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乡愁(1/2)
芙洛拉和爱莎似乎全都睡著了,两名美人面对著面,身穿透明的薄纱,毫无防备的侧躺在宽阔的大床上,就像是一幅传世的油画,令人无论如何也不捨得移开目光。
甚至可以这么说,就算不对她们动手动脚,仅仅只是在旁边静静的观赏,也一样是种莫大的享受。
可是夏尔却爬下了床,从橱柜中取出来自芙洛拉故国的最高档精灵红酒与配套的酒具,坐到了靠窗放置的椅子上。
他打开窗,窗外,万籟俱寂,唯有繁星闪烁。
没有经过醒酒的繁文縟节,他径直將鲜红的酒液倒入杯中,一边观星,一边轻轻晃动著酒杯,啜饮了起来。
对於那些自詡为真正懂酒的傢伙们来说,葡萄酒只有经过醒酒的步骤,风味才能臻於完美,越高档的便越是如此。
不过对於夏尔来说,缺少醒酒步骤所带来的尖锐感,却令他甘之如飴。
他喜欢这种由不完美所带来的刺激感。
实际上,他从骨子里就不是一名会对口感和气味之类细枝末节过度追求的真正贵族。
虽然他是皇帝,而且还是全大陆最强大、最富有国家的皇帝……
夏尔轻嘆了一口气。
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虽然对天上的恆星来说,二十年的时光,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可是对他而言,却是如此的漫长……
漫长到他对於自己灵魂故乡的记忆,已然变得模糊;漫长到他口吐自己曾经的母语,已然变得不再流畅;漫长到他已然变成了,自己曾经以为自己绝不会变成的模样。
总之,漫长到甚至有点折磨。
尤其是在有华伦斯坦这样一座大山的情况下。
他想,要是再过二十年,他没准会连他曾经生活在一个名为“地球”的星球都忘记吧……
“主……主人?”芙洛拉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远远的看著独自一人坐在窗边品味著红酒的夏尔。
夏尔看著芙洛拉,微微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芙洛拉眉眼低垂,轻启朱唇:“原本確实是睡著了。但是……我伸出胳膊,却没能触碰到您的身体,所以就醒了。”
夏尔轻笑著摇了摇头。
“你这个样子,要是有一天,我把你打入冷宫了怎么办?”
芙洛拉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夏尔向她招了招手:“到我的身边来。”
“是。”
芙洛拉爬下床,来到了夏尔的身边,束手而立。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吧。”
虽然……本来就只有聊胜於无,穿了甚至比不穿还糟糕的一件1。
芙洛拉的俏脸上泛起了害羞的红晕。
但她却並没有拒绝执行夏尔的命令,而是將纤纤素手放到了自己的后脖颈上,解开系扣,任由薄纱自然的滑落到了地板上。
星光洒满了她那凹凸有致,不仅远胜过一般人类,甚至也远胜过一般精灵的胴体。
美丽不可方物。
夏尔静静的凝视著在各种意义上都已经完全属於他的精灵美人。
此时芙洛拉的身上,除了首饰之外,真的已经可以说完全一丝不掛了。
可作为主人的他本人,却依旧衣冠楚楚。
这令芙洛拉显得像是一个物品,而非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
若是在十几年前,夏尔完全无法想像自己竟然会如此对待一个可怜而又美丽的女孩子。
那时的他,甚至不习惯也不喜欢僕人的服侍。
可是现在的她,竟然从奴役芙洛拉的行为中,感觉到了愉悦……
他忍不住在心中感嘆,时间果真是一把杀猪刀,祂將一个充满理想的四有好青年,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专制君主。
希望……內心里仍旧有些东西没有改变吧。
心中如此想著,夏尔嘴上说的却是:“坐到我的怀里来。”
不知从何时开始,夏尔已经习惯了心口不一。
“是,主人。”
芙洛拉就这样赤条条的坐到了夏尔的怀里。
夏尔轻轻的抚摸起了她那尖尖的精灵耳。
上面穿刺著无比瑰丽而又巨大的红宝石耳坠。
一般精灵是绝对不会戴耳饰的。
因为她们的耳朵远比人类要敏感。
更遑论鸽子蛋一般大的宝石了。
但芙洛拉却还是常年戴著它们。
因为这和她小腹上的纹路一样,都是她身为夏尔奴隶的证明。
芙洛拉的身体,因为耳朵被轻抚,二微微颤抖了起来。
夏尔很了解她的身体,甚至远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这令她的內心,总是会浮现出被彻底掌控,却又无法自拔的感觉……
有时候她甚至会將这种感觉误会为爱。
她甚至有点越来越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爱了。
但是爱上一个害她国破家亡的刽子手,她……
有那么下贱吗?
虽然她的国家是华伦斯坦灭亡的,帝国实际也是由华伦斯坦主政的,甚至在她的国家灭亡之后,她祖国的土地,也几乎被尽数划分给了华伦斯坦的家族成员和铁桿们……
但夏尔终归是帝国的皇帝。
夏尔一边用指腹轻轻的品味著芙洛拉耳尖、秀髮与脸颊的触感,一边用男魅魔般的声音温柔的说著情话:“芙洛拉,你的身体……我感觉就算再过一百年,我恐怕也不会腻。”
芙洛拉俏脸緋红,无比顺从的说道:“只要主人喜欢,我永远都是主人的奴隶,不论一百年,还是一万年。”
夏尔自嘲的说道:“可惜,一百年后,你依旧风华正茂,我却恐怕只是一堆杂乱的枯骨了,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就连骨头都剩不下了。甚至不用一百年,再过五十年,我就有心无力了。”
芙洛拉咬紧了樱唇。
夏尔继续柔声询问:“还记得当初,你是因何而自愿放弃骄傲与尊严,以奴隶身份侍奉我的吗?”
芙洛拉轻声回答:“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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