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尸真相(1/2)
“什么意思?”
林涧眉头紧锁,腰间伤口传来阵阵锐痛,他强压下不適,顺著季爻示意的方向望去。
“巧了,”季爻推了推眼镜,“六门那边也捡了个人。”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已疾奔著朝这边奔来。,暗嘆这该死的巧合。
林涧眯起眼睛,暗嘆这见鬼的缘分。
齐福踉蹌著剎住脚步,险些撞上季爻,当他看清林涧背上昏迷的阿瑶时,喉头滚了滚,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若不是他冒进失策,阿瑶也不会遇险。
多亏遇上六门的人,否则他现在还在峡谷里打转。
想到这,齐福后背沁出一层冷汗,六门派了十几人都搜寻无果,正焦头烂额时,竟看见阿瑶被人背了回来。
他的目光扫过眼前这个男人:一身正气,板板正正的。
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黑色衝锋衣,军靴,脸部的轮廓利落分明,细看眉毛里有道浅浅的疤。。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旁边穿护甲的黑狗,以及身后被捆成诡异姿势的野人。
“六门齐家,齐福。”他嗓音沙哑,却在看清野人时浑身僵直。
“苍狼救援队,林涧。”对方言简意賅,“你朋友受了野人袭击,伤口已经做了应急处理。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请六门的医生仔细检查一下。”
齐福这才注意到野人惨状,只见他头髮潦草,鲜血糊得满脸都是一只眼睛也只剩下个血窟窿。
“眼睛是你朋友挖的。”林涧平静的对他说。
齐福心头一震,真是个狠人的,眼珠子都给扣掉了,但看她现在的样子,显然也没討到便宜。
“人安置在哪?”林涧问。
齐福面露难色。
他也是借住六门的帐篷,六门虽然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但只有一个女的,是这次负责带队的,他可不敢將人塞给那位付家大小姐——付琼。
“能不能…”他试探道,“暂时安置在你那里?”
“男女有別……”
林涧刚要拒绝,季爻突然插话:“兄弟,我们去別的帐篷挤挤。人你都救了,乾脆送佛送到西。”
季爻意味深长地拍了下林涧的肩膀,率先往帐篷里走。
安顿好阿瑶,齐福才发现林涧衣服已经被血浸透了,他正要提醒他先包扎一下,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他。
阿瑶的意识在混沌中挣扎。
顶上的灯光亮得刺眼,世界在她眼中乾坤斗转,歪斜扭曲,颅骨內仿佛有千万根钢针攒动,耳道里满是尖锐的蜂鸣。
她本能地摸向大腿外侧——匕首不见了。
“齐……”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刚吐出半个音节,就双腿一软栽在地上,只能躺在地上仰面呼吸,像条搁浅的鱼徒劳翕动著鳃。
天摇地晃,颅脑发胀,全身的血管像要爆炸一样。
那个扭曲晃动的剪影应该是齐福,他的嘴开开合合,声音却像隔著厚重的水幕,只剩下模糊的嗡鸣。
她用尽力气张嘴:““这…是…哪……”
齐福一惊,灯光下,阿瑶的虹膜泛著诡异的鎏金色,此刻却涣散开来,手毫无意识抠挖心口的衣服,连眉毛都纠结在一起。
“姑奶奶,你別乱动,我去给你找医生。”
顾不上別的,齐福拔腿往付小姐的帐篷跑去。
六门管事的是她,要找医生,情理上他得知会付小姐一声。
齐福站在帐篷外说:“付小姐,我是齐家长房的齐福,我朋友受伤了,能麻烦你让医生去看看吗?”
虽然齐福比付琼年长几岁,但她是六门接班人,阴符在手,几乎所有六门子弟不论年纪,都要尊称一声“付小姐”。
其实,还有个別称——门主。
但毕竟新社会了,叫这个难免有点奇怪。
帐篷里一阵嘻嘻索索的,很快亮了灯,里面传来一阵清越的女声:“你进来说。”
齐福应声进了帐篷。
这间主帐很大,南边的篷布映著一个巨大委蛇图腾,正前面的桌上供著一个牌位,香炉里清烟裊裊燃著。
付家小姐盛名在外,小小年纪就被六门寄予厚望。
是眾所周知的六门接班人。
她披著一件羽绒服,里面是高弹性的衣裤,重要部位都有软甲防护,硬底防滑靴,半指手套,这种衣服属於高端定製,延展性和保暖性也极佳。
付琼的长髮利落地束在脑后,小巧的面具遮住了下半张脸,颈间悬著的鎏金罗盘,那是付家世代相传的“定星盘”。
这位六门少主丝毫不显疲態,即便深夜也保持著全副武装的状態,齐福不由得挺直了脊背,眼里多了几分敬重。
他简明扼要地匯报了情况。
这位付小姐本来面沉如水,听完之后眉间浮出阴翳,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让齐福心头一紧。
作为业內翘楚,六门此次出动的阵仗著实不小。
三十人的精锐队伍,十辆改装越野,连隨行的厨子、医师、保障救援都配备齐全。
他们將这次行动称为“走阴“——这个古老的行话在六门中代指一切外勤任务。
他们將外出行动称为“走阴”——这个古老的行话在六门中代指一切外勤任务。
传统行当,出活都有自己的行话切口,比如盗墓的喊“倒斗”,盗窃团队隱晦点喊“佛爷”。
“走阴”这个含蓄的称谓,既避开了直白的“寻尸”“扎纸”等字眼,又延续这行特有的神秘传统。
整个团队被划分为三个小组:行动组负责一线探查,接应组保障退路,大本营则驻扎在峡谷外围,承担后勤支援与医疗救护的重任。
付琼掀开帐帘踏入夜色,齐福疾步跟上。
山风卷著霜气扑面而来,他刚要开口道谢,却发现付琼的背影已融入黑暗,理他有几米远了。
直到五號帐篷前,付琼驻足。
帐內灯火透过帆布,映出一个佝僂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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