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陆迟死了,我用人头担保(1/2)
第177章 陆迟死了,我用人头担保
嘎吱~
城外山岗寒风猎猎,慧海禪师悄无声息落在光禿山峰,遥遥可见崇山峻岭之间走出一道身影。
来人身著黑袍背负宝剑,头戴鎏金髮冠,看打扮不像是在山间清修的道爷,更像是外出游玩的紈絝公子哥。
天色尚早,谷中白雾仍未消散,来人身影稍显飘渺。
“果然是他。”
慧海禪师避免被陆迟发觉,未曾轻易动用神识,远隔数里用千里镜远眺,掌中金刚鼎已经蓄势待发。
按照他的实力,杀死陆迟就像碾死蚂蚁一样简单;但陆迟身后有护道者跟隨,为此事增加不少难度。
慧海禪师这才拿出“失踪已久”的金刚鼎,为的就是速战速决。
传经长老已经上了贼船,就算放下屠刀也没机会立地成佛,为此在出手之前,再次谨慎提醒:
“前后不能超过十息,不管得手与否都得立即撤离;此子护道者很是强大,超过十息势必会被发觉。“
十息时间太短,极其考验修士爆发能力,但慧海禪师毕竟是三品老登,对自己实力很有信心:
“区区五品,在他拔剑之前便能瞬间格杀;你在此间护法,若他的护道者提前赶到,必要时可用伏魔禪杖阻拦。”
传经长老明白此话深意,必要时就算暴露身份也得活命:
“阿弥陀佛,还望住持师兄马到成功。”
“善哉。”
慧海禪师微微頷首,沧桑身影化作白线,宛若离弦利剑划破无边浓雾,悄无声息落在山谷边缘。
虽然养尊处优多年,但其身形依旧凌厉,宛若一头下山凶虎,浑身上下充斥著一股锐不可当的戾气。
传经长老默默站在山岗,矍鑠双眸望著手中禪杖,依旧觉得慧海禪师杀心太重,此举绝非上策。
但人为財死鸟为食亡,陆迟坏了白龙寺的形象,影响了大家的財路,势必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呼呼~”
山谷之中,慧海禪师藉助风声隱匿身形,目不转睛望著雾中人影。
陆迟行色匆匆,身侧並无同伴宠物跟隨,隱约能闻到衣襟上的淡淡幽香,显然没少在女人堆里打滚。
慧海禪师身影遁进旁边山石,苍老面容有些遗憾;如此天骄打杀著实可惜,要怪就怪他不是佛门弟子。
既不是同道中人,那便是敌手。
而就在陆迟行过山谷,转角走进大路时,身侧山石忽然亮起一道微光,犹如漆黑夜空的一线寒芒,骤然驱散无边浓雾:
“哐当””
继而一尊金鼎从天而降,以雷霆之势將其困顿其中。
“嗯?”
陆迟被困金鼎之中,冷峻面容神色大变,第一时间就想反抗。
但慧海禪师既然敢冒险出手,自然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在金鼎封禁四方天宇剎那,双掌便接连拍出数道掌风。
“砰砰砰”
金鼎受到庞大真气席捲,登时形成一座禁錮型杀阵;內部激射数百道错综复杂的虹芒,顷刻將陆迟绞成肉泥。
慧海禪师为了控制时间,早就在心底预设过无数次,以至於这套连招十分丝滑,將三品修士的威势瞬间爆发到极致。
鼎中登时鲜血喷酒,染红乾涸地面。
慧海禪师见状第一时间撤离,直至回到传经长老身旁,悬著的心才彻底放下,抬手召回金刚鼎:
“走!”
