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功法惊世！奇铁择主！（2/2）
张陵看得眼繚乱，心跳加速。他强忍著立刻扑上去的衝动，深吸一口气，开始仔细搜寻符合自己目標的东西。
“《三洞真经》记载的三昧真火，需融合三种天地异火本源，分別对应天地人…这里那团『紫极天青火』就是符合要求的一种天火。根据宗门前辈写的描述，此火炼化后可用於修行一些火系的神通，也可直接释放对敌，更能极大增幅火系法术威力…”张陵的目光被一团静静悬浮在玉台之上、散发著尊贵紫意、內部仿佛有无数细小雷霆生灭的火焰吸引。
“还有那『乙木雷源』，蕴含精纯木雷之力，是修炼中『青霄神雷』神通的关键引子…”
选择太多，每一件都让他垂涎欲滴。但宗门规定，只能选一件！
就在他內心激烈挣扎，目光在那团诱人的紫极天火和其他几件心仪之物上徘徊时，一种极其微弱的、源自紫府深处的悸动，毫无徵兆地出现了！
这悸动极其隱晦，並非针对那些光芒万丈、气息磅礴的宝物，而是指向了万珍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张陵心头一动，循著那冥冥中的感应走了过去。
角落的一个石台上，隨意地摆放著一团东西。它毫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约莫拳头大小，通体覆盖著厚厚的、暗红色的锈跡，坑坑洼洼，形状不规则，像是一块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废铁疙瘩。它没有散发出任何灵力波动，死气沉沉，与周围宝光四射的奇珍格格不入。
“嗯？”带领的李长老也注意到了张陵的举动，眉头微皱，看了一眼那锈铁疙瘩，语气平淡地介绍道：“此物编號『玄七九』，据记载，应是数百年前，从天外坠入宗门辖地。坚不可摧，水火不侵，刀剑难伤，宗门数位炼器大师尝试过各种方法，甚至用地脉真火灼烧百年，亦无法將其炼化分毫，更无法探知其具体用途。因其材质奇异，便收入了万珍楼，一直搁置至今。怎么？你对它有兴趣？”
张陵没有立刻回答。他走近石台，那股源自紫府的悸动感更加清晰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呼唤著他。他伸出手，轻轻触碰那冰冷的、布满锈跡的表面。
触感粗糙，冰凉刺骨。没有任何反应。
但就在他指尖触碰到锈铁的一剎那，识海中，《玉清洞真金丹大道经》所修炼出的那精纯无比、无色无形的先天灵炁，竟自行加速运转了一丝！一股极其微弱、却带著同源气息的清凉感，顺著指尖传递迴紫府！
张陵瞳孔微缩！这感觉…错不了！这看似废铁的东西，竟与他修炼的《三洞真经》有著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繫！
“长老，弟子…想选此物。”张陵收回手，声音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
“什么？！”李长老古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明显的错愕，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確定？放著紫极天青火、乙木雷源、万年温玉髓这些重宝不选，你要选这块…废铁？”
“弟子確定。”张陵目光清澈，再次肯定道。
李长老深深看了张陵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语气恢復了平淡：“隨你。万珍楼规矩，选定离手，概不更换。此物『玄七九』，归你了。”他手掐法诀，一道灵光打在石台禁制上，那团锈跡斑斑的“废铁”便飞入张陵手中，入手沉重异常。
看著这些眼馋的东西，张陵想起宗门贡献点，询问李长老是否可以使用进行兑换。
李长老回答，张陵的积分是够了，但是万珍楼顶层的东西除了需要耗费海量的贡献点，还需要“资格”，比如成为宗门嫡传。否则需要长老会同意方可兑换。
李长老对张陵很是了解，说著还夸耀了张陵几句，並勉励他在一个月后取得好成绩！
带著这块在旁人看来完全是“脑子进水”才选的废铁，张陵回到了云舒山自己的静室。
他將这锈铁团放在石桌上，仔细端详。神识探入，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反应。尝试输入命源之气，也如泥牛入海。用精钢匕首切割，连一丝痕跡都无法留下。果然如李长老所说，坚不可摧，难以炼化。
“难道感应错了？”张陵微微皱眉。他沉吟片刻，盘膝坐下，凝神静气，缓缓运转起《玉清洞真金丹大道经》。
精纯的无色灵炁自丹田升起，流经四肢百骸，最终匯聚於指尖。他再次伸出手指，轻轻点在那锈跡斑斑的铁块之上，將一缕精纯的玉清真炁缓缓渡入其中。
起初，依旧毫无反应。
但张陵並未放弃，持续不断地、小心翼翼地输入著真炁。
时间一点点过去。
就在张陵准备收回手指时，异变陡生！
嗡——！
那沉寂如死的铁块內部，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激活了！一股极其微弱、却带著古老苍茫、锋锐无匹的剑意，骤然勃发！
嗤嗤嗤！
覆盖在表面的暗红色锈跡，如同遇到了克星，开始剧烈震颤，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一道道细微的裂纹在锈层上蔓延，丝丝缕缕微弱却纯粹到极致的银白色光芒，从裂缝中透射而出！
这光芒並不刺眼，却带著一种洞穿万物的锋锐，將静室映照得一片清冷！
张陵心中剧震，立刻加大真炁输入！
隨著玉清真炁源源不断地注入，那锈跡剥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大片大片的暗红色锈块如同腐朽的树皮般簌簌落下！
终於！
当最后一片锈跡剥落，展现在张陵眼前的，不再是什么废铁，而是一团约莫婴儿拳头大小、形態並不十分规则的…银白色金属！
它通体散发著柔和却无比纯粹的银辉，质地非金非玉，晶莹剔透，仿佛凝固的月光！其內部，更有点点璀璨如星辰的光点在缓缓流动、生灭，蕴含著难以想像的锋锐与灵性！
更让张陵心神激盪的是，当他的玉清真炁接触到这银白金属的瞬间，一段极其玄奥、繁复、完全迥异於此界任何炼器法门的铸造信息，如同烙印般，直接涌入了他的识海！这信息並非文字，而是无数蕴含著大道真意的符文轨跡、能量流转的立体图谱！
其核心要义，赫然指向如何以自身本源真炁为炉火，以神念为锤，將这团银白金属千锤百炼，塑造成型，最终温养祭炼成一件…与自身性命交修、心意相通、可隨自身成长而不断进化的——本命剑胚！
这法门，与他识海中《元始天尊说混元铸器玄章》记载的至高炼器之道，一脉相承！同根同源！
“这…这不是什么天外奇铁…”张陵捧著这团散发著清冷星辉、內蕴无上剑意的银白金属，感受著识海中那玄奥莫测的炼器法门，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分明是一道…以无上手段初步凝练、却尚未最终定型的…先天剑胎！”
就在他心神激盪之际，静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杜衡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小师弟，听说你从万珍楼选了块废…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