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郭芙有孕（2/2）

丐帮弟子情报天下第一，在襄阳更是如此，必要的偽装郭芙当然明白。

终於，回春堂那熟悉的招牌映入眼帘。郭芙在门口却又踌躇起来，她隔著面纱，透过堂门向里窥探，只见里面还有几位病人正等著大夫问诊。

她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在门口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每一分每一秒都如煎熬一般。

时间在忐忑中慢慢流逝，终於，堂內的病人陆续离开。郭芙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这才缓缓迈进回春堂。

回春堂內，老大夫正收拾著医具，见有人进来，抬眼打量了一下郭芙，见她蒙著面纱，神色慌张，却也没多问，只是抬手示意郭芙坐下。郭芙缓缓伸出手，放在桌上，老大夫熟练地搭上她的脉搏。

一时间，堂內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郭芙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紧紧盯著老大夫，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老大夫微闭双眼，手指轻轻搭在郭芙脉搏上，片刻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抬头看向郭芙，拱手道：“恭喜夫人，您已有身孕了一月有余。”

听到这话，郭芙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僵住。面纱下，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心中五味杂陈，恐惧、慌乱、愧疚等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许久，她才缓过神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大夫，您……您確定吗？”

老大夫捋了捋鬍鬚，肯定地点点头：“夫人放心，老夫行医多年，这点绝不会看错。”郭芙呆坐原地，脑中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芙听完老大夫的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下意识地抓紧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大夫……您一定是弄错了……”

她的声音带著一丝哀求，可老大夫篤定的神情，让她最后的一丝侥倖也破灭了。

她失魂落魄地起身，丟下一块碎银子，脚步踉蹌地朝著回春堂外走去。出门时，她的肩膀重重地撞在门框上，却仿佛毫无知觉，满心的慌乱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刚走出回春堂，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郭芙打了个寒颤，这才稍稍清醒了些。她下意识地裹紧身上的披风，加快了脚步往郭府赶去。

一路上，自责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没。她想起耶律齐看她时那深情而信任的目光，想起两人携手在襄阳城漫步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画面都如针般刺痛她的心。

现实。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老大夫那句“已有身孕一月有余。”

又在耳边响起，刺痛著她的心。回府的石板路蜿蜒无尽，郭芙摸著小腹，愧疚如潮水般將她淹没。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怎么可能会怀孕。她跟耶律齐结婚都两年了，一直都没有怀孕，郭芙一度以为自己身体有问题，才迟迟怀不了孕。

暮色渐浓，郭芙站在铜镜前，颤抖著摘下沾满冷汗的面纱。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如纸，鬢边碎发黏在脸上，往日骄纵明艷的神采荡然无存。

指尖轻轻抚过没有半分隆起的小腹，郭芙却好像能感受到腹中的悸动，是新生命的徵兆，还是良心的拷问。

夜风吹得窗欞吱呀作响，郭芙握紧腰间软鞭，却不知该如何挥散这份如影隨形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