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钟正国拋弃侯亮平:送他上军事法庭!(1/2)
审讯室看著那部手机,就像看著审判自己的断头台。
然而,电话那头,钟正国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直接传了过来。
“他啊?”
语气轻描淡写,就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不接他电话。”
“公事公办嘛。”
“小金子,咱们不聊他。直接送军事法庭,跟我聊聊汉东的情况。这次你下去,除了你自己的事情,汉东最近的经济发展还是很不错的嘛,我看了报告,尤其是京州市,那个李达康,还是要提出表扬的。”
电话里,钟正国和沙瑞金就这样聊起了汉东的经济发展,聊起了京州市的gdp,聊起了干部队伍的建设问题。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迴荡在死寂的审讯室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凌迟著侯亮平最后的希望。
他被无视了。
他被彻底地、乾净地、不留一丝情面地无视了。
他张口闭口掛在嘴边的岳父,他狐假虎威的最大资本,在电话里,连提都不愿再提他一句。
那句“公事公办”,更是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原来,他自以为是的特权,在真正的规则制定者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原来,他所以为的“家事”,在岳父眼里,早就成了必须严肃处理的“公事”。
他被放弃了。
就像丟掉一件没用的垃圾。
沙瑞金並没有掛断电话,他就那么举著手机,和钟正国探討著汉东省的未来。
高育良和刘开疆僵硬地坐回椅子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他们看著侯亮平,那个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年轻人,此刻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双目无神,嘴巴微张,口水顺著嘴角流下来都毫无察觉。
这场面,太过荒诞,也太过残酷。
沙瑞金用他们完全无法想像的方式,兵不血刃,就將侯亮平打入了万劫不復的深渊。
这已经不是权谋,这是降维打击。
电话那头的交谈还在继续,钟正国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他对汉东的各项数据了如指掌,对每一个干部的名字都信手拈来,唯独,没有侯亮平。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他这个女婿。
失望,已经不足以形容钟正国的情绪。
那是彻底的切割。
终於,电话那头的谈话接近了尾声。
“好了,小金子,既然组织把汉东就交给你了,放手去干。”
此时,侯亮平听得真真切切,沙瑞金空降汉东是组织安排,他岳父不能越权过问。
沙瑞金掛断了电话。
“咔噠”一声轻响,手机屏幕暗了下去,也熄灭了审讯室里最后一丝光亮。
他收回手机,动作不急不缓,然后,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睛,落在了侯亮平的身上。
没有鄙夷,没有愤怒,甚至没有胜利者的炫耀。
那目光就像外科医生审视著病灶,冷静、客观,带著解剖般的穿透力。
侯亮平彻底垮了。
那通电话,像一根抽水管,把他身体里所有的精气神,所有的傲慢与侥倖,全都抽得一乾二净。
他现在就是一具被掏空了的皮囊,软塌塌地瘫在椅子上,连维持坐姿的力气都快要消失。
恐慌。
无边无际的恐慌,像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他,灌满了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感到窒息,肺部火烧火燎,可他连大口喘气的本能都忘了。
他想求饶。
这个念头疯狂地滋生,像野草一样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他要跪下,他要磕头,他要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尊严算什么?
骄傲算什么?
在彻底的毁灭面前,那些东西一文不值。
他的膝盖开始发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双腿颤抖著,下一秒就要滑离椅子,跪倒在那冰冷的地板上。
“沙书记……我……我……”
他张开嘴,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漏风的破风箱,乾涩而嘶哑,不成词句。
就在他即將彻底拋弃一切,做出最卑微的姿態时,沙瑞金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侯亮平即將崩溃的神经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沙瑞金看著他,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你犯了什么罪,触犯了哪条法律,我沙瑞金没有权力来定。纪委有纪委的规矩,法院有法院的章程。”
一句话,如同一盆冰水,从侯亮平的头顶浇下,让他瞬间从求饶的妄想中惊醒,坠入了更深的冰窟。
完了。
这不是宽恕,这是拒绝。
沙瑞金根本不接他的茬,他甚至不屑於亲自来审判他。
他要把他,像一件物品一样,移交给冰冷的国家机器。
“公事公办”。
岳父钟正国的那四个字,此刻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一道惊雷。
紧接著,程国栋那张暴怒的脸庞,那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咆哮,清晰地在他耳边迴响:“送他上军事法庭!”
军事法庭!
这四个字像四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他的心臟上。
侯亮平浑身猛地一哆嗦,一股尿意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裤襠瞬间传来一片湿热的黏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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