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疫鬼现世杀青衣,因果重重难解离!(1/2)
第230章 疫鬼现世杀青衣,因果重重难解离!
地下黑市。
“这么贵!”
帐篷里,李依依瞪大了眼睛:
“一万两千魂,一天??”
管事的微笑点头:
“如今重阳情况特殊,悬赏聘请宗师为护,通常都是这个价格。”
李依依和罗城面面相覷。
这个价格有些超乎他们的认知了,
正常城市聘请宗师护持,便宜的地方一周时间或许三千偽魂就够了。
罗城忍不住问道:
“重阳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一道道怪异的目光向两人落来,盯的二人浑身不自在,
似乎……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所以重阳到底怎么了??
沉默中。
掌事的微笑依旧,含笑道:
“所以两位还要下悬赏吗?”
“一万两千魂……”李依依满脸纠结,但一想到那九凶之卦象,深吸一口气:
“一万二就一万二,我要……”
我只要五千魂。”
有一个爽朗声传来,李依依两人转头看去,
是一个满身刺青的汉子,满脸络腮鬍,笑容似乎很纯良。
他脑后浮现出肉身、气血两盏炉火。
“真的?”
李依依眼睛一亮,五千虽然也是超標价格了,但便宜了一倍还多!
“十天!”
她爽快道:
“五万偽魂?”
“好。”
汉子爽快点头:
“两位在外头稍等即可,我在这儿画押。”
李依依点了点头,
周围人的目光太奇怪了,两人浑身不自在,当下便箭步窜了出去。
两人离去后。
管事的笑容依旧:
“又要宰羊了?”
汉子斜眼:
“没走悬赏,我可不算违规……他妈的,最近实在缺钱。”
他懊恼排头:
“老子钱全在老三那里,结果呢?老三他妈的死在了治安总署的重刑区!”
“都他妈那姓张的畜生!”
汉子恶狠狠的骂了两句,忽的打了个寒颤,狐疑的四顾。
什么也没发现,但身上就是浑身刺挠,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甩了甩脑袋,汉子骂骂咧咧:
“不说了,我先把这两头肥羊带去吃了,回头给你们封个红包!”
宰了羊后,人人有份,別人才不会在你来生意的时候出手搅合。
汉子又四处招呼了两声,等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淡去了许多,
这才走出帐篷。
“两位。”
汉子温和的笑著,周身刺青微微扭曲:
“现在,我將全程跟著两位。”
炉火高燃,像是在警告心怀不轨的人——更是在宣告。
宣告这两个大肥羊,是自己的猎物。
汉子脸上笑容越发的洋溢,很专业的在二人旁边一站,双手在身前叠放著,骤而面无表情。
李依依和罗城对视一眼,暗赞一声——专业!
“张小哥在那儿呢。”
三人快步走上前,李依依好奇的看了一眼摆摊的小女孩,嘖嘖称奇,这最多也就七八岁吧?
这么小年纪,来地下黑市摆摊?
正感慨著,她瞧见小女孩好奇的打量著自己等人,问道:
“小师弟,这几个是?”
哈?
小师弟?
李依依、罗城面面相覷,听见张小哥笑道:
“路遇的朋友,颇有缘分.两位是请了个保鏢?”
张福生淡淡的瞥了眼满身刺青的壮汉,
太易篇章小成之后,虽然不至於凡言及必有知,但这种近距离辱骂自己的行为,还是可以感应到的。
他倒不至於小肚鸡肠,不过这明显来自万神教的壮汉,明显不怎么干净
汉子不苟言笑:
“周天二。”
林东西皱了皱眉头,在黑市混跡了一段时间,也知道这人什么路数,刚想要出言提醒,
却见到周天二冷冷的盯了自己一眼。
林东西失笑。
算了,有人寻死,自己何必阻拦。
她想的很清楚,自己此刻提醒,救的可不是这对男女.
“要不是张小哥,我二人还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能找到黑市。”
李依依郑重道谢,张福生只是摆了摆手,笑道:
“不足掛齿,我看两位初来重阳,不知是为了何事?如今的重阳,可不太平。”
李依依愣了愣,好奇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嗯,风雨欲来,暗潮汹涌,城里现在到处都是邪教徒。”张福生温和开口:
“萍水相逢便是缘分,两位要是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什么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他和李依依、罗城交换了电话,相谈甚欢,一旁的周天二等的有些不耐——黑市中不好动手宰羊。
必须得要出去。
“那儿是在做什么?”罗城忽然指著不远处的人堆,好奇发问。
林东西张望了一眼,道:
“是一个神秘老头,在那儿赌棋,说是只要能以棋胜他,能得大好处——前些日子的確有人贏下,最后得了一份妙药,所以那儿人向来很多。”
缓了缓,林东西补充道:
“主要是和那老头赌一把的代价並不高,几百魂而已。”
“赌棋?”
