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震惊大明! 一场史无前例的舆论战!(1/2)
第207章 震惊大明! 一场史无前例的舆论战!【月票加更22】
“蒋瓛!”
痛苦的挣扎之后,老朱面色铁青的朝殿外喊了一句。
很快,蒋瓛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虽然跟以往的老朱有些不同,他没有看见老朱大发雷霆,但他却比以往更加提心吊胆。
因为不大发雷霆的老朱,在他看来,才是最恐怖的。
却听老朱平静而淡漠地道:
“根据你调查的线索,扩大调查范围,不再仅限于东宫,去调查吕氏家族,特别是与《空印案》有关联的吕氏族人。咱不信吕氏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算计宫内宫外。”
“如果雄英和妹子的死,真与她有关系,她一定还有帮凶。”
“甚至,咱怀疑……她可能都不是主谋!或有人利用了她的野心,谋害了咱的大孙和妹子!”
蒋瓛闻言,心头一凛。
他其实也知道,吕氏的确有作案动机,但就是太明显了,才无法让人相信这是事实。
如果吕氏背后还有人,那就说得通了。
她并非直接参与者,甚至只是“巧合”的劝慰了朱标几句,就可能达到她想要的结果。
因为无论怎么查,她都是“无心之失”。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
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皇帝如何看待朱允炆。
是打算将他与吕氏剥开,还是将他打成吕氏同党,就看接下来的调查,能不能查到有关吕氏谋害皇长孙和马皇后的确凿证据。
“还有!”
老朱又若有所思的补充道:
“标儿之死的幕后黑手,是否与吕氏有关联,也要查清楚。”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股阴损劲儿,太像了!标儿之死,雄英之死,咱妹子之死,有没有可能是同一幕后黑手?”
“这”
蒋瓛迟疑了一下,旋即皱眉道:“经皇上这么一说,臣也觉得,确实有些蹊跷。”
“每次臣调查到关键点,都会变成无头案。”
“所以……”
老朱瞬间捏紧龙椅扶手,身体前倾,直视着蒋瓛,沉沉地道:
“一定要给咱查清楚。咱宁可错杀三千,但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凶手!”
“是!”
蒋瓛立刻躬身。
老朱又嘱咐道:
“记住!要秘密进行调查,不能打草惊蛇,东宫那边,还是照常看着,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报咱!”
“臣,遵旨。”
“好了,下去吧。”
蒋瓛恭敬领命,然后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而目送他离开的老朱,则微微眯起了眼睛。
【吕氏.老四】
【如果你们真的是凶手咱绝不会手软】
另一边,开封城。
暮春时节,柳絮纷飞。
曾经热闹非凡的周王府,如今门庭冷落,鲜少有人进出。
周王朱橚被废黜爵位、囚禁京城旧邸的消息早已传开,封地暂由其长子朱有燉接管。
这位新任的郡王,年轻而惶恐,面对老朱雷霆之怒后的烂摊子,以及虎视眈眈的监察御史,他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而身为监察御史的李墨,则持着皇帝密旨,明面上雷厉风行。
他用张飙审计六部时摸索出的方法,结合地方的实际情况,着实查处了几桩积年旧案,扳倒了好几个盘剥百姓、欺压良善的贪官污吏和豪强。
一时间,‘李青天’的名声在周王封地悄然传开,百姓拍手称快,新任郡王朱有燉也对他又敬又畏,极力配合。
但李墨的心思,从未放在这些‘明面’的政绩上。
他的桌案深处,藏着一份赵丰满偷偷抄录的‘铁盒’证据,还有他自己整理的、关于周王朱橚‘红铅仙丹’案的零碎卷宗。
他真正的使命是,查清‘红铅仙丹’的源头,以及它究竟是如何流出周王府,最终被用于谋害太子朱标的。
要知道,秦王朱樉虽然是直接进贡“红铅仙丹”的人,但他也是受了宠妃王氏的蛊惑。
而王氏背后的人,肯定早就知道“红铅仙丹”的副作用,才会步步设局,害死太子朱标。
另外,根据周王朱橚的供述,他确实改良过所谓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红铅丹,但他除了秦、晋二王,从未主动外传过,只有少数人知道。
而丹方,更被他视若性命,藏得极其隐秘。
【那么,是谁?通过什么方式,将这东西送出了守卫森严的周王府?并牵扯出了‘红铅仙丹’案?】
虽然‘红铅仙丹’案是李墨与武乃大揭发的,但那个包裹,究竟是谁给他们的,一直都没有被调查出来。
所以,李墨才将疑点落在了周王府。
在他看来,送出丹方的人,与送给他们包裹的人,肯定有某种关联。
于是,凭借其细腻的心思和抽丝剥茧的耐心,经过数月的暗中查访,他将目标悄然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便是周王次子,朱有爋。
与性情温和、醉心戏曲文艺的兄长朱有燉不同,朱有爋此人,表面谦恭,内里却极有城府,眼神深处时常掠过一丝不甘与野心。
他对父王偏爱兄长、自己仅得镇国将军封号之事,早有怨怼。
更重要的是,李墨通过隐秘渠道了解到,朱有爋在周王被废前,曾多次私下接触过为周王炼丹的方士,并以‘研习药理’为名,索要过一些炼丹的笔记和残方。
但李墨却没有打草惊蛇。
