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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他,我是我,归根究底我们是不一样的。
你总说他心里有我,或许是的,不然也不能这么惦记我了。
说起林彻,前几天他也来过,早知道孔叙过的不错,但还是不放心,摆出老父亲的姿态,对方齐好一顿教育。
气的孔叙头顶冒烟,说你哪根葱啊?
方齐倒是不意外,相反他还挺开心的,这世界上除他以外,孔叙还有人Ai。
或许不那么彻底,不那么纯粹,但Ai就是Ai。
很多是Ai,一丁点也是Ai。
打发nV孩去买水,桌上就剩他们两个人。
明枪暗箭,方齐一一应对,最后满一杯酒,轻轻的跟林彻碰杯:“我应该是b你更Ai她一点的。”
林彻:“怎么说?”
方齐耸肩,有一点无所谓的姿态:“我不娶别的nV人,为了利益?又或者是别的东西。”
林彻:“你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方齐:“我还知道江惩是谁,罗霄又是谁。”
林彻:“不在意?”
方齐:“在意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所以林彻沉默,饮下杯中溢出来的酒。
他终于肯正眼看他了,一个男孩,年纪不大,面sE平和的和他对望。
从容,蓬B0的Ai意让他从容,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要高出林彻一头。
这让林彻有些不自在了,目光落下,这一次是他把酒满上,和方齐撞了撞杯。
提到嘴边,忽的又想起什么一样,停顿住,神sE晦暗的笑一笑:“她脾气不好对不对?”
风风火火的,站在门槛上仰头看,天不怕地不怕,问林彻是谁。
很远的记忆了,尘封在心底,他一直都没敢忘。
哪怕如今的孔叙已经面目全非,可他还是记着,永远都记着那个十七岁的nV孩。
陪他来到燕京,一起走过人生中最最黑暗的阶段。
他拉她下水,却没办法救她上岸。
他坏。
他虚伪!卑劣!肮脏!下作!
他是个小人!
又是一饮而尽,瓶中的酒见了底,男人想醉却不醉。
有点苦涩的笑笑,他自顾自的说话。
说什么呢?
说孔叙,说十七岁的孔叙。
逢人就提,那时候她张扬美丽,谁也b不过她,花一样的少nV。
这是孔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年岁,也是他藏在心里,始终都藏在心里的秘密。
拿出来说给江惩,这是个好nV孩,命苦,你对她好一点。
拿出来说给方齐,别嫌弃她,从前也是漂亮的少nV。
喝光酒,又满了两杯,方齐听得认真,心里是万分难过的。
孔叙啊。
我的孔叙啊。
这辈子都没被人好好Ai过。
撞杯,对视,这一次换他质问林彻了:“心里有她怎么不说?”
“我是一个商人,利益大于一切,婚姻在我眼里不过是互利互惠的手段而已,我的妻子一定不能是个平凡人。”顿一顿,他的声音有些g涩:“所以我选择陪伴,陪伴就够了。”
不够吧。
Ai是要说的。
是要大声的,用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声音说出来,说Ai你,真的Ai你,这辈子只Ai你。
Ai要亲吻,要拥抱,要一起走在街头,走在巷尾,吹晚风,看月亮。
Ai不可以寂寂无闻,Ai不可以沉默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