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鬼鮫与小南（2/2）

它的身影缓缓沉入树影，消失无踪。

夕阳的余暉透过窗帘，在木叶的病房里洒下温暖的金色。小南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苍白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白髮刺蝟头，红色的油彩印记，还有那双温和却深邃的眼睛。

“醒了？” 自来也坐在床边，手里捧著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正好，粥还热著。”

小南猛地坐起身，却又因查克拉被封印而一阵眩晕。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声音冰冷：“这是哪里？你想干什么？”

自来也嘆了口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木叶医院。至於想干什么……大概是想和你聊聊。”

“聊？” 小南冷笑，“聊怎么从我嘴里套出晓组织的情报吗？”

自来也摇摇头，目光真诚：“不，只是想问问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小南愣住了。

“弥彦走后，你和长门一定很辛苦吧。” 自来也的声音低沉，带著一丝心疼，“抱歉，那时候……我没能陪在你们身边。”

小南的手指攥紧了被单，指节发白。

“不用假惺惺的！” 她咬牙道，“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大国……”

“是啊。” 自来也打断她，苦笑，“忍界的错，战爭的错，大人的错……但小南，仇恨真的能带来和平吗？”

小南沉默。

自来也继续道：“弥彦的梦想，是让雨隱村的孩子不再哭泣，对吧？”

提到弥彦的名字，小南的眼眶微微发红。

“可你和长门现在做的事，真的能让孩子们笑吗？” 自来也轻声问，“用痛苦威慑世界，用恐惧维持和平……这样的世界，弥彦会喜欢吗？”

一滴泪水无声滑落，小南猛地別过脸。

“你懂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我们试过了……用善意，用信任……可换来的只有背叛！”

自来也静静地看著她，良久，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的册子——那是他当年在雨隱村时写的小说草稿，扉页上还画著三个孩子灿烂的笑脸。

“还记得吗？” 他翻开一页，指著上面的涂鸦，“这是你画的，说將来要建一座开满纸的桥。”

“弥彦当时说，等桥建好了，要让全忍界的小朋友都来玩。“自来也轻抚著捲轴上的涂鸦，“长门还特意设计了防雨的结界......“

“闭嘴！“小南的声音突然颤抖，“不准再提他们的名字！“

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自来也静静地等她平静下来。

小南怔怔地看著那幼稚的笔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温暖的篝火，弥彦的大笑，长门靦腆的笑容，还有自来也笨拙地给他们煮粥的身影……

“为什么要说这些......“她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因为我想告诉你，“自来也站起身，走到窗前，“无论你选择什么道路，都有人记得当年那个爱摺纸的小女孩。“

笑了笑，他转过身，轻声道：“人总会迷路，但重要的是……有没有勇气回头。”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只剩下夕阳缓缓移动的光斑。

终於，小南深吸一口气：“我可以……暂时留在木叶。” 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但我不会背叛长门，也不会透露晓的任何情报。”

自来也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当然。这不是交易，只是……给彼此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

他端起已经温热的粥，递过去：“尝尝？还是当年的配方。”

小南接过碗，热气氤氳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雨天，三个孩子围著白髮男人嘰嘰喳喳的场景。

窗外，木叶的炊烟裊裊升起，远处传来孩子们放学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