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圣人出世，投错胎了（2/2）

换用后世通俗地话来说，他是见到了一个新的开派宗师了。

宋濂一听，更加震惊了！他这弟子是个老实人，从来不会夸张，竟然能给出这样的评论？

想到这，他不由得又低头看看那份奏章，说真的，他很想拿起来看看。

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不能这么做。真要看的话，回头见到太子，得太子同意才能看！

凝视了一会之后，他抬头看向方孝孺，感慨道：“该是哪位前辈高人不理俗务，一心学问，方有如此成就啊！”

这时候，他有点后悔了，自己或许不该出山，专心格物明心的话，说不定也能有所得了！

方孝孺一听，稍微有点犹豫，看到他老师悠然而神往的样子，便开口说道：“弟子观字跡，似是年岁不大的女子所写！”

“什么？”宋濂一听，顿时大为震惊，道：“你说陛下所说格物集大成者乃是一位年岁不大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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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震惊的表情看，他实在是难以相信的。

格物之难，到底有多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程朱理学的正统，是格一物是一物。他为什么最终会转变，就是因为格物实在太难了，才会转而寻求一个能格万物的真理，找到这个钥匙再去格万物！

可如今，方孝孺却告诉他，一下子有很多格物所得的人，那个陛下称之为格物集大成者，竟然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他是真的难以置信的！

难不成是圣人出世，投错胎了？

“不可能！”宋濂回过神来，断然否认道，“你所说这女子，极有可能乃是代笔而已，绝不可能是格物集大成者也！”

方孝孺一听，稍微一愣，隨后便欣喜地说道：“恩师言之有理，確有如此可能！”

说真得，他之前也被打击到了。如今宋濂说出的这种可能性，在他们看来，却是可能性极大的！

这倒不是他们看不起女子，而是从古至今，这个真没女人什么事。李清照出名，那也是吟诗作赋而已，在具有开创性的格物一道上，真没有女子的份，就算硬要说，黄道婆算半个而已，但也没入他们的眼。

这个在医道上有如此格物成就的，他们是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会是一个小姑娘所得！

此时，两人基本上都可以肯定，这个格物集大成者绝对是隱居深山，潜心学问的前辈高人。

心生嚮往之下，两人都非常渴求一见。宋濂没再打扰方孝孺做事，回去正殿那边等太子，希望能得太子允许，也让他一睹为快！就算他见识浅薄，只能理解其中一部分內容，那也是要看的。

不过他不知道，他要等的太子，却已不在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