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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类人群星闪耀时(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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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软硬兼施,既画了一张“安享尊荣”的大饼,又点明了不这么做就会“不体面”,后果难料。

何太后心中冰冷,她知道这不过是朱温为了名声而导演的一场大戏,她们母子只是戏台上的傀儡。

但戏台已经搭好,她们没有拒绝的资格。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与不甘,最终只能点头。

“一切……但凭蒋枢密安排。”

见这母子二人如此配合,蒋玄暉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於落了地。

大王的旨意,他办妥了!

而且办得比大王预想的,还要周全,还要体面。

这份功劳,无人能及!回去之后,定能得到嘉奖。

然而,就在他心神最放鬆,沉浸在对未来美好幻想的这一刻,殿外,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入他的耳中。

起初,像是风吹过殿角的铁马,叮噹作响。

但很快,那声音变得密集而沉重,那是甲叶摩擦的声音,是军靴踏在石板上的声音。

由远及近,由缓至急,最终匯成一股势不可挡的洪流,轰然传来!

不等殿內三人反应过来,积善殿那两扇厚重的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

巨响声中,木屑纷飞。

朱温一身戎装,铁甲崢嶸,面沉似水,身后跟著数十名杀气腾腾的牙兵,径直闯了进来。

那些牙兵,一个个眼神凶悍,手按刀柄,身上的血腥气混合著铁锈味,扑面而来,让殿內的空气骤然一冷。

殿內的烛火被门外的寒风吹得一阵狂乱摇曳,將朱温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扭曲拉长,更显其威势逼人。

“魏……魏王?”

何太后与李柷面无人色,惊得从坐席上弹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蒋玄暉更是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直衝头顶,让他浑身僵硬。

大王这是做什么?

为何要带兵闯宫?

只见朱温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睛扫过全场,最终定格在跪坐的蒋玄暉身上,那眼神,冰冷而陌生。

他猛地一挥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拿下!”

话音未落,身后几名如狼似虎的牙兵便猛扑上前,一左一右,死死按住了蒋玄暉的肩膀,巨大的力道让他双膝一软,整个人被死死压倒在地。

冰冷的石板地,让他打了个寒颤。

“大王!大王!这是为何?臣何罪之有?”

蒋玄暉拼命挣扎,惊恐地大叫起来,他完全懵了,不明白为何前一刻还是心腹重臣,下一刻就成了阶下之囚。

朱温缓步上前,军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蒋玄暉的心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声音里透著彻骨的寒意。

“你为朝堂大臣,官居枢密使,却不思报国,反与太后私通,秽乱宫闈!此等罪大恶极之徒,按律当诛!”

轰!

这几句话,让蒋玄暉的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私通太后?秽乱宫闈?

荒谬!天大的荒谬!

但在这荒谬之后,他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误会,这是栽赃,这是陷害。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自己为他朱温办了那么多脏活,毒杀先帝,坑杀朝臣,手上沾满了洗不乾净的血。

如今,他要登基称帝,要开创新朝,要一个“圣明”的开国君主名声。

而自己这把“脏了的刀”,便成了他用来清洗污点,彰显圣明的第一块垫脚石。

原来,从他派人传自己入宫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设好了这个必死的圈套。

“大王!冤枉……臣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鑑!您不能……”

蒋玄暉正欲开口辩解,为自己喊冤,希望唤醒朱温一丝一毫的旧情。

然而,旁边一名牙兵已得到授意,粗壮的手指如铁钳般捏住他的下巴。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蒋玄暉的下頜骨竟被硬生生卸掉!

