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观微战绩再添一笔!(2/2)
毕竟对百姓而言,佛门理亏赔钱能理解,但若无底线忍让那就是软骨头,心中信仰都得动摇。
何况陆迟怎么可能会隨手布施一百万两,就算敲竹槓也要讲点逻辑————
这不离谱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陆迟真的家財万贯,但他作为道门浮云观观主,又怎么可能如此慷慨资敌————
就连陆迟都虎躯一震,心道观微姐姐不愧是九州一霸,吹牛都能吹的理直气壮,他卖了浮云观都不一定能卖这么多银子————
无忧禪师心底慍怒,算是领教了观微圣女的恶霸本领,但到底是佛塔林二把手,隨机应变的能力很强:“圣女莫说笑了,陆道长好心布施却反遭刺杀,想索回损失合情合理,但还请陆道长说个准数。”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们前脚刚说了补偿陆迟损失;若是现在翻脸不认人,未免有失佛门风范。
何况国王也想息事寧人,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影响佛道友谊跟两国情分,结果观微圣女明显不留情面。
既然如此,只能询问浓眉大眼的正道豪侠陆道长。
结果就见这表面老实巴交的大侠,张嘴就是一句:“圣女前辈確实高看我了,我確实没有这么大的身家,只是给白龙寺布施了十万两纹银而已。”
“只是我在战斗之中损失的宝物颇多,绝非区区五滴佛露能比。”
?!
无忧禪师闻言脸色难看,显然没想到陆迟瞧著一身正气,做事居然也如此的不讲道义,敲诈都不讲究逻辑。
明明连佛门的金刚鼎都被此子据为己有,还有脸说自己损失————
明法司官员忍不住嘀咕:“陆大侠虽然侠名远扬,但也不可能隨手布施十万两吧;而且金莲佛露乃是珍物,陆大侠究竟损失多少,五滴佛露都不满足————”
观微圣女此番就是衝著出气来的,闻言慢条斯理开口:“坦白而言,本圣女也很好奇到底有没有十万两,你看这样如何;我把你捏死,你去下面问问老禿驴们,到底有没有拿这十万两银子、又损毁了陆迟多少法宝。”
“如果老禿驴跟你说没拿,那本圣女亲自给你赔礼道歉,你觉得如何?”
言罢便將手中茶盏捏成斋粉。”
我觉得不如何————
你这不是明摆著欺负人吗————
明法司官员乃是文官,看到观微恶霸开始发力,就算心底有气也不敢发,只能將视线看向无忧禪师。
无忧禪师碍於国王意思,肯定息事寧人,但也不可能如此窝囊:“佛塔林出於道义补偿陆道长合情合理,但此事毕竟是私人恩怨,张嘴就要五滴金莲佛露不太合適吧?”
观微圣女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指甲:“大师,你不会以为本圣女今天过来是为了跟你商量的吧?”
轰隆——
言罢就慢悠悠打了个指响,继而一股威压骤然席捲,山岳般的惊雷劈过阴沉天宇,径直砸在佛塔林后山。
后山峭壁当场炸起一朵蘑菇云,震得佛塔林摇摇晃晃。
“圣女!”
无忧禪师没想到观微不打无相大师,居然抬手炸佛林,当即上前一步施展佛功,试图拦住骇人威压。
但他只是二品修士,怎么可能拦住如此浩荡天威,喉咙当场就滚出一口腥甜。
不过避免在明法司官员跟眾僧面前丟人,无忧禪师硬生生將血咽了下去,沧桑面容阴沉如冰:“国王向来礼遇道盟,我佛门对道盟亦是尊敬有加;但圣女不该咄咄逼人,此事就算佛门理亏也不可能不讲规矩。”
“五滴金莲佛露太多,老衲只能做主给你们三滴外加十万两纹银;若圣女觉得不合理,那老衲也无能为力!”
明法司官员神色各异,看无忧禪师愤然起身斥责,还以为是要跟观微圣女刚到底,结果没想到却是理直气壮的认怂。
但他们早就做过背调,观微的战绩可查,知道不出血肯定结束不了。
而观微圣女原本只打算要两滴佛露,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当即收了威压,笑容相当和蔼可亲:“呵呵~大师何必动怒?本座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为了道门跟佛门的友谊,三滴就三滴吧,陆迟你觉得呢?”
陆迟当场捂胸乾咳了两声,回应道:“道佛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本不应该因为此事伤了和气,但我也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殴打;既然大有此诚意,再咄咄逼人倒显著我们不讲道义。”
“...
