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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洗手间规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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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条:无论任何时候,请不要使用男洗手间的最后一个隔间。”

“第四条:请在遇到危险时打开洗手间的灯。”那里被添加了一个“勿”字。

“以及……”白语的视线落在了规则的最后一条。那句话——“请帮我找回眼珠子”,没有被任何划痕覆盖,却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它不像是规则,更像是一种求助,或者……某种更深层次的诱骗。

“制定与篡改规则的是否会是同一人?”白语在心里反覆咀嚼著这个问题。这里说的当然不是恶魘本身,而是这个最后一条的“我”。即使没有黑言的能力,这最后一条的突兀也显而易见。“请帮我找回眼珠子”这种话语,怎么看都不能是一条规则。那么,为什么要加这一条?以及,是谁加的这一条?这个问题,此刻显得尤为重要。

他想到,自己是在答应了那个小孩的请求,又穿上红色工作服后,才进入了这个带有“洗手间”的诡异时空。那么,那个在规则中写下帮忙找眼珠的“我”……会是它吗?那个一直紧跟在他身后,却从未发出声音的小孩?这个小孩,又是否有可能会是“受害者”?一个被困在规则之中的,真正寻求帮助的灵魂?

白语首先推开了男洗手间的门。那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某种痛苦的呻吟。在他看来,规则中並未提到女洗手间,那里面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也就没有去一探究竟的必要了。他必须专注於那些被规则明示或暗示的区域。

洗手间的顶灯,散射出一种苍白而病態的光芒,像是年久失修的白炽灯,奄奄一息地吊在那里。灯光在不停地闪烁,每一次闪烁都让整个洗手间在明与暗之间剧烈切换,仿佛某种诡异的呼吸,让空间变得捉摸不定。洗手间的瓷砖,使用的都是冷色调的青色,这种顏色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更加阴沉,仿佛浸透了某种不详的液体。除了隱隱传来的水流声——那种滴滴答答,像是某种液体从高处滴落的声音,整个洗手间都安静得可怕。洗手池上方,原本应该掛著镜子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物,只剩下冰冷的墙面,这种空缺,带来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刻意抹去了。

白语注意到,在洗手间最深处的角落里,一个脏污的水桶中,正竖著一把拖把。那拖把的木桿已经腐朽,拖把头上的布条也沾满了污垢,但在黑言的视线中,他能看到那污垢之下,隱约透出一种不祥的暗红色。

他正欲走上前去查看,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清晰而沉重的脚步声。这声音与之前那个小孩黏腻而轻微的脚步声截然不同。这明显是另外的东西,一个更重、更慢,却也更具压迫感的存在,正在靠近。

“年轻人,你在这里做什么啊?”一道年迈而苍老的声音,像是从腐朽的木头中挤出来一般,带著一种嘶哑的质感,从白语身后响起。

白语缓慢地转过身去。他看到,身后那个一直紧跟著他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满头白髮的老人,他穿著一件松松垮垮的蓝色保洁服,周身散发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和尸体腐烂混合的怪味。老人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就像一张被揉搓过的废纸,深深地陷下去的眼窝里,一双浑浊的眼球,像是两颗蒙尘的玻璃珠,漠然地盯著他。看他那衰老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很大年纪了,但却又带著一种不属於凡人的诡异气息。

看见白语转过来后,老人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始终盯著白语的脸庞,一动不动。他接著用那种嘶哑的声音,向白语说道:“唉,这里被废弃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活人来了,没想到今天倒是又遇上人了。年轻人吶,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这个地方,它呀,不乾净。”

老人边说著,边从白语身旁走了过去,他的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提线木偶一般。他走到角落的水桶旁,拿起水桶里的拖把。那拖把的木桿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在抗议著被拿起。老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握紧拖把,准备开始打扫洗手间。

白语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跟隨著老人的行动。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就和一个普通的保洁人员一样,自顾自地拖著洗手间的地。他与整个洗手间的恐怖氛围都显得格格不入,仿佛他根本不属於这个扭曲的空间,或者说,他就是这个空间本身。即使是他手中的那把拖把,都多多少少带著一丝异常。

白语清楚地看到,那拖把头上,猩红的液体正顺著拖把头的布条,一滴一滴地流淌而下,滴落在青色的瓷砖上。然而,诡异的是,这些鲜血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便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连一丝水渍都没有留下。地面依旧是那冰冷的青色,仿佛从未被任何东西污染过。