剧痛袭来,他却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声。

鲜血和口水顺著他的嘴角流下,狼狈不堪。

此刻的蒋玄暉像一只被踩住脖子的死狗,被两个牙兵拖著,朝著殿外走去。

那双曾经还算体面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惊恐与悔恨。

他后悔,自己为何要为虎作倀,为何要相信这头猛虎会有半点人性。

何太后早已魂飞魄散,她看著被拖出去的蒋玄暉,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朱温,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著哀求。

“魏王饶命!魏王明鑑啊!本宫与蒋枢密清清白白,绝无私情……求魏王饶了我们母子性命……”

朱温冷漠地望著这个不久前还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女人,那张梨带雨的脸上,再也引不起他半分波澜。

在他眼中,她不是太后,只是一个需要被处理掉的障碍。

“太后私通外臣,淫秽后宫,德行败坏,不足以母仪天下。”

他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即日起,除去皇太后尊號,贬为庶人,打入浣衣院!”

何太后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那里。

浣衣院……

作为曾经的皇后,她比谁都清楚,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宫中最骯脏、最卑贱的弃所,是所有失势宫人最后的坟墓。

进了那里,便永无出头之日,要干最粗重的活,吃最餿的饭,任人欺凌,生不如死。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

巨大的绝望瞬间將她吞没,她瘫软在地,心如死灰,只剩下无声的流泪,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朱温不再看她一眼,对身边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两名宫人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她架走。

隨即,朱温迈步上前,来到早已浑身筛糠、瘫在御座上的李柷面前。

他弯下腰,脸上竟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那笑容里却不见半分暖意,反而透著一股让人通体生寒的森然。

朱温亲手將李柷扶起,又仔细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明黄色常服的褶皱,动作轻柔。

“陛下不必惊惶,奸佞已被臣拿下。”

“明日,臣便在午门將其当眾正法,以儆效尤。”

李柷惶恐地看著他,嘴唇哆嗦,牙齿上下打颤,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温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来人,陛下受了惊嚇,好生送回寢宫歇息。”

两名內侍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小皇帝,几乎是架著他离开了这座充满了血腥与阴谋的殿堂。

第二日,常朝。

洛阳宫的太极殿上,百官肃立。

朱温当著满朝文武的面,用一种痛心疾首的语气,宣布了枢密使蒋玄暉与太后私通、秽乱宫闈的“罪行”。

“此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报国,反行此禽兽之举,玷污宫闈,败坏国体,罪不容诛!本王已於昨夜当场擒获,並於午时在午门斩首示眾,以正国法!”

百官闻言,神色各异。有人惊愕,有人恐惧,但更多的人,是深深地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那颗曾属於枢密使蒋玄暉,如今血淋淋地掛在午门城楼上的头颅,就是对所有人的警告。无人敢有异议。

朝会散后,朱温又秘密召来心腹王殷、赵殷衡二人。

“去浣衣院,送前太后一程,做得乾净点。”

他淡淡地吩咐,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

当夜,两道黑影潜入骯脏潮湿的浣衣院。

被关在柴房里的何氏,早已没了太后的尊容,她蜷缩在发霉的草堆里,双目无神。

当看到王殷端著一杯酒走进来时,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哭喊,只是惨然一笑。

她接过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

“陛下,妾身来陪你了……”

这是她留在这世上最后一句话。

隨后,朱温又逼著哀帝李柷下了一道詔书,称何氏因与蒋玄暉秽乱之事败露,无顏苟活於世,羞愤自尽,以保全皇家最后的顏面。

至此,李唐皇室最后的遮羞布,被撕得粉碎。

做完这一切,朱温的清洗还未结束。

几天后,他寻了个由头,將与蒋玄暉一同劝諫自己的宰相柳璨,以“处事不力”为名,贬为登州刺史。

柳璨接到旨意,如蒙大赦,以为自己逃过一劫,连忙收拾行装,带著家眷仓皇上路。

然而,当他的车队行至关外荒僻之处时,一支数十人的骑兵从林中衝出,为首的將领,正是朱温的亲信。

“柳相,大王有请!”

那將领冷笑著,挥下了手中的马刀。

柳璨全家,无一活口。

洛阳城上空,那面飘扬了近三百年的李唐龙旗,已是残破不堪,气数耗尽。

一个群雄並起,血流漂杵的时代,即將拉开帷幕。

那被后世人戏称为类人群星闪耀的五代十国,那个中原歷史上最黑暗、最混乱的时代,正式进入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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