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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乱世当用重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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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阳散人於崔府之中,为刘靖求亲之时。

另一支队伍,正踏著沉稳而坚定的步伐,向著歙州的方向归去。

玄黑色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面上的“刘”字龙飞凤舞。

是三百玄山都的精锐甲士,他们身著统一的玄色铁甲,腰悬横刀,背负劲弩,沉默地簇拥著中军处的那道身影。

主帅刘靖身披银亮明光鎧,端坐於紫騅马上,目光平静地注视著前方连绵的青翠山峦。

饶州的喧囂与纷扰,已被他尽数拋在身后。

那里的调子已经定下。

民政方面,大小事务皆已步入正轨,新政的推行虽有阻力,却已是大势所趋,运转井然有序。

军事上,季仲与庄三儿正厉兵秣马,对新降的士卒加紧整军操练,力求在最短时间內將其打造成一支能战之师。

而甘寧,则坐镇鄱阳湖畔,一面督造楼船、蒙冲等各式战船,一面广招昔日水寇与沿湖渔民,著手组建一支真正属於刘靖的水师。

按照早已擬定的战略规划,对信、抚二州的危全讽兄弟用兵,至少要等到三五个月之后。

秋收的粮草入库,新练的士卒成军,强大的水师初具规模,届时三路並进,方有一战而定的把握。

此刻的他,留在饶州已是无事可做。

况且,林家的人已经到了歙县,总不好一直晾著不见。

林家名头虽不如五姓七望那般响亮,可实则也不弱,庐州林氏乃是九牧林分支之一,盘踞江淮二百余年,几乎等同於唐朝国祚。

虽说自黄巢之始,又歷经的高駢之事,林家不復往昔,可世家到底是世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若能得林家相助,他的实力將再上一个台阶,並且为往后经略江南埋下伏笔。

不过,刘靖用世家,却也防著世家。

日后若真能定鼎天下,这份雪中送炭的情谊,他自然会铭记,並投桃报李,可想要恢復往日世家门阀与皇帝共天下的盛况,那绝无可能。

作为一个穿越者,熟知唐之后的歷史,能拿出来敲打世家门阀的手段太多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回去筹备那场迟来的婚事,正式迎娶崔鶯鶯。

一想到那个明眸皓齿、天真烂漫的女子,刘靖的眼神便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与来时的行色匆匆、一日百里不同,此次归途,刘靖刻意放慢了行程。

他存了沿途视察地方、考核官吏的心思。

第一站,便是婺源。

当夕阳的余暉將天边的云霞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时,刘靖一行抵达了婺源县城。

城门口,新任县令方蒂早已率领县丞、县尉、主簿等一眾官吏在此恭候多时。

队列排得整整齐齐,衣冠也一丝不苟,但那股自上而下瀰漫开的紧张,却如同实质。

“下官方蒂,恭迎刺史大人蒞临!”

见到那面熟悉的玄黑大旗出现,方蒂心臟猛地一缩,连忙整了整衣冠,快步上前,对著缓缓行来的刘靖深深一躬,姿態谦卑到了极点。

他身后,那群平日里在县中也算头面人物的官吏,则更是齐刷刷地躬身作揖,望著鞋尖,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靖翻身下马,动作乾脆利落。

他並未急著去扶起任何人,只是將马韁隨手递给亲卫,目光平静无波地从方蒂,再到他身后跪倒的眾人脸上一一扫过。

“不必多礼。。”

他的声音不大,平平淡淡,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本官此番只是归途路过,顺道看看地方。方县令,不必如此大张旗鼓。”

“谢刺史!”

眾官吏战战兢兢地起身,方蒂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飞快地瞥了一眼这位年轻得过分的顶头上司。

不过数月未见,经过饶州一战,他只觉自家这位刺史身上的气势似乎比往日更甚了几分。

“刺史一路车马劳顿,下官已在馆驛备下薄酒,为刺史接风洗尘。”

方蒂连忙再次躬身,侧身引路,姿態愈发恭敬。

刘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迈步向城內走去,玄山都的甲士沉默地分列两旁,將所有无关人等隔绝在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入了城。

馆驛之內,早已清场。

雅间中,酒菜精致,香气扑鼻,但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方蒂亲自执壶,战战兢兢地为刘靖斟满一杯,双手奉上时,手腕竟有些微的颤抖。

刘靖端起酒杯,並未饮下,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目光低垂,似乎在研究著杯中酒液的色泽。

整个雅间落针可闻,一眾婺源官吏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刻意放缓,额角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他们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要开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刘靖忽然开口了。

“方县令,我问你,这几个月,婺源的春耕,做得如何?”

