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卡拉德的终章(2/2)
被彭同用大军送来的。
丹知道彭同是谁。
作为一个王,並且身边还有著刺客庭这种情报机构,丹对於世界局势其实一直都了如指掌。
在各大统治者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中,彭同则是显得最平庸、最无能的那一个。
当然,作为傀儡皇帝,除了享乐和吃喝,他基本没啥自主权..:..萨尼翁让他往东,
他就不能往西,要他打狗,就不能攀鸡....
否则。
那卢孔的悲剧下场依旧历歷在目。
因此。
丹对於这种人没什么好感。
即便他並未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不过,既然是卡拉德的皇帝,抓起来准没错......
至於收为手下.....
对於这些人品、道德得不到保证的傢伙。
尤其还是一个贵族....
丹一直有著防备之心。
神圣拉文纳帝国,泽翁尼卡。
或许是被北帝国招待得太好了,又或者是拉蒙也已经到了开始发福的年纪了,原先瘦削、乾瘦的阿塞莱人,如今居然有些小肚腩了。
拉蒙为自己製作了一顶帽子,以此来遮挡空旷的颅顶。
他躬身对著王座之上的人影说道,
“陛下...
“时候到了。”
王座之上。
一席鎏金绸缎长袍的丹,已然正襟危坐。
泽翁尼卡的主楼前,已然有了一副皇宫殿堂的跡象。
那些泽翁尼卡群臣们,也都穿著规矩、得体的礼服,恭敬的站在了殿堂两边。
等候著王座之上,那圣哉之皇的口諭。
那隱约泛著金光,恍若人间之神的影子,如被供奉的雕像一般,威严的坐在王座之上待群臣肃穆。
一道声音从那圣皇的口中而出。
仿佛天地间至尊、至高、至上的旨意,没有人能够拒绝、没有人能够漠视1
“教宗携旗。”
穿著白底金色纹路的拉文纳大主教-刻农,从群臣的阵列之中走出,手中如同捧著稀世珍宝一般,捧著一面捲起来的旗帜。
旗杆鎏金,重叠著复杂到有些余的图案作为雕饰。
旗头以远古的技艺,雕刻出了一条古老传说中巨龙的头雕。
旗帜则是换上了象徵著至高神明、以及神之子的五芒星,象徵著伟大而又神圣的拉文纳帝国。
在龙旗出现在大殿中的那一刻。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个古老而又古朴的圣物所吸引了。
他们屏息凝气、聚精会神的看著,就仿佛他们每注视这伟大旗帜一秒钟,他们的福德就会加深一分。
圣皇从王座之上起身。
红色的披风拖拽在洁白的大理石地面。
拉文尼亚之子在群臣的注目中,从教宗的手中,接过了那一面象徵了过去、也即將再次象徵未来的神圣旗帜。
隨后。
圣皇走出了主楼,身后群臣追隨与他的身后,就如眾星辰追隨月亮,就如羔羊追隨牧者。
主楼之外。
早已遍及了无数的、唱著神圣之歌的民眾们。
劫后余生的凡人,將积赞了许久的委屈、痛苦、乃至於绝望的情绪,化作了一声声动听的、咏嘆悲歌,如月色一般轻柔、如秋风般萧瑟.....
而隨看拉文尼亚之子的走入。
那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为他们主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
他们无比的、狂热的追崇著这位从天而降,再一次拯救苍生的神子,却又因为信仰、
和理智,仅仅是膜拜、哭泣,並未近身以凡人之躯污秽这位圣哉之皇。
拉文尼亚之子执旗。
身后万千从者相隨。
如若光与影,如若风与云。
一路穿过街巷。
抵达了城镇中心的广场。
广场上。
立起来四座高台。
无数身穿黑色教袍的审判庭修士,已然执锤杖立在了数座高台之旁。
高台之上。
跪著四个人影。
一些行走於四处的商贩,眼晴瞪的老大,显然是认出了这些人。
“三大帝国的皇帝....
“以及南帝国的元老院首席长老....
万千群眾围著广场,喧譁著、嘰嘰喳喳。
他们並不是傻子。
自然知道,先前那诡异的、恐怖的邪恶巨灵,到底是谁整出来的。
市民们以最骯脏、最恶毒的话语辱骂著这些曾经的王者..:::
“该死的恶魔,下地狱都便宜了你!”
“这帮畜生!”
“这帮帝国贵族怎么那么坏啊!”
那些声音如同一根根刺一样扎进了霍诺图拉斯的耳中.:::
他被束缚得跪著......身后的几位虎视的黑衣修土,牢牢的控制住了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怎么会这样.....
霍诺图拉斯看了看哥哥。
一旁的萨尼翁则是对著这些声音见怪不怪,反而他的眼睛不断的四周查看著,试图找到任何可以逃脱的可能性。
他又看了看彭同。
彭同则是不停的挣扎著、哭著,向著周围的修士求情,他磕著一个又一个的响头,他明明什么也没干,一生大起大落落落落..:::.他怀著满腔的诚意找拉文尼亚之子,到头来却落得死刑的下场......
霍诺图拉斯看不出来,但是彭同是真的觉得自己亏麻了...::
他犯了和霍诺图拉斯一样的错误,亲信了那些贱民的甜言蜜语。
说什么拉文尼亚之子是个大大的善人?
他最后看向了卡西农。
卡西农则是一脸冷静、淡然的跪著,没有任何惊慌、恐惧,对於万民的斥责也没有任何的波澜,反而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一丝、微不可察的..:::.温柔?
霍诺图拉斯觉得自己看错了。
摇了摇头。
人群喧。
莉婭作为群臣之一。
她本应该作为此次仪式的重要人物之一...:..她应该作为史官,將这一幕记载在史诗或者神諭之中,以纪念这伟大的一刻..:::
但是。
在头一天晚上。
小修珀斯,半夜抱著枕头,赤著脚,站在莉婭的臥室门前。
而这一次並不是调皮,也不是被黑暗中的鬼魂嚇得无法入眠.....
而是因为悲伤。
他以一种极其可怜的神色看著莉婭,他问道“妈妈。”
“我有爸爸吗?”
“芬里尔说他的爸爸是刻农那我的爸爸呢?”
莉婭沉默了。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而在第二天。
她向拉文尼亚之子请了假。
亲自领著修珀斯来到了行刑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