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0章 心痛欲绝（1/2）

“你以为朕不知情吗？过去朕总是宽容你，未曾想却助长了你的贪婪。最终，你为了太子之位，竟然伤害自己的兄弟。”

百里燁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泛红，“这都是因为父皇！若早立我为太子，我怎会做出这些事……”

“你还未悔改！”皇帝厉声道。

“我没有错！”百里燁冷冷反驳，声音坚定，“错的是父皇！若早立我为太子，我必然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储君！”

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指著百里燁，身体因愤怒而颤动。百里燁坚信自己的行为是被逼无奈。

皇帝最终因情绪激动，差点摔倒。沈司晏迅速上前扶住他，“父皇小心。”

“朕没事。”皇帝推开他，语气中满是失望与悲凉。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早些时候果断处理百里燁，或许不会让他变得如此极端。

“是朕错了……”皇帝低声自责。

百里燁凝视著皇帝，这一刻，他的目光似乎有所动摇。

然而，当听到皇帝接下来的话时，如同冷水浇身，从头到脚感到寒意。

“朕不该手下留情，应该更早地制止你……这样你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百里燁突然大笑起来，笑声起初低沉，隨后变得疯狂。

原来，他的父皇最后的话语竟然是这样的指责。

百里燁大笑起来，笑声中带著无法抑制的悲凉。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冰封，但此刻，那深藏的痛苦却如潮水般涌来。

手中紧握著黑火石，他的眼神变得阴冷。既然不能阻止那个人登基，那就一起毁灭吧！然而，就在他准备行动时，一个柔软的身影突然从后抱住了他。

百里燁愣住了，低头看见了妹妹百里月。她颤抖著，脸深深埋在他的怀里，紧紧地依偎著他。“够了……”她的声音轻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月儿？”百里燁轻唤。

百里月慢慢抬起头，泪珠顺著脸颊滑落。“哥哥，够了，求你別再继续下去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就先杀了我吧。”

百里燁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呼吸都停滯了。“月儿……”

“杀了我吧。”百里月不再挣扎，她不想再成为哥哥与父亲之间的筹码。死亡似乎成了唯一的解脱，至少这样，她就不再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皇帝惊恐地看著女儿，“月儿，你在说什么疯话！”

百里月將头靠在哥哥的胸膛上，闭上了眼睛，“我不怕，只要是在哥哥的怀里，我什么都不怕。”

百里燁的身体僵硬，手中的黑火石几乎要被捏碎，但他所有的愤怒和决心，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

“月儿……”他的声音沙哑。

“哥哥，你还记得吗？你说过会保护我，不让任何人欺负我。”百里月微笑著，眼中却满是泪水。“因为有哥哥这句话，我就觉得世界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