来了!

方蒂心头猛地一紧。

这是刺史大人对他这位新任县令的第一道考题!

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回道:“回刺史!下官时刻谨记刺史钧令,抵达婺源之后,便立刻著手安抚流民,清丈田亩,劝课农桑。”

“如今……如今已让近千亩拋荒之地,重新种上了庄稼!”

他说出“近千亩”这个数字时,脸上没有半分邀功的自豪,反而充满了忐忑。

刘靖听完,脸上依旧看不出半分喜怒,只是將目光从酒杯上抬起,缓缓投向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称讚邻家的收成。

“近千亩……看来,方县令与婺源的世家们,谈得不错。”

这句轻飘飘的话,落在其他官吏耳中,或许只是寻常的褒奖。

但落在方蒂耳中,却只觉得刺耳!

谈得不错?

“谈”?

在刺史大人耳中,这个“谈”字,究竟意味著什么?

是代表自己无能,只能与那些根深蒂固的地方豪强虚与委蛇,靠著妥协与让步,才换来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政绩”?

还是代表著自己与那些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的世家大族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利益交换与勾结?

一瞬间,方蒂的脑子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离他远去,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最怕的,从来不是世家的阴谋报復,也不是乡里愚民的戳脊樑咒骂,他唯一怕的,就是来自刺史的猜疑!

他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寒门士子,所有的权势、前程、乃至身家性命,都繫於刺史一人之身。

一旦被刘靖认为不忠,或是有了二心,那便是万劫不復的深渊!

这股恐惧,瞬间压倒了连日来所有的委屈。

必须解释!

立刻!马上!

“噗通!”

方蒂猛地离席,双膝一屈,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却直挺挺地跪了下去。那份毅然决然的姿態,让整个雅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所有的官员都骇然变色。

他的声音不大,却因为极度的压抑而微微发颤,带著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惊恐。

“刺史明鑑!下官……不敢『谈』!也……不配『谈』!”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还算清明的眼睛,此刻因恐惧和激动而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他死死地盯著刘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抢!是夺!”

“刺史有所不知,婺源之地,与別处不同!”

“此地山多田少,寸土皆为世家所有!流民涌入,在他们眼中便是蝗虫。”

“他们寧可让成片的土地荒芜著,长满野草,也绝不肯让一个流民染指分毫!”

“下官是奉刺史之命,以『流民滋事,恐生祸端,需以工代賑』为由,强行从各家手中,將这些拋荒的田地『抢』了过来!”

“此举,已然彻底得罪了婺源所有士绅豪族!”

“他们视下官为眼中钉、肉中刺,日日派人到县衙门前哭诉、咒骂,言语不堪入耳。”

“更有甚者,暗中串联,扬言要……要让下官在任上,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他声音陡然拔高,带著一股以命相搏的惨烈。

“下官……是顶著满门的性命,以雷霆手段,拿下了三家鼓譟最凶的劣绅,抄了他们的家,將主事之人下狱,这才將此事勉强推行下去!”

他说完,便重重地將头叩在冰冷的地面上,紧张地等待著最后的审判。

然而,预想中的安抚或是斥责都没有到来。

雅间內,是死一般的寂静。

刘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將那只盛满酒的杯子在指间缓缓转动,似乎在欣赏著杯中酒液因晃动而產生的涟漪。

这片刻的沉默,却让方蒂感觉比过去几个月所承受的所有压力加起来还要沉重。

每一息,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

就在方蒂几乎要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垮的时候,刘靖终於开口了。

“处置了几家?”

方蒂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连忙抬起头,急声答道:“回大人,三家!”

“都是当地横行乡里、民怨极大,此次鼓譟最凶的!”

刘靖唇角终於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才三家?”

“看来,婺源的世家,比本官想像的,要识时务一些。”

方蒂闻言,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板“蹭”地一下直衝天灵盖!

他瞬间明白了!彻彻底底地明白了!

刺史大人在乎的,是他这把刀,够不够快,够不够利,够不够狠!

他杀的人,还是……少了!

“下官……下官……”

方蒂的喉咙一阵乾涩,嘴唇哆嗦著,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拿下三家已经是惊天之举,却不想在刺史眼中,仅仅是“才三家”而已。

刘靖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从未发生过一般,將话题轻描淡写地转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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