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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什么也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停了车才发现是医院,没急着下车,贺虔点一根烟:“你怎么瘦的那么厉害。”
“吃不下饭。”
记得年末时分,她说想去医院看看,西医治不好,就找个老中医把脉。
我在春上熬了这么多年,身T早就熬垮了。
这样下去,我还怎么长命百岁了?
我得活着啊,我不能Si,我得好好活着啊。
她自言自语,在日历上画一个圈。
贺虔看见了,问她画圈做什么?
你来大姨妈?
你过生日?
什么特别的日子?
那时候孔叙摇头,把这个不正经的男人推的远一点。
她站在那里,说这一天,她预约好的老中医上班。
嘿嘿嘿,贺虔我要健健康康的,我的下半生会好起来的。
眼前的苦难都是暂时的,熬过眼下这个坎儿,好日子在等着我呢。
那时候她心驰神往,对未来大有期盼。
后来…后来一地J毛,命运又一次压碎她的膝弯。
孔叙没再提起过,但是贺虔他不糊涂。
nV人心驰向往的未来,根本就没来得及迈进她的生活。
它被人扼杀在路上,抛尸荒野。
孔叙没能去医院一趟,要是没记错,在那一天贺虔和习宇用一条锁链,给她牢牢锁住了。
也是突然想起来的,掐着她的手腕,细的像一把柴火。
他便想起她的这些话,一些傻兮兮的举动,说熬过眼下这个坎儿,好日子在等着我呢。
虽然孔叙从没有轻生的举动,但是看着她,贺虔脑子里会突然冒出来一些想法,就b如…
算了。
多说无益。
先下车再说吧。
走了几步,孔叙猛地蹲了下去,路边有休息的长椅,她捏着铁质的扶手,咬碎牙吞进肚子里。
一眼就看透了,贺虔也蹲下来,直直看着孔叙。
“带了什么?”
孔叙不说,难以启齿,医院里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看着。
“找个卫生间拿出来。”
“江惩不许。”
“他要你带多久?”
“一直到没电为止。”
又看她一阵,贺虔突然笑起来,点了点脑袋瓜,他说孔叙这里不太好使。
我骗你一次,你恨我恨成这副样子。
江惩这么Ga0你,你还不怕Si的扑过去。
“你们几个,我能躲得过谁呢?”
“狼窝进虎x。”
“在哪里我都不好过。”
本以为受点罪,江惩也算是她的避难所,再怎么难熬,都b两个人一起好得多。
她无法接受这种对待,这是压Si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哀求过,说别这样对我。
求了贺虔,也求了习宇。
宁可躲在江惩脚下,也不想继续这种生活。
没想过…她没想过今天,被人b到这种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