罗城来了些许兴趣,想要去看看,几人便一边笑谈,一边朝著棋摊走去,
林东西索性也收了摊,一併走去。
有一尊宗师保鏢在,人流自动分开,倒是不需要拥挤,三两步就挤到了最前头。
“三百魂一把,三百魂一把!”
摆棋摊的禿顶老头正在吆喝:
“三百魂一局,三百魂一局咯!”
李依依兴致勃勃:
“要是贏了,奖品是啥?”
禿顶老头摇头晃脑:
“奖品不定,胜者当下最需要的是什么,奖品便是什么。”
李依依挑了挑眉头:
“吹牛。”
老头儿呵呵道:
“姑娘若是不信,大可问一问每日来观我棋摊的诸位,上一位贏家,臟腑先天性困阻,枷锁厚重,贏走的就是能连开五臟大秘的妙药。”
“上上位贏,已走到暮年,贏走的,就是一昧延寿天丹——姑娘你但凡能胜下一局,若是奖品叫你不得满意,大可取走老朽的项上人头!”
张福生来了些兴趣,眼眸深处悄然浮现出点滴星线。
目视因果。
他眉头一皱。
这棋盘有些古怪——其上交织的因果数量多的有些嚇人,其中有一道极其厚重的因果,直插天穹,
哪怕目视,都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袭来。
一件异宝。
甚至,有可能是至宝。
且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五庄观?
他来了些兴致,但並不急著去赌棋——自己只会五子棋。
“我试试呢?”
李依依豪掷三百偽魂,一局棋盘下完,输的很惨烈。
“我来!”罗城也上手尝试,与老者杀的有来有回,但同样最后险输,懊恼的直拍脑门,
林东西此时有些忍不住,也想尝试,但被张福生一把拉住。
李依依和罗城各自输掉一局时,
棋盘上,便各自添了一道因果,直接与二人相连,
且持续不断,似乎从二人身上抽取著什么。
这棋局和棋盘,有些问题。
张福生蹲在暗红色的棋盘前,平静道:
“我来试试?”
“好啊好啊。”禿顶老头微笑:“承惠,三百偽魂。”
张福生侧目示意,林东西心领神会,付了三百偽魂。
“阁下,请。”
老头伸手做请。
张福生凝望著棋盘,沉思片刻,心头有了想法,隨意落下一子。
老人跟子。
张福生再落,老人也跟落,
他下的毫无章法,纯粹是在胡来,围观的人嘘声不绝,但偏偏棋局依旧呈现焦灼之態!
像是老头在刻意控棋,又像是老头的水平,是隨赌棋人的水平而上下起伏。
两个臭棋篓子杀的难捨难分,嘘声几乎连成了一片。
人群外,有几个捉著罗盘的人走来,挤入人群,想要將棋摊老头强行带走,
但他们在看见下棋的张福生时,神色剧变。
都悄然退后。
“少年郎。”
棋摊老头捻起黑子,最后落下:
“你输了。”
话落之时,他笑眯眯抬头,却愕然看见这少年郎左手虚抬,食指拇指做捻状,似乎在捻著什么不可见的透明事物。
“张小哥,你这棋臭的哟!”李依依乐道:“比罗城都菜,让开让开,我再来两把!”
“不急不急,我这不是杀的有来有回吗?”
张福生虚捻著什么,笑容满面:
“老板,再来一局?”
禿顶老头死死盯著眼前青年,额头淌下一滴汗水,勉强笑道:
“棋摊规矩,是一人一天,只能赌一盘.”
张福生双指虚捻著什么,淡淡道:
“东西,付钱。”
“喔!”
林东西有些心疼的再度给出三百偽魂。
张福生双指用力一捻,指腹泛白,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
下棋之时,棋盘就在尝试和自己建立某种联繫,
输棋之后,便有一道强烈的、扭曲的因果丝线,
要钉入自己的身体——被张福生捉住,捏了个粉碎。
除了老头外,无人察觉。
“来,还是我先。”
他拾起一粒白子,落定天元。
又是一阵嘘声。
首落天元,要么是棋力远胜对方,带著嘲弄意味,要么是不会下棋的臭棋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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