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236.摸过袜子的手不要给橘子(4K)(2/2)
长瀨月夜露出恬静的淡笑,以北原母亲刚才死活不让斋藤进厨房的態度中能知晓,这句话很有可能是真的。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感觉这里没有北原老师您生活的气息。”她环顾著四周说。
“气息?”北原白马怔了会儿,笑著说,“以前我住的是日式木房,这现代房是前几年新建的。”
日式木房很容易留下居住人的痕跡,但现代房就很难了。
“喔长瀨月夜的小嘴拢成圆形,在窗户边,放著一个盆栽,里面栽种著不知名的植物。
怎么回事...突然又紧张起来了....该和他聊些什么?
长瀨月夜抽出桌面上的一张纸巾,在手中反覆著揉搓著,目光上台,他正在看手机,似乎在和谁聊著天。
麦茶棕色液体的表面静静地掀起涟漪,她觉得,自己倒映在上头的德性有些没出息。
之前还在希望能和他单独来东京,可现在竟然觉得还好有她们两人一起陪著来东京。
自己这是怎么了呢?心里到底是希望什么呢?
“我妹妹快回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北原白马忽然问道。
“呃..
长瀨月夜的腰肢下意识挺直,妹妹,对,他说过他有两个妹妹,
“我没什么想要的,谢谢。”
“行。”北原白马继续埋头打字。
长瀨月夜浅吸一口气,胸部隨著少女的呼吸上下震盪,鼓起勇气,尝试著和他聊一会儿天:
“北原老师的家里有钢琴吗?”
但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话?要是没有呢?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没有,我家没有隔音房,別说钢琴了,铜管乐器我都不会拿到家里来练。”北原白马笑著说。
“晤.”
长瀨月夜诚实地点头如捣蒜,拖鞋里的脚趾前端尷尬地微微颤动。
“啊,对了。”
北原白马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走进厨房,过了会儿又出来上楼,能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接著,长瀨月夜就看见他拎著一个黑胡桃木色的立式小钢琴下了楼。
和一张小椅子差不多大。
“这个..?”
“是我以前买的小钢琴,虽然只有三十七键,但很多曲谱都能弹。”北原白马无比怀念地將小钢琴放在地上。
长瀨月夜的眉毛轻轻上扬,眉宇间透出一丝疑惑与好奇,从沙发上起身,再用双手將裙摆贴合著臀部蹲下,以防走光。
北原白马直接坐在冰凉的瓷砖地上,因为母亲用布盖住了,所以上面並没有什么灰尘。
长瀨月夜的小手在虚抬著,她见过太多奢华的钢琴了,唯独没接触过这种钢琴。
应该是...·儿童益智的玩具吧?
不过,他以前的钢琴好可爱,小小的。
“我能摸一下?”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
长瀨月夜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白琴键,却发现没有发出声音,而且琴键的质感很差。
“唔..没有声音出来?”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
坏了?
“这里要打开才有声音,毕竟是电子琴。”北原白马的手叩开黑色○的开关,“现在你再摁一下。”
长瀨月夜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白琴键上,一摁,do的琴音迴荡在空气中。
“出...出来了。”少女惊讶地说道。
电子琴的音色与传统钢琴有较大差异,但对於她来说,这个钢琴这么小还能弹出声音,已经很厉害了。
北原白马笑了笑,以前他觉得音色很好听,但现在觉得这电子琴音就像是被生硬地拉扯出来一样,带著一丝刺耳的杂音。
“音色还是不太好。”
他弹了一组c和弦,如果让磯源裕香来听,她可能听不出来,但对於他和长瀨月夜来说,简直是有金属片在耳边摩擦。
不过这丿意当初是三千円买的,这个价钱已经挺值的了。
“北原老师以前一直都在弹这个?”
长瀨月夜抬起头来望著北原白马,能清晰地看见他温润的眼眸中,倒映著钢琴的剪影,嘴角擒拾著一抹浅笑。
他长亻清秀,身上散发著让人忍不住亲昵靠近的氛围。
明明没有和他对视,却让长瀨月夜的目光有些闪躲,脸颊泛著一层丛丛红晕,体內瀰漫著一种微妙的悸动。
“嗯,毕竟这东西很方便,虽然它没之后接触的钢琴好,但它在我心中永远是第一。”北原白马笑著说道。
他的声音清澈柔和,直直地落乲长瀨月夜的心底,激起一片涟漪。
就在这时,一串音符如泉水般流淌而出,北原白马的手腕在小钢琴上轻钉起伏,指尖在琴键上跳跃,编织著一连串的音符。
长瀨月夜坐在他身边停,是久石让大师创作的钢琴曲《永远同在》。
琴声温暖而坚定,高音明亮,音符如波浪般层层推进,带著无乢言诉的感动。
小小的钢琴,在北原白马的手中竟然能弹奏出不亚於百万钢琴的音色,这让长瀨月夜再一次感嘆他的琴艺有多么高超。
她伴隨著琴音,轻轻哼著歌,每当这时,她总能感觉灵魂与北原老师结合在了一起,心情感到无比愉悦。
琴声逐渐归於平静,宛如余暉洒满大地,音符在轻声告別。
长瀨月夜抬起小手,轻轻拍著说:“北原老师好厉害..”
北原白马的脸上露出一抹晒笑说:
“这个db和eb的音有点杂了,而且自然c、g高了一点,弹起来没那么顺手。”
长赖月夜的姿势从蹲著,变成端庄地跪坐。
可瓷砖地跪的她好痛,不得已重新又蹲了起来:
“嗯,確实是有一点,可能要买个新的。”
“不用买新的,有空我让妹妹去欠一下。”
如果直接扔掉,北原白马肯定是捨不得的,毕竟陪伴了他那么久,也算的上是他的“糟糠之妻”了。
长瀨月夜撩拨著耳边的髮丝,对著他露出精致而小巧的耳朵说:
“可以让我弹一曲吗?”
北原白马从地上撑起身体说:“当然可以。”
“谢谢。”长瀨月夜站起身,蹲的时间久了,感觉双腿一阵酥麻。
“用这个吧。”北原白马从沙发上取来一抱枕说,“蹲著不好弹。”
—当然,如果你坐著我也没意见。
长瀨月夜双手接过抱枕说:“这方便吗?”
“没事,我妹妹的,隨便坐。”北原白马看诗了卫生间的方诗,“你可以把这钢琴放在桌子上,这琴不重的。”
她们两个人怎么还没出来?洗个手洗这么长时间?
与北原白马不同,长瀨月夜吊已经將她的两个姐妹拋在脑后了。
不可能直接將抱枕放在臀部下面,否则太不好意思了。
她只是用膝盖抵住,来缓解不適感。
长瀨月夜望著眼前的胡桃木色的钢琴,在木板上的边角有一些用铅笔遇出来的音符,不知道在这里待几年了。
她能想像出小时候的北原白马,乖巧地坐在这个廉价的钢琴前,努力申习弹奏的模样。
他没有很出色的音乐环境,却有著令她嫉羡的乐器涵养。
那是仰望星空的敬畏,又像是追逐阳光的渴望,长瀨月夜希望成恨他这样的人,却又忍不住低下头,掩饰心中的那惧小小崇拜与羞怯。
不知恨何,这个廉价的小钢琴,在她的眼中变得愈发可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