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以杀剑明杀拳（2/2）
中央处竟然又多了四柄杀剑，可明明那人还在，神念感应到的气机却变成了杀剑。
“鏘鏘鏘！”
辰明双拳如剑，不断劈飞混沌剑芒，时而真身没入阵门，与凶剑和阵图硬碰硬验其法，或將真身暴露杀阵中纳万剑入体，体会完整真意，从中欲熬炼出自己的杀拳。
剑意纵横，杀气滔天，四柄杀剑愈发凌厉，星火四溅星宇，虚空不断坍塌。
宛若古史神战，开天闢地一般，苦海都被倾覆，命泉神液肉眼可见的蒸发，其中诸多不灭古尸化作齏粉，海底无数星辰残骸烟消云散。
遥远的彼岸和神话古猎区中，无数种族和强大古圣，圣兽瑟瑟发抖，在眾生眼中，天仿佛要塌了。
时间流逝，一月而过。
“哈哈哈，痛快！”
辰明一声长啸，最后茫茫天地间只剩下一双拳头，紫色拳光剎那间轰飞阵图和四剑，瞬间破开灵宝杀阵。
厚重身躯矗立星空中，虽衣袍残破染血，但一身锋芒吞吐，浑身精气神饱满仿佛要溢出。
数十载的体悟流淌心头，最后更是进一步升华，不拘於形，熔炼出拳意，整理出自己的杀伐大术。
此番收穫不菲，辰明却感慨良多，不过一次苦修悟道，竟比前世半生。
辰明在想，那往后一万年，两万年，甚至更长岁月，今生三千多年也不过一瞬，前世短短不到三十年记忆，怕是越来越无足轻重，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他知道，他还需要適应，从感慨中回过神来，轻声道。
“灵宝天尊的诛戮陷绝终究和前世传闻不同，杀剑无物不破，唯有杀伐，纯粹的以杀止杀，可能跟他所处的年代有关。”
“就叫杀拳吧，希望未来可演化出真正的杀仙之拳。”
可惜霸拳与血脉更鸣，自神话时代起，早已深入体质本源，纯粹得不容他物，二者暂时难融合。
辰明转头看向远处的灵宝阵图，直视那道復甦的神祇身，平淡开口道。
“阵图道友，本座並无恶意，后世之人仰慕天尊之功绩，此番特地来此，只为瞻仰！”
“今日得见杀剑，见猎心喜之余，印证天尊道法的玄妙之处！”
他倒也没胡说，確实佩服灵宝天尊，以一人之力平定全宇宙尸祸，其阵法，丹道，攻伐一道，在歷代天尊古皇大帝中，都属於第一列。
如今藉助对方的本命器，得见真意，悟出大术，自然更有加好感。
沉默许久，仿佛感受到確实没有恶意，那滔天杀伐气息慢慢消散。
“鏘”的一声，神图一颤，似乎在回应。
“嗯？”
辰明神色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神祇这么上道啊，只是请他还天尊坐化地的安寧，便主动邀他去一地，可一观灵宝天尊的的法。
隨即，辰明望穿下方命泉，空荡荡一片，並没有看到天尊洞府，原本他一直以为灵宝洞府封於此地，便没有急於去寻找。
看来和后世隔著几十万载，很多事跡都不太一样，辰明暗暗提醒自己。
“有劳了。”
辰明頷首，自然很乐意，他正急需极道经文。
隨即，四柄杀剑发出清音回归命泉，镇压此地，神图则带著辰明，还有被嚇傻的燕云大圣破开虚空，前往宇宙某地。
通道中，时间仿佛静止，下一刻又似过了千百载，让人元神错乱，壁垒上投射出诸多奇异景象，辰明饶有兴致欣赏起来。
可能是真灵清明后，他不是在疗伤就是修炼，如今看什么都比较新鲜。
“晚辈燕云，拜见至尊！”
老大圣没想到自己还能与至尊同行，毕竟他擅闯至尊闭关之地，打扰了对方修行，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老者连忙上前行礼，更是大气不敢喘。
辰明倒也没怪罪对方带著阵图打搅到他，当时体內衝突激烈，四极经难成，根本难以走出。
刚好阵图召回杀剑，才让他下定决心，不然他可能会硬抗到底，结局很大概率肉身会裂开。
撇了对方一眼，看清了一些虚实，辰明心情不错，便开口指点对方。
“运道不错，天尊剑气入体，好好感受，明悟之日便是登临准帝之时！”
燕云大圣一呆，没想到自己还能大难不死因祸得福，他相信堂堂至尊根本无需消遣於他，对方按死自己，估计一根手指头就够了。
这让老大圣內心狂喜，可至尊在场，老人想笑又不敢笑，嘴角疯狂抖动。
辰明眼神古怪，隨口询问了对方来歷。
“回稟至尊，晚辈的初祖和六耳獼猴相识，有幸被传授部分天尊古经，於是我们这一脉便厚著脸皮自称记名弟子，世代供奉天尊，两千年前晚辈登临大圣境，便沿著祖训记载找到神域，最后扎根於此......”
燕云大圣鬆了一口，不敢有隱瞒，一口气便將来歷一一吐出，突出一个从心。
“难怪能勉强动用诛仙阵图。”
辰明神色恍然，原来六耳獼猴还真和灵宝有关，久远到太古甚至神话时代就得过其传承。
很快，星门大开，一图两人便降临到一颗古星。
辰明神念笼罩整颗古星，感应到此地天地精气稀薄，一些教派修为最高者不过仙台一重天境界，是很普通的一颗生命星辰。
但他却在天地间感受到一缕古老的极道气息，很熟悉，这么偏远之地居然诞生过天尊，辰明不由得讶然。
“这是灵宝天尊的成道地？”
阵图轻颤，道光流转，兵中神祇打出几幅道图，那是昔日之景。
当年脚下这颗大星无比繁盛，恰逢宇宙动乱，一位身穿神话道袍的青年於此地逆天崛起，渡过大劫万道相隨，一道威压寰宇平定祸乱。
“岁月终究是葬送太多，”辰明感嘆，。
“这就是祖师的家乡！”
不过数片道景，天尊神威传万古，让燕云大圣神魂摇曳，心中无比激动。
燕云大圣思考片刻后，心中仿佛下定决心，便朝阵图和辰明重重一拜，面带虔诚道：
“燕家先祖得天尊道法得以兴盛，晚辈燕云愿留在此地重铸天尊道统。”
这是个人意愿，辰明虽然惊讶，但也没阻拦。
看著对方坚定离去的背影，心里想著却是，自己得了灵宝天尊恩惠，他的道统而今再现，是不是也留点东西帮衬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