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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的江斩让她没底气,他不是在糊弄人,而是打心底里瞧不起孔叙,所以他指责她浪费地球资源,问她说你这种人还活着g嘛?
孔叙不跟他说话了,又不敢太忤逆了人家,走的时候还不忘挑了几个熟果子给人扔下。
狠狠扭过的头表达了她的不满,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她爬起来看着江斩睡着的地方。
nV人有点不服气,自欺欺人的说:“我才二十四岁,未来还有很长的路呢。”
“所以呢?”
江斩突然说话,吓了孔叙一跳,也熄灭了她身上为数不多的气焰。
她好像没有刚刚那么嚣张了。
可她还斩钉截铁的说:“所以会有人Ai我的。”
“谁会Ai你啊?你真不知道你有多脏吗?”江斩觉得离谱。
“可我…”
可不出来了,横看竖看她的身上都没有半点过人之处。
原来江斩不是在奚落人啊,他是在这里说实话。
就是一百年过去了,孔叙也还是孔叙,被人欺凌过、羞辱过、狠狠欺骗、作践过的孔叙。
好像一下子夜就冷下来了,明明一点风也没有,可nV孩还是抱着肩膀蜷缩着躺下了。
她缩成那么小的一个,江斩也没听到她在辩驳什么了。
时光无法倒流,现实很难接受,挣扎一番后,只能吞下这些伤人的刀片,得过且过,继续生活。
孔叙知道她烂透了。
糟糕的过去决定了nV人糟糕的未来,就是这样不讲道理,有些人生在罗马,有些人坠到了谷底。
高高在上的人不会跌下去,谷底的孔叙自然也是一辈子都要在谷底继续烂下去。
人生至此,也确实是无趣。
江斩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融进深不见底的夜里。
这一路江斩都留有记号,只是为了搜寻队能够更快的找到他们。
他觉得再迟也迟不过这两日了,就是逐一把山头都给翻一遍,也该轮到他们脚底下的这一座了。
眼下最好的选择是停在原地,这个山洞不错,还挨着一跳小溪,鱼虾管够,树上的果子更是落了一地。
今天天气好,孔叙拿水擦了擦身子,江斩就倚在洞口看,他刚刚洗过,还ch11u0着上半身不愿意穿衣。
“你后背怎么有一道疤。”
“林彻叫人打的。”
这就叫江斩意外了,他以为只有罗霄有那种奇怪的癖好呢。
至于为什么打她江斩没问,是孔叙自己说的。
时间过去很久了,可她记得清楚,是十九岁哪年的冬天,临近除夕一个下着暴雪的夜晚。
燕京市很大,她找到林彻是费了大力气的。
那时候岁数小,不懂得天高地厚、人间疾苦,以为全世界都是要围着她转的。
孔叙又一次的跟他说自己不想卖了,张显玉欠你的钱,我慢慢还。
今晚的客人变态,掐我的脖子、咬我的PGU,我是在床上逃出来的。
nV孩并不懂所谓的江湖规矩,那个时候她肆无忌惮,说这话时还不忘填补一句:“Si变态!我踢他都是轻的!”
就是这一句,让林彻暴怒而起,他揪着孔叙的衣领把人拖到面前:“你打人家了?”
“是啊,我踢了他的老二。”
看林彻的反应孔叙就明白了大概,可那个时候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更不懂得做人要圆滑一些,反而坦坦荡荡的说:“他欺负我。”
所以我打他都是轻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先穿袜子再穿鞋!先当孙子再当爷!
林彻刚来燕京时的那几年用行动把这句话给演了一遍又一遍。
他是从小人物爬上来的,孔叙十九岁的时候林彻还没在燕京站稳脚跟,他游走在筹光交错的名利场中,低眉顺眼的陪着笑脸。
他不确定孔叙得罪了什么人,但春上的招牌已经响了,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
孔叙得罪得起,但他却不一定。
所以他给人请了回来,真得罪不起,那就当他林彻给人赔不是了,要只是一般富贵,也当做交朋友,卖对方一个面子。
毕竟春上有门槛,一般人还真进不来。
可惜啊,上天并不眷顾孔叙,她得罪了了不起的大人物,林彻带着孔叙一露面二话不说就是两个大巴掌扇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