明法司官员看著两人一唱一和,才明白道盟为何派观微圣女过来。
““
他们道盟也心知肚明此事难以查证,所以此行就没打算正儿八经商议,而是专门过来胡闹的。
但其他道盟领袖都老成持重,万万做不出这种死皮赖脸之事;而眾所周知观微圣女根本就没有脸皮,今天这事在她战绩之中都算平平无奇。
事情聊到这里,佛门也算是彻底给了陆迟交代。
无相大师望著憋出內伤的师弟,最终幽幽长嘆一声,转身离开此地:“今日之事,还请师弟多费心,定要查出幕后真凶。”
无忧禪师本想趁机打压一下无相,结果没想到被羞辱的是自己,心底怒意难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能亲自施法取出三滴佛露,同银两一起置於玉盒之中交给陆迟:“传闻陆道长品性刚正不阿,如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还请陆道长好好疗伤,切莫影响根基。”
陆迟用神识扫视一眼玉盒中物品,確定无误后才微笑开口:“多谢大师关心,本道一定不辜负这些金莲佛露。”
“那圣女跟道长慢走,恕不远送。”
“...
”
观微圣女站起身来,扫视一圈金碧辉煌的佛堂:“大师这么著急送客做甚,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若有需要,儘管去找本圣女。”
无忧禪师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沾边,淡淡回应:“圣女客气。”
哗啦啦~
雨势渐大,繁华城池覆上一层白雾,远远望去云遮雾绕,若不看稍显迥异的王庭风格,宛若置身江南烟雨。
观微圣女离开白龙寺后,便带著陆迟遁回净琉璃宫,路上不忘復盘方才战绩,顺便分析佛门情况:“来西域之前,本座曾推演过佛门的大势,看出佛门未来暗淡;但今日才明白具体原因,你觉得有可能是无忧禪师吗?”
陆迟也看出来一些门道,但对西域时局了解不多,便没有刻意卖弄,而是摸出玉盒开始分赃:“我不敢確定,但根据他今天做法,確实跟无相大师不太对付,具体如何还得日后观察;但不管怎么说,今天都要多谢姐姐,这些东西理应给姐姐一半————”
观微圣女抬了抬手,金眸掠过一丝笑意:“若论私交,你喊我一声姐姐;按照立场,我作为道盟老前辈,也理应为小辈討回公道;又不是你府中的姬妾,怎么可能要你的银两————”
陆迟不想白嫖魅魔,但是魅魔硬要他白嫖也没办法:“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姐姐日后若是有事,儘管朝我开口————”
观微圣女闻言稍作思索,想起自己的冰坨子闺蜜,撮合之心蠢蠢欲动:“我还真有件事想麻烦你,等斗法之后,你来净琉璃宫一趟,但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单独出城。”
陆迟想了想:“姐姐担心佛门对付我?”
观微圣女身体微微前倾,將沉甸甸衣襟放在桌上,若有所思道:“我虽然不喜欢无相那禿驴,但他做事还算有些底线,不会因为此事找你麻烦;但白龙寺幕后主使,多半就是此次推波助澜之人;这次没能成功,肯定不会死心。”
“我怀疑此事跟魔门也脱不了干係,你跟那小老虎关係不错,就没朝她打听几句吗?”
陆迟也怀疑魔门在搅动风云,但目前没有实际线索:“奶虎这段时间都跟我在一起,並不知道宗门內部之事;但先前算计我的嗜血老登被她发配到南疆,除非玉无咎再派新的人过来。”
观微圣女点了点头,对玉衍虎之事没有发表看法,只是提醒道:“她终究是魔门的少主,有这层身份放著,就不可能公然跟你同行;一旦被发觉,甚至会为你引来麻烦。”
““
“我心底有数,不过如果对方真想拿我开团,我反而不能跟在姐姐身边,得让对方看到机会才能引蛇出洞————”
陆迟在此閒聊了一阵,简单做了些应对背后之人的计划,才怀揣巨款离开此地,回家看媳妇们的情况。
而在陆迟离开之后,观微圣女並未起身,而是懒洋洋看向远处白色幔帐之后:“躲在后面作甚,没脸见人?”
窸窣~
长公主撩开幔帐,確定陆迟真的离开才走了出来。
自从上次跟陆迟分別之后,她心乱如麻,確实有些无顏面对此子。
哪怕方才遥遥一见,都情不自禁想到那些荒唐之事,此时高耸胸襟微微鼓起,但冷艷面颊依旧面无表情:“你今天带著陆迟去佛塔林闹事了?”
“哟呵~”
观微圣女確实闹事,但也看出不少门道,此行肯定不亏,但看寧寧故作高冷,便笑眯眯抬头:“你这么关心陆迟作甚?莫非是真的动了凡心,只是自己还不想面对?”
长公主为了拉观微下水,耐心非常充足,此时懒得跟她计较:“本宫只是觉得,你好歹是位居山巔的老前辈,在小辈面前如此没有正形,万一將正直小辈带坏————”
观微圣女想想陆迟的表现,觉得这小子本身就有些心黑:“得了吧,陆迟本身就不太正经,怎么可能会被本圣女带坏————”
“你才不正经。”
“哦哟~还没吃人家解毒呢,这就开始护上了?”
“懒得理你。”
长公主想想即將得逞的计划,懒得跟观微置一时之气,转身就离开此地,回到后殿继续修行。
同时暗暗怀疑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方才虽然没有正面跟陆迟沟通,但心底却涟漪难平,甚至忍不住想起了乱七八糟之事,还有些垂涎三尺。
这跟她以往道心无垢的模样截然不同。
本宫莫不是中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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