老人对所有的异常都熟视无睹,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机械而专注地干著自己手中的活。他拖地的动作缓慢而规律,每一次拖动,都像是在摩擦著某种无形的东西,发出一种令人牙酸的“嘶嘶”声。

白语也很有耐心地站在了原地,他没有打扰老人,只是静静地看著他干活。在这诡异的洗手间里,两个人,一个拖地,一个旁观,都显得格外的淡定,仿佛这场面只是日常生活中的一幕。然而,这种淡定之下,隱藏的却是极致的紧张与诡异。

“麻烦让一下。”老人拖地拖到了白语脚边,他的声音依旧带著那种腐朽的嘶哑,抬头向白语说道。

这是白语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老人的脸。那双深陷的眼眶中,浑浊的眼球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更加不堪,仿佛隨时都会从眼眶中滚落。两条法令纹深得像是刀刻一般,將他脸上的皮肤切割成僵硬的块状,脸上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斑点,像是一具被岁月和某种疾病侵蚀的腐尸。一股难以言喻的腐臭味,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两人保持著互相看著对方眼睛的状態一小会儿,那短短的几秒钟,在白语的感觉中,却像是被无限拉长了一般。老人的眼睛里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仿佛能將人的灵魂吸入其中。白语感到自己的心臟剧烈地跳动著,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开口道:“好。”

“谢谢。”老人机械地回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拖著地。

白语向前走了两步,远离了老人要拖的地方。他看著老人,老人的头微微向后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球扫过白语站立的位置,他道了声谢,又转过头去,继续拖著地。

洗手间內的两人都沉默著,只有那“嘶嘶”的拖地声和“滴答”的水声,在昏暗的空间里迴荡。直到老人已经拖到了门口,他收起拖把,身体僵硬地站定。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再次看向白语,声音沙哑地问道:“还不走吗,年轻人?”

他在门口等了良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白语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著他,最终摇了摇头。老人也没有强求,他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芒,但很快又归於死寂。他顺从了白语的选择,身体开始一点点地、缓慢地在门口消散。他的轮廓变得模糊,像是被风吹散的沙尘,又像是被水融化的墨跡,从脚尖开始,一点点地向上蔓延,直至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啪!”

老人彻底消散而去后,他手中原本紧握的拖把,突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闷响。那拖把头上的猩红鲜血,此刻不再诡异地消失,而是瞬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將冰冷的青色瓷砖地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成了刺目的血红色。血腥味瞬间瀰漫开来,浓烈而腥臭,令人作呕。

黑言给予白语的能力,在这一刻,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干扰。原本清晰的夜视能力,此刻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黑雾,变得模糊不清。他感到一个粘稠的圆球状物体,突然从自己脸上滚落过去。那触感冰冷、湿滑,带著一种令人作呕的黏腻,仿佛某种腐烂的组织。

黑暗,彻底降临。洗手间內的灯光,在老人消失的一瞬间,彻底熄灭了,没有一丝光亮。黑言赋予的夜视能力也隨之失效,白语不得不靠自己去適应这突如其来的、令人绝望的黑暗。他抬手摸了摸脸上被圆球滚过的地方,黏糊糊的,带著一种令人反胃的腥味。

“是血吗?”他將手指放到鼻前,颤抖著嗅了嗅。那不是普通的血,更像是一种腐败的、带著铁锈和某种未知黏液的混合物,一股难以言喻的噁心感直衝脑门。

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水池上方,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一面巨大的镜子凭空浮现,在极致的黑暗中,反射出一种幽深的、无法辨別的光芒,仿佛通向另一个维度。洗手间最深处的最后一个隔间,那扇原本紧闭的门,此刻却突然大开,敞开的黑暗像是张开的巨口,无声地邀人深入。一股冰冷的风,带著腐朽的气息,从那隔间深处吹了出来。

白语思考著,自己是否踩入了更深的陷阱?

他现在,彻底陷入了这片怪谈所编织的黑暗之中,失去了最依仗的黑言的能力,也失去了辨別方向的能力。而那个规则中被修正为“不要使用”的最后一个隔间,此刻却像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正张开大口,等待著將他彻底吞噬。有什么东西,正在那片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向他靠近。他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带著黏腻感的恶意,正一点点地將他包裹,將他拉向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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