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孤高者与诡辩者，轮迴天生！（1/2）

曹少璘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明白了祭品的含义，不仅仅是血肉献祭的祭品，更是一个能够引发罗盘成为轮迴锚点的特殊存在。

这个皇帝，將自己困在一个名为偏执的地狱里，仅仅为了一个念头，不惜一次又一次地將整个王朝推入绝望的轮迴。

“原来如此。”

曹少璘忽然开口，声音出奇地平静，甚至还带著一丝瞭然的笑意。

这反常的反应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皇座之上的林青。

他脸上的狂热稍敛，带著审视看向曹少璘。

曹少璘无视了四周冰冷的刀锋，直视著林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皇帝陛下，你算计了你的儿子，算计了你的子民，甚至算计了无数个轮迴的自己。”

“你以为掌控著轮迴的钥匙，可以一遍遍重来，直到看到你希望的结果。”

“但你似乎，漏算了最重要的一点。”

“哦？”

林青微微眯起了眼睛，曹少璘的自信令他有些不安，这是他在无数次轮迴中从未碰到过的。

“你似乎忘了，或者你从未真正认清过，罗盘真正的作用.....”曹少璘举起手中的罗盘，青铜的表面在光线下流转著神秘的光泽。

“罗盘本身，也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迷失了太久。它在记忆的碎片里告诉我，它的作用，並非禁錮，也非扭曲现实。”

“它的本意，是指引，在无尽的选择中，找到正確方向。”

“而当人为想操控结果时.....”

“所导致的结果，从根源上就是错误的。”他的手指摩挲著那根曾疯狂摆动的指针，像是在安抚一般，“它选择了我，並非巧合，因为此时的我，就象徵著最正確的未来。”

林青的眉头微蹙，显然没有料到曹少璘会说出这样的话。

“林青陛下，不论你是第几任的皇帝，你所做的一切轮迴，根本不是寻求新的正確方向！”

“你只是在不停地做著一场循环往復的噩梦！”

“你利用它製造混乱、收割混乱，再以轮迴的名义將错误强行抹去，妄图在一个错误的起点上製造一个正確的结局？”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虚妄！你不断地轮迴，不过是用一个新的、或许更糟糕的噩梦，去覆盖前一个噩梦！你从未正视过那最初扭曲的根源！”

“罗盘渴望的是回归正轨与平息，而非被你用以创造一个虚假而永恆的循环囚牢！”

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让整个宫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官兵们面面相覷，被其中蕴含的巨大信息量所衝击。

马国成、李天宝、项若南都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著曹少璘，显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曹澜的眼中则闪烁著复杂的光芒，手中的刀紧了紧。

林青脸上的泥浆，再也无法完全掩盖其下涌动的惊疑和一丝动摇......

但仅仅一瞬，这股情绪就被更强烈的戾气和不容置疑的权威所取代。

也对......

一个能为偏执无数次体验轮迴的人，又怎会轻易动摇。

“巧言令色！危言耸听！”林青的声音陡然拔高，带著帝王的震怒，“朕歷经数十次轮迴，对这罗盘的理解岂是你这初得此物片刻的黄口小儿所能妄加评论？”

“它是神物！是掌控时间，再造世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