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哪有当海贼不戴头盔的？（1/2）

“拿去吧，吃完东西，我带你们去自首！”

克利克迫不及待地撕开油纸包，黄金护腕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醃製肉乾的香气立刻让周围海贼的喉结上下滚动。

“是肉！”

“船长，分我们一点...”

“滚开！”克利克一肘击退靠近的手下，抓起肉块就往嘴里塞。

油脂顺著他的嘴角滴落，在胸甲上留下道道油痕，其他海贼眼巴巴地望著，有几个甚至开始舔舐甲板上的碎屑，但没人敢真正上前——上次抢夺食物的海贼，尸体还掛在桅杆上风乾。

雷蒙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他注意到只有那个被称为“鬼人”的阿金依然靠在主桅旁，铁拐横在膝头，对食物无动於衷。

这个传闻中忠心耿耿的战斗总队长，此刻正用毒蛇般的目光审视著自己。

肉乾很快见底。克利克舔著手指站起身，黄金鎧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雷蒙看见他眼中的凶光重新燃起——就像即將扑食的鬣狗。

“真是愚蠢的海军，我，『海贼提督』克利克，东海最强的海贼，怎么可能向海军投降？！”

克利克猛地站起身，黄金鎧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肩膀上数道机关枪已经同时弹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

“可笑的海军，还是个...上尉？哈哈哈！大爷我杀过的校官都能凑成一个海贼团了，你一个小小上尉哪来的胆子竟敢让我自首？”

“果然和传闻一样...”雷蒙摇头时，海风掀起他海军大衣的下摆，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衬衣。

“翻脸比翻书还快啊！”最后一个音节还未消散，他的身影突然模糊。

“什——”克利克瞳孔骤缩，还没来得及反应，冰冷的刀锋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处，刀尖轻轻下压，一缕鲜血顺著黄金鎧甲的纹蜿蜒而下，一道波澜无惊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独自登上你这艘破船？”

整个甲板鸦雀无声，某个海贼手中的木桶咕嚕嚕滚到船舷边，扑通一声落入海中。

这声响惊醒了呆滯的眾人，但没人敢轻举妄动——他们的船长正像条上鉤的鱼般在刀尖下颤抖。

“有...有话好说！”

克利克的声音突然尖细得可笑，冷汗在黄金鎧甲內侧结成水珠，他上一次离死亡如此之近时，还是在面对那个鹰眼男人的时候...

“你说你啊，披著身龟甲，就不知道再戴个头盔吗？哪有当海贼不戴头盔的？”

“这位大人，我船上还剩有不少財宝，只要您愿意饶我一次，我把钱全都给您！”克利克的声音里带著颤抖。

“財宝当然得充公，还有，你得让你的船往我所指的方向前行！明白？”

说完不等克利克回应，又指向一旁的阿金：“你，负责监督这艘船上的人员，一会儿我的军舰跟在后面，会定时给你们一些食物和淡水，维持你们的基本生存，要是你们敢耍什么样...”

雷蒙的刀尖轻轻划过甲板，留下一道深达寸许的裂痕：“你们的尸体...同样可以自首！”

阿金握紧铁拐的手青筋暴起，但看了看架在克利克脖子上的刀刃，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