿工具,有人直接扛起铁锹十字镐就朝石溪方向跑去,动作麻利得惊人。
胡里奥自己则大步走向那台旧拖拉机,几下就捣鼓好了,引擎发出有力的轰鸣。他跳上驾驶座,操纵著拖拉机,轰隆隆地就朝主屋开去,巨大的铲斗对准了那腐朽的廊檐!
“轰隆!”一声巨响!腐朽的木头在钢铁巨力下如同纸片般碎裂坍塌!
清理工作,以近乎暴力的速度展开了!尘土飞扬,机器轰鸣!
史密斯看著这热火朝天、近乎疯狂的场面,又看了看秦易那冰冷而坚定的侧脸,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嘆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复杂。
秦易没有理会史密斯的忧虑。他走到巴克身边。老狗经过一上午的休息,在仙露持续的作用下,状態又好了一些,已经能勉强拖著伤腿跟在秦易身后慢慢走动了。它看著突然热闹起来的牧场和那些忙碌的陌生人,仅存的右眼里充满了警惕和好奇。
“巴克,好好待著,看著我们的地盘。”秦易拍了拍它的头,然后走向自己的suv。他需要做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从手套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温润的凝露瓶。阳光下,羊脂白玉的瓶身流光溢彩,瓶壁上玄奥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经过一上午的“休养”和他精神力的持续沟通,瓶口內部,一滴新的、米粒大小、晶莹剔透的七彩仙露,正颤巍巍地悬浮著,散发著纯净而內敛的生命气息!
秦易拿著凝露瓶,避开忙碌的人群和轰鸣的机器,独自一人走向主屋后方那片枯黄退化最严重、几乎寸草不生的荒地。这里地势相对平坦,土壤在烈日下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白色,龟裂开细小的缝隙,踩上去硬邦邦的,毫无生机。
他蹲下身,手指捻起一点乾涩的泥土。这贫瘠的土壤,正是他计划的关键一环!
他小心翼翼地倾斜凝露瓶。那滴凝聚了他希望和反戈一击力量的七彩仙露,如同清晨最纯净的露珠,无声无息地滴落,渗入脚下那龟裂、灰白、毫无生气的土壤之中。
露珠瞬间消失,仿佛被乾渴的大地瞬间吸乾。
一秒……两秒……五秒……
就在秦易的心跳逐渐加速,怀疑这次尝试是否失败时——
异变陡生!
以仙露滴落的点为中心,一股肉眼可见的、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翠绿色涟漪,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波纹,瞬间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那灰白龟裂、如同死地的土壤,顏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加深、变褐!龟裂的缝隙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抚平,消失无踪!土壤表面甚至泛起了一层极其细微的、湿润的光泽!
这变化快得惊人,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方圆大约两三平米的区域,原本的死地,竟然变成了一片顏色深褐、结构疏鬆、看起来异常肥沃的土壤!与周围灰白龟裂的土地形成了极其刺眼的对比!一股淡淡的、混合著雨后泥土和新生嫩芽的清新气息,从这片小小的“绿洲”中悄然瀰漫开来!
成了!仙露不仅能修復金属和创伤,更能逆转土壤的贫瘠,赋予其惊人的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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