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要怎么斩?(1/2)
堂兄二字在楚青儿等人脑海炸响。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临江城后来居上、迅速崛起的徐家,竟然背靠玉京。
而那个连呼出的气,都似带著贵气的华服少年,更是与徐敖以族兄弟相称。
眾人胸膛起伏,似在擂鼓。
楚青儿看向那少年的眼神,除了欣赏,又多了些惋惜:“这种戏剧,怕是连茶楼里的说书先生都不敢这么讲。
打狗还需看主人,听说世家大族最是护短,为了维护威严,树立尊卑之序,即使是罪人,也是家族內部处置,容不得外人插手。我们这等小地方尚且如此,更別说来自玉京的大人物。
徐敖勾结白莲教,定然要被那两个男子带走的,至於后面是死是活,又有谁知道?
有那两个男子插手,眼下李长安的刀是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而那些临江百姓,只怕也是要枉死,申不了冤......”
江无缺直摇头:“把人家堂兄打成这样,还想杀而后快,那便是把人得罪了,今天怕是不好收场。”
白战野也是嘆气。
多好的一条汉子,好死不死的,偏偏惹上这等祸端,摊上这种烂事。
为民除害不成,反倒引火上身......
眾人都觉得,眼下最揪心的,怕要属周慕白。毕竟好不容易挖到块真金,听说连临江城独一份的血参都搭了出去,最后却可能要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长安招惹上京都的大人物,生死还不是全在人家一念之间?
眾人惊疑之际,半死不活的徐敖缓了过来。
睁眼看见高坐马背的华服少年,他喉结滚动,眼底涌现难以抑制的喜色:“玄鳞堂弟......来得正好!来看看这泥腿子,要如何用那捲刃的破刀,斩我清河徐氏的清誉!”
他猛地转头盯住李长安:“李长安,你斩啊!斩下此刀,便是向整个玉京世家开战!”
徐敖嘴角扯起癲狂笑意,断裂的经脉在黑气中诡异鼓胀,好像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双目充血,浑身黑气蒸腾的可怖模样。
华服少年微微皱眉。
却听隨行的中年男人传音道:“少爷,这徐敖已然被邪法冲乱神志,我只能癒合他的伤势,强行镇压他体內的邪气,只怕会暴毙。
此地人多眼杂,除了眼前这些人,周围还有诸多隱晦气息,我们还是快些將这徐敖带走,以免多生事端......”
徐玄鳞轻夹马腹向前踱了半步,重新看向李长安,笑道:“初入蕴气,手中的刀却是比玄元更为锋利,称得上一声少侠。
只是堂兄纵然有万般不是,也该由我徐氏宗祠来断罪,万不能假他人之手,这是我清河徐氏的规矩,望少侠高抬贵手。”
李长安抬头仰视那神俊无比的高头大马。
他想起在街头遇见的那个疯癲妇人,想起衙门口被十两碎银拦住的百姓,又想到昨夜山谷石室中,靴子落地拉出的根根血丝......
还有李怜月、阿姎,
以及......徐敖眼底癲狂燃烧的报復之火。
如今又来跟他讲什么规矩,
他忽然觉得,那些世家之人都该死一死。
他握紧掌心钢刀,似笑非笑道:
“清河徐氏的规矩,是拿临江百姓冤魂当做祭品,还是用白莲教的邪术续命?这规矩若是带进清河,怕是要污了河水。
我这人天生愚钝,偏偏又披了这身鷺鷥补服,只知道杀人偿命的天道......不如徐公子来教教我,这刀该悬在罪人颈上,还是供在宗祠案头?”
这话出口,周慕白和秦弘心里都是一揪。
楚青儿等人眼中的惋惜之色越浓。
那玉京来的大人物都放低姿態,给了台阶,为什么不顺势而下,反要逆流而上?
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把这两位大人物得罪死,实在不是明智之举,这李长安被周慕白看重,不该是个头脑发热的莽夫。
他们实在想不明白,李长安到底有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底气敢说这种话?
周家在临江城势大,可对玉京的大人物们来说,不过是螻蚁蚍蜉而已,周慕白可保不住他。
高坐马背的徐玄鳞愣住。
眼前这少年倒是有意思,不愧是能被宋承乾看中的人,他笑道:“李长安......长乐未央,安世济民,倒是好名字。但你可知道这安定承平的大虞天下,是怎么来的?”
李长安佇立原地,静静听著。
徐玄鳞似乎本就没想得到回答,他轻夹马腹,继续说道:“千年前白莲尊神现世,以秘法斩断祖龙脉,统领九州浩荡疆域的龙庭就此崩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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