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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吾与城北徐公孰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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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是了。”

刘靖懒得解释。

“好嘞!”

摊主应了一声后,朝灶里添了几根柴,开始煮麵。

坐在小竹凳上,刘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这一天下来,得费不少柴吧?”

摊主笑呵呵地答道:“回小郎君,俺这一天天的也没个准数,有时多有时少,不过一担柴总归是要的。”

一担柴,便是一百斤。

刘靖又问:“柴价可贵?”

果然,听到他这般问,摊主立即开始诉苦:“怎地不贵,越是靠近年节,柴价便越贵。冬至之前还是四百钱一担,这个月已涨到了五百钱,看这架势估摸著还得涨。”

刘靖不由暗自咋舌。

乖乖,五百钱。

这还是润州城,若是金陵和扬州这样的都城,不得奔著八百钱一担去了?

也別觉得樵夫好赚钱,须知润州城周边三十里,能砍的柴都被砍没了。

樵夫想赚这五百文钱,需得从三十里外砍一担柴,然后背到润州城来卖。

背一百斤,走三十里路。

要知道,这三十里可不是后世平坦开阔的水泥柏油路,而是坑坑洼洼的黄土路,凹凸不平,途中还要时刻防备虎豹、强梁,现在还觉得这钱好赚吗?

刘靖故意说道:“柴价这般贵,怎地不用煤炭?”

摊主一边煮著面,一边答道:“小郎君莫说笑,煤炭虽便宜,可烧起来浓烟滚滚,还有毒哩,哪能当做柴火用。俺这一天忙活下来,除去柴钱和面钱,也就剩几个子儿餬口。”

说话间,汤饼出锅了。

確实如摊主所说的一样,汤饼分量很足,就是面的品质不太行,能看到面片上夹杂的麦麩。

毕竟是路边摊,真用上好的麵粉,那摊主得亏的裤衩子都没了。

端起碗,刘靖从竹筒里抽出一双筷子,稀里哗啦的吃了起来。

不消片刻,在摊主惊诧的目光中,三碗汤饼一扫而空。

刘靖擦了擦嘴角,问道:“几钱?”

摊主搓著手笑道:“小郎君且给一百二十钱。”

若非刘靖昨日去过粮铺,亲眼看到粮价,估计这会又要惊呼出声。

由此可见,乱世粮食金贵,以及铜钱贬值严重。

伸手探进怀中,刘靖取出一个布包,点出一百二十个铜钱。

这是昨日买米剩下的铜钱,本就不剩多少,付完汤饼钱,只有十几文了。

点清铜钱,摊主热情地介绍道:“小郎君可有住处,俺晓得一处邸舍,环境清幽,价钱也適中。”

“不必了。”

刘靖摆摆手,牵著紫锥马离去。

润州城比他想像的要破旧,黄土路面脏乱不堪,因紧挨著长江,靠水吃水,所以城中鱼获极多,鱼腥味不断在鼻尖縈绕。

好在是冬日,若是夏季,必定引来漫天苍蝇。

既然是考察市场,刘靖自然不急,不紧不慢地漫步在城中,饶有兴趣地四下打量。

他在四下打量,旁人也在打量他。

一路上,那些个小娘子、小妇人目光灼灼,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他身上。

“看什么看,不守妇道的东西!”

伴隨著喝骂,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被打的小妇人捂著脸,眼眶泛红,一脸委屈,却什么都不敢说,只是低著头继续杀鱼。

而打人的老嫗,则恶狠狠地瞪著她。

这似是一对婆媳。

刘靖已经走远,並不知道身后的这一幕,况且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日头渐渐升高,不知不觉间,他已將润州城逛了大半。

不得不说,杨行密確实有几分手段。

几年前,江南还是遍地易子而食的惨况,不曾想短短数年,在杨行密的治理下,又恢復了几分往日的繁华。

可惜,杨行密命不久矣,子嗣也不爭气。

辛辛苦苦拼搏半生,打下的江南,最终成了他人的嫁衣。

此时,他已逛到了城东。

相比於城南与城西,城东似是富人居所,街道地面不但铺设有青砖,两旁也不时出现绸缎、胭脂铺子。

“公子止步!”

路过一间酒楼时,身后传来呼喊。

刘靖顿住脚步,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著劲装的中年男子朝自己快步走来。

“何事?”

刘靖问道。

“我家郎君见公子相貌堂堂,气度不凡,心下欢喜,想请公子饮一杯薄酒,不知公子可否赏脸?”中年男子说著,朝酒楼指了指。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正对街道的窗户洞开,一名头戴黑纱幞头的青年面带笑意,举杯相邀。

“好!”

只是略微犹豫,刘靖便点头应道。

那青年想必是润州城中的大族子弟,吃一顿酒,结交一番,有利无害。

“公子里边请。”

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殷勤的接过韁绳。

酒楼自有马厩,来此饮酒,不须烦心,店中小二会將马伺候的妥妥噹噹。

进了酒店,顺著楼梯一路上到二楼,在中年人的带领下来到一间雅间门前。

“郎君,人已请到。”

中年男子说著,伸手推开雅间。

隨著门被打开,刘靖这才发现,除开那名青年之外,雅间之中还坐著一名女子。

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容貌清雅,未施粉黛,身上透著一股浓浓地书卷气息。

他在打量女子,女子亦在打量他。

虽只是匆匆一瞥,刘靖依然捕捉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艷之色。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我自詡城北徐公,不曾想今日却要被你夺了去。”

这青年一开口,刘靖便乐了。

是个妙人!

刘靖接过他的话茬,打趣道:“吾与城北徐公孰美?”

本是一句玩笑,青年却认真思索片刻,答道:“吾虽未曾见过徐公画像,但只论容貌而言,兄台乃吾平生所见之最,无人能出其右。”

刘靖说道:“容貌乃是父母给的,做不得主,然德行能力却须自己来修。”

“善!”

青年拍手叫好,招呼道:“兄台请坐。”

此时还没有高桌长椅,多为罗汉床,盘膝而坐,围著一张矮几,品茶吃酒。

刘靖脱下靴子,来到青年对面坐下,拱手道:“我名刘靖,未请教兄台与小娘子大名?”

闻言,那青年面露古怪之色,指了指身旁的女子,说道:“你牵著紫锥,不认得我尚还说的过去,却不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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