他反而利用监察御史的身份,主动与朱有爋结交,谈论诗文,品评风物,甚至偶尔‘不经意’地流露出对朝廷严苛、对藩王处境的一丝同情。
朱有爋起初戒备,但见李墨能力不俗,在地方上颇有声望,且似乎对自己颇有好感,便也渐渐放下心防,与之往来,甚至将李墨引为知己。
李墨则在一次次的交往中,小心地试探、观察,收集着蛛丝马迹。
他几乎可以肯定,朱有爋与红铅丹的外泄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知道更多内情。
但他缺少关键证据,也摸不清朱有爋背后是否还有更深的黑手。
他就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布好了陷阱,等待着最佳时机。
然而,京城传来的一个消息,像一道惊雷,打破了他表面的平静,也重新点燃了他内心几乎快要熄灭的火种——
【张飙,被皇上特赦,解除软禁了!】
当信使将这个消息带到开封时,李墨正在整理衣袍,准备去衙署后园的凉亭招待朱有爋。
他表面上依旧沉稳,但整理衣袍的手指,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飙哥他……自由了?!】
这一刻,数月来的隐忍、孤独、潜伏所带来的沉重压力,仿佛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个带领他们讨薪、查账、敢指着皇帝鼻子骂、最后掀起惊天大案的‘疯子’,被皇上特赦,解禁了?!
李墨强压下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走向衙署后园的凉亭。
此时,朱有爋正漫不经心的品茶、哼曲儿。
石桌上摆着几碟精致茶点,一壶新沏的龙井茶香气袅袅。
李墨神色平和的走进亭内,抬手拿起茶壶,为朱有爋斟茶,动作从容不迫。
而朱有爋则嘴角噙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并未完全抵达眼底,偶尔掠过的眸光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与计算。
“有爋兄近日可有新作?听闻兄台于诗词一道,颇有心得,墨一直想请教。”
李墨放下茶壶,语气谦和,仿佛真是与友人探讨学问。
朱有爋微微一笑,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掩去眸中思绪:
“李御史过誉了。不过是闲来无事,信笔涂鸦,难登大雅之堂。比不得李御史,代天巡狩,惩奸除恶,才是真正的大作为。”
李墨叹了口气:“什么大作为,不过是尽些本分罢了。”
“如今这世道,做事难,做人更难。有时候查案查到深处,难免触及一些……盘根错节之处,令人如履薄冰啊!”
朱有爋眼神微动,放下茶杯,状似随意地问道:
“哦?不知李御史最近在查什么棘手的案子?”
“若有用得着有爋的地方,尽管开口。毕竟,如今开封府上下,都仰仗李御史维持纲纪。”
他这话看似热心,实则是在探听李墨的调查方向,尤其是是否与周王府旧事有关。
李墨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几分遇到知音的神情,压低了声音道:
“不瞒有爋兄,近日在核查一些旧年账目,发现几笔与王府丹药采买有关的款项,颇为蹊跷,似乎……与市面上流传的一些阴损之物有关联。”
朱有爋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脸上露出惊讶和愤慨之色:“竟有此事?定是下面那些刁奴欺上瞒下!”
“哎,父王他……”
他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道:
“父王他昔日醉心方术,疏于管教,才让一些小人有机可乘!李御史定要严查,肃清府内败类!”
李墨心中明镜似的,知道他在演戏,也不戳破,顺着他的话道:
“有爋兄深明大义,墨佩服。”
“只是此事牵涉颇深,有些线索……似乎指向府内某些能接触到核心之物的人。”
说完,他目光若有深意地扫过朱有爋。
朱有爋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化作一声长叹,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推心置腹的苦涩:
“李御史是明白人。不瞒你说,我们这等宗室子弟,看着风光,实则处境艰难。”
“兄长敦厚,却非雄主之才,父王昔日又……如今家门不幸,蒙此大难,有爋只求能保全自身,为父王兄长略尽绵力,已是万幸,岂敢再有他念?”
他这番以退为进,既暗示了自己在王府的委屈和不得志,又表明自己绝无野心,只想安稳度日。
两人你来我往,言语间机锋暗藏,都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和真实意图。
亭外柳絮飘飞,亭内茶香氤氲,却掩盖不住那无声的较量。
李墨看出朱有爋戒备心极重,知道硬逼无用,便转而谈起风雪月、古今轶事,语气轻松起来。
朱有爋也乐得配合,一时间亭内气氛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融洽。
直到日落西山,朱有爋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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