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疥癣之疾(1/2)
第195章 疥癣之疾
听沈南亭说得如此笃定,连陈清都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与诧异,想着莫非这要给自己的,真是什么好职位?
符光侯徐正光亦是眉头微皱,暗忖仙朝中枢莫非真要下血本招揽此人?
“寂明道友,”见自己的话似乎镇住了对方,沈南亭越发从容,“你先前行事每每出格,多次触犯律条,正律教早有微词,巡天司亦对你不满。若你偏居北地,尚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如今既入仙朝腹地,便不能再装作看不见,中枢诸公为此事争论良久,因终是惜才,所以愿给你一个机会。”
他略作停顿,观察陈清神色,见其神色平静,便继续道:“似你这般一心向道之人,玉京问天司方是归宿!你如今八转圆满,所缺无非是参透玄牝真意,踏入九转之境,因此此番予你之职,也算合适。”
陈清眼眸微眯:“这职位,与玄牝之门有关?”
沈南亭微微一笑,终于将那卷轴彻底展开,便有清光流溢,隐有龙吟相伴,再次汇聚成文!
旋即,他朗声宣道:“奉仙朝中枢敕令:咨尔隐星宗李清,道号寂明,禀赋超绝,修为精深。特授问天司‘典玄郎’之职,秩同五品,可入‘万法阁’乙字区域阅览道藏。另赐《灵门蕴真篇》一卷,助汝参悟玄门至道,以期早登九转,不负天恩!”
宣毕,他负手而立,姿态潇洒,只待陈清谢恩。
却见陈清面色非但无喜,眼底反而掠过一丝冷色。
沈南亭只当他尚未明白其中珍贵,从容解释道:“符光侯所言人间仙境,虽是散仙遗泽,蕴藏道则之种,但却凶险莫测,玄奥太过,非短时可悟,莫说道友如今是金丹之境,纵使他日凝结元婴,也未必能窥其堂奥,于当下九转之功,实则缓不济急。”
他瞥见符光侯面色不虞,话锋轻转:“究其根本,求仙问境,不过是为了感悟那一丝玄牝真意,叩开天门罢了,散仙所持,亦只是玄牝之门投影,而那《灵门蕴真篇》,实乃直指玄牝之门本源精义,乃通天捷径!一步到位,岂不美哉?”
“好个一步到位!怕是从入门到入土,都给安排清楚了吧!”陈清倏地开口,声音冷淡:“沈少监,你是太一道宫出身?”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半死不活的邱长老。
沈南亭一怔,旋即失笑:“非也,本官乃天机盟修士。”
“天机盟消息灵通,会不知灵门之法的底细?”陈清毫不客气,直接挑明关键,“拿这等蛊惑人心、自毁道途的邪术来搪塞我,还妄想我感恩戴德?尔等既然毫无诚意,何必浪费唇舌?告辞!”
此言一出,沈南亭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他知道了!
他怎会知晓?!
此事即便在太一宫内亦属绝密!
“且慢!”沈南亭下意识急呼,先前那副智珠在握的仪态已是荡然无存。
陈清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道:“方才只当你是传令带话之人,所以不予计较。但既知此法险恶,仍欲诱我入彀,那便是死敌。对付敌人,我向来不留余地,沈少监,你好自为之。”
话中杀机隐现!
沈南亭竟被这股气势所慑,一时语塞,只能眼睁睁看着陈清转身,带着敖余与红灵郡主径自离去。
一旁符光侯徐正光则目光闪烁,忽然开口:“他所说的灵门之法,究竟有何玄虚?沈少监,不妨说与本侯听听?”
沈南亭面色变幻,最终只是回道:“此乃天机盟与太一道宫事务,与君侯无关。”
顿了顿,沈南亭忽的话锋一转:“不过,有一事需告知君侯,此方雷池所蕴雷精,于中枢筹划或有大用,君侯既已先行圈占,他日若需调用,还望君侯以大局为重,莫要吝惜。当然,在此之前,护好此地,这亦是君侯分内之责。”
徐正光闻言,当即冷笑:“呵!凭几道陈年旧旨,就想让本侯听尔等驱策?中枢诸公,手伸得未免太长了!连皇族都要管了?”
沈南亭面色不变,只微微拱手:“下官只是传话,听与不听,自有君侯自决。”言罢,竟不再多言,卷起那道未宣完的法旨,身化一道流光,瞬息远去。
徐正光立于云端,目光扫过沈南亭消失的天际,又望向陈清离去的方向,低声自语:“灵门之秘……这李清,倒比本侯想的更有趣些。”
陈清几人已离了雷池范围。
敖余忽地一拍额头,嚷道:“师弟!你那道劫雷似还留在池中汲取雷煞吧?不收回来?万一被那符光侯察觉,岂非便宜了他?”
陈清步履不停,摇头道:“无妨,它落入池中时,那雷池尚是无主之物,所谓法不及过往,合乎旧律,让它自行生长便是。”
那劫雷乃他本命法宝所化,灵性自成,此刻正于雷池深处如饥似渴地吞纳万千雷煞,隐隐传来欢鸣震颤之意,气息每时每刻都在壮大攀升,已有了一丝蜕变的征兆,哪能半途而废?
况且,这等本命之宝,意念与性命相合,一个念头便可归来,倒也不用担心其他。
三人同行间,陈清想起方才徐正光与沈南亭提及的“人间仙境”,暗道:“若要完善心中门,回去后,需劳烦乔坊主打探各处有名仙境之所在、根脚。”随即又问身旁二人:“你们可知晓一些人间仙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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