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2/2)
她只是想看看尚容而已...为什么这样都不可以,虽然她们的关系没有公开,但作为普通朋友看看也不行吗?她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小三,难道她真的要结婚了?未婚妻在身边?所以一直不见她?
不可能,严朗之心烦意乱地甩甩头,对自己说:“不可能,如果真的要结婚。怎么可能会和我在一起?”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是没有意义的。严朗之甩开这些想法,继续等待,虽然她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在她迷茫的时候,秦时月来了。
“朗之?你怎么了?尚容她没事啊就是擦破了点皮,你别担心啊。”她一进来就满脸的担忧。
“月,我想去看看尚容,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严朗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秦时月,不亲眼看见尚容她不放心。
“哎!我真要给你气Si!”秦时月顿时气了起来。
严朗之默然,她知道Si党在关心自己,但她现在真的很想去看看尚容。
“我先去看看什么情况!”秦时月摆出一副看不下去的样子,横了她一眼,起身往电梯口走去。严朗之看着她离开,看着往来的人,忽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一个下午她就坐在这,动都不知道怎么动。
这时,两个nValpha向她走来。严朗之看清楚来人是安迪和文臻,急忙起身跑过去,她的语气很委婉,“我能不能上去看看?”
“大小姐让你跟我上去。”安迪有些不习惯严朗之的示弱,她皱皱眉,说着便转身往电梯口走。
严朗之赶忙跟上去,恰好碰上秦时月,四人乘坐一部电梯上了楼。
VIP病房的走廊上,六个警卫在前方的病房门口站着。严朗之、文臻和秦时月跟在安迪后面向病房走。一时间,严朗之有些紧张。文臻拍拍她的肩膀,“他们有点大题大做。”
“我也觉得,Ga0得和见总统似的。”秦时月也挤到严朗之身边。
“嗯。”严朗之笑笑,心情勉强轻松了点。
很快,她们走到病房门口,警卫为她们开门。一进门,却不见尚容。严朗之四处看了一圈,发现还有个里间。正想往里头走,忽然听见秦时月轻声叫了声姨丈,她愣了下跟着秦时月的目光看过去,发现沙发上有三个中年人背光而坐。
“小月,朗之。”其中一个男人开口道。
声音有些熟悉,严朗之在脑里搜寻一瞬,恍然大悟过来,这男人是李愿的爸爸。她赶紧打招呼:“伯父。”
男人笑笑回应,然后带着一男一nV的中年人一起起身往病房门口走去。能也只是刚好一起出去,但严朗之就有一种是他带着他们走的感觉。
为什么呢?这一男一nV是谁?一个看上去年过五旬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多。听说尚容的alpha母亲很年轻。难道是尚容的父母?那对管教的极其严格的父母?严朗之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后,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这个时候时候,严朗之迫不及待地跑去开通往里间的门。在门即将打开的时候,忽然,她停住了。她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丝忐忑,担心尚容受伤怕文臻和秦时月的话是安慰,其中还掺杂着一种很奇怪的情绪,模模糊糊的却让严朗之不敢靠近尚容,那是什么严朗之不懂。
她深深吐了一口气,劝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这时,站在她后面的三人鼓励道:“进去吧。”
严朗之感激地对她们点点头,然后推开了门。在看见尚容的那一刹那,她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滑落了出来。那些恐惧奇怪的情绪烟消云散。那个她心Ai的nV人右手上扎着绷带,左手吊着水,正坐在床上微笑地看着她,笑起来还是那样好看,却有一种强撑着的倦意,严朗之的心又酸又疼,她扑到病床上抱住尚容哭起来。
“我没事,朗之。”像以往一样,尚容温柔地m0她头发,安慰她。
“呜...”但严朗之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哭。她感觉怀里的尚容瘦得剩下皮包骨头,她紧紧抱着尚容不放手,泪水不停地往外淌。
“乖,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我只是擦到了手,来医院做下检查而已。”尚容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心疼,她拉拉被子,说:“不哭了,进来陪我躺一躺。”
严朗之哭着钻进被窝,哭了好久,她开始打哭隔,尚容将她的脸抬起来,用手帕轻轻给她擦泪。这下严朗之不止眼眶热,心也热了起来。
“小花脸,要不要洗把脸?”尚容看着她。
“等会,我想再抱抱你。”严朗之撇开头,钻到她颈窝上。
“好,”尚容轻笑,她抱住严朗之。过了一会儿,她向严朗之道歉:“朗之,对不起,今天让你担心了,怪我没有及时给你报平安,让你着急。”
“只要你没事就好。”严朗之表示没事,她不在意尚容没有及时通知她,但是有些在意为什么文臻可以上来她却不能上来看尚容,还有秦时月说的话。
“只是...”她不自在地坐起来,语气吞吞吐吐的,事实上是不敢问,怕尚容会生气。
“怎么了?”尚容奇怪地问。
“…….”严朗之抿着唇没说话。想了一下,她决定问尚容,藏在心里这些乱七八糟的猜疑可能会越滚越大,产生隔阂,她不想那样。她清清嗓子,轻松地说:“今天有人和我说你要结婚了,我有些在意,而且文臻可以上来看你,我却不可以,好奇怪的感觉...”
说完,严朗之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尚容,她怕尚容觉得她多疑,不相信她们的感情。但尚容的表情反常,她没有露出听见笑话的表情,而是睁大了双眼,仿佛被说中了心事。
仿佛有一把尖刀cHa到了r0U里,严朗之在那一瞬间没觉得疼,只是想把那刀拔掉,她露出一丝微笑,说:“我这个朋友,她很喜欢对我恶作剧。所以我知道这肯定不是真的,你说是不是?”
“不是。”尚容抓住严朗之的手。
“不是什么?”严朗之看着尚容抓在自己手上的手,只觉得手腕生疼,她不明白尚容为什么要这么用力,她只是想知道答案而已。
她不是应该抱着她一起笑这个恶作剧很可笑吗?为什么不呢?
看着严朗之低垂着头的模样,尚容的心抖了一下,她捧起严朗之的脸,却发现她满脸的失望。
那种看见真相后的失望与绝望,仿佛在说她知道了,知道了一切。不,尚容不相信,她开始解释,试图挽回,“不是的,不是她说的那样,不是的朗之。”
但却越解释越慌张,声音里的颤抖尚容自己都能听得见,她望着严朗之,希望她能给一点反应,可她神sE黯然,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似乎没有把话听进去。
是不信吧?也对,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话,朗之会信吗?尚容的心狠揪了一把,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
就在这时严朗之忽然笑了,“那就好,你吓到我了,我去洗洗脸,觉得有些黏糊糊的,有点难受。”她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边说边掀开被子下床。
轻松的样子,让尚容有一刹那觉得她相信了自己的话,但很快她发现严朗之的声音不对劲,“别洗了,再躺一会。”她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但严朗之用力地将手cH0U了出去,下一秒,她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快地冲向门口。就在尚容的眼前,她却没能抓住,她慌了,六神无主,慌慌张张地掀开被子,叫道:“不!”
但话音未落,严朗之已经跑了出去。
“朗之!”尚容毫不犹豫地拔掉针管追上去。追到病房门口,两名警卫将她拦住。她眼睁睁地看着严朗之在走廊上越跑越远,在眼前消失,奋力挣脱着警卫的桎梏却无事于补。
原本等在客厅的三人,被尚容和严朗之的举动吓到。安迪上来问道:“你们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