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修仙从纳妾开始（2/2）

“其二，身体康健，宜生养，不必过分追求容貌，但要体格壮实，能吃苦。”

他深知在修仙这条路上，后代的身体底子至关重要。

“其三，性子要坚韧些，明事理，张家未来的路可能不平坦，当娘的，不能是那等遇事只会哭哭啼啼的娇弱性子。”

这哪里是选妾？

这分明是在为未来的种子，筛选最合適的土壤。

张福心中暗嘆，面上却恭敬应下：“老奴明白了，定当仔细筛选，不负老爷所託。”

张员外纳妾的消息，如同风捲残云，迅速席捲全城。

“听说了吗？那位返老还童的张大山张员外，要纳妾了！”

“嘖嘖，真是老当益壮啊！这身子骨，当真是神仙手段！”

“要求倒是不高，良家，健壮，性子韧，看来是真心想开枝散叶了。”

“这可是天大的机会！攀上张家这棵大树，后半辈子还用愁？”

张福的效率极高。

很快，便有几位符合要求的女子画像，家世背景资料摆在张大山的案头。

他没有过多关注容貌。

目光重点落在她们的出身，家族健康状况以及旁人对她们性情的评价上。

最终，他圈定了其中两位。

一位是城外小地主家的次女，姓陈，十八岁，据说力气不小，能帮著家里下地干活。

另一位是城內一户老实本分木匠的独女，姓王，十七岁，性格爽利，家中变故后曾独自支撑门户。

下聘、过礼、择吉日。

张府的动作快得惊人。

丰厚的聘礼让女方家庭又惊又喜，几乎没有任何阻力。

吉日当天，张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宾客盈门，多是城中富商名流。

场面盛大而热闹，却透著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新郎，是一位鬚髮皆黑，精神矍鑠，却眼神沉静如深潭的老者，而新娘，是两位青春正好，带著羞涩与忐忑的年轻女子。

张大山穿著大红的喜服，脸上掛著程式化的笑容，接受著眾人的祝贺。

他眼神平静，甚至有些疏离。

这满堂的喧囂和喜庆的红，在他眼中，更像是一场庄重的仪式。

他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將来，飞到了那身具仙缘的后代身上去了。

夜深人静，宾客散去。

张大山却没有进入任何一间新房。

他屏退左右，独自一人，踏著月色，走到了张府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阁楼上。

这里视野开阔，可以遥遥望见界山所属群山。

他负手而立，那张刚毅的脸上，此刻卸下了所有偽装，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与愧疚。

他解下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旧猎刀，手指轻轻抚过冰冷粗糙的刀鞘。

这是秀娘当年用攒下的鸡蛋钱，偷偷给他换的。

那时他猎刀崩了口子，她怕他进山出事。

“秀娘……”

他对著界山的方向，难以启齿。

“你，看到了吗？我……我又娶亲了。”

这个又字，他说得异常艰难。

“不是我忘了你，我张大山这辈子，心里头装过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

“可我没用啊！我自个儿撞不开那扇门！”

“这些女子，我对不住她们，她们图张家富贵安稳，我图她们的身子，生养……”

“可这条路，我只能这么走……”

“你在那边，莫要怨我！”

阁楼上的低语，很快被夜风吹散。

张大山將旧猎刀重新系回腰间，冰冷的触感，將他心中翻涌的愧疚和思念，一併压回了心底深处。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路，已经选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他转身，走下阁楼，步履沉稳。

红烛摇曳的新房內，是等待的年轻女子，是他为张家未来选定的土壤。

无关风月，只为仙缘！

他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