没有金刚鼎封禁,陆迟遇险之事將不再是秘密,会瞬间被其护道者感知,此地已经不宜久留。
传经长老回望山谷,只见浓雾边缘的殷红血浆刺目,眼神还有些惊疑不定,觉得事情顺利的出奇:
“没想到能这么顺利——”
慧海禪师对此胸有成竹,神色波澜不惊,但语气明显有几分傲然:
“阿弥陀佛,你我修行多年,岂是区区黄口小儿能比;若非不敢展露佛门功法,他死的只会更快。”
传经长老深知修为相差如同天堑,只是看到名噪一时的九州魁首草率陨落,心底有些莫名空虚。
但是转念想想,上任九州魁首也是死在歷练途中,跟陆迟一样草率。
甚至就连许多曾经名噪一时的老前辈们,闭关时岁月静好,但出关后也不乏死在抢夺资源的路上。
修仙界的实力就是道理。
慧海禪师一路无言,待飞遁回白龙寺后,便回到禪室將四周封禁,继而取出一枚巴掌大的水镜。
“哗啦啦~”
真气灌进其中之后,水镜泛起粼粼波光,不多时便显露出一道身影。
镜中人身著白袍背对水镜,看不清相貌;但根据布置能看出身处佛门禪房,那颗大光头也格外耀眼。
慧海禪师在外是佛法深厚的大师,但在白袍僧面前,卑微的却像初出茅庐的青瓜蛋子,那股德高望重的气势霎时荡然无存。
此刻虔诚跪倒在地,语气恭敬:
“回稟大师,陆迟已被除掉。”
白袍僧人闻言巍然不动,依旧保持背对眾生的高姿態,但语气明显有几分诧异:
“这么快?”
“回大师,此子虽然底蕴深厚,但毕竟只是区区五品修士;弟子亲自出手將其格杀,且没有暴露身份。“
“——”
白袍僧人面露思索之色,並未继续开口,禪室之中登时沉默下来。
足足过去十几息,白袍僧人才再次出声:
“你確定?”
?
慧海禪师闻言微微皱眉,觉得白袍僧人不相信自己,但又不敢被发现他在皱眉,所以脑袋几乎快低到地板上,心底有些犯嘀咕。
陆迟得罪白龙寺,白龙寺於情於理都该出这口恶气,但若想顾全大局,其实並不该对陆迟动手。
慧海禪师固然修佛天资不高,但到底活了几十年,对许多事情看的还算透彻。
比如当初传经长老用免费赠送护身符跟流音谷打擂台,他就觉得十分不妥,因为白龙寺罪不至此。
但就算如此,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左右。
白龙寺能长治久安七百余年,在枯山城站稳脚跟,除去自身底蕴加持之外,更重要的是关係盘根错节。
毕竟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就凭主持、长老、监寺全都娇妻美妾,白龙寺就不可能稳如泰山。
能有今日成就,全因头上有一张大手遮天蔽日,那张手大到足以將所有普通百姓都蒙在鼓中。
但既然承了高层的情分,那就得老老实实当狗。
高层要他除掉陆迟,他就算心有异议也得憋著;只是白袍僧人身份贵重,他连心腹传经长老也没有告诉。
结果他冒著被白龙寺核心长老反对的压力將陆迟除掉,却换来白袍僧人的疑问三连。
慧海禪师心底不悦,他好歹也是一条三品大狗,怎么可能连陆迟这种乳臭未乾的小儿都对付不了:
“弟子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白袍僧人得到確切保证,语气缓和许多:
“此子佛缘深厚,很得无相狗贼青睞:若他真被无相蛊惑皈依佛门,定会继承嫡系衣钵;届时我们这种老骨头,想跟著喝口汤都难,如今將他除掉,正好激化佛门跟道盟的矛盾。”
“——”
慧海禪师在枯山城还算是地头蛇,但在高层面前就是螻蚁,根本没资格参与勾心斗角,闻言还有些云里雾里,可又不敢多问:
“师放,陆迟已经死绝,绝不会成为师困扰。”
白袍僧人並非不信慧海禪师,而是单纯没想到慧海禪师如此能干,居然能在鸣骨荒滩附近杀死中土天骄。
看来他从前倒是小瞧了这位酒肉和尚—
白袍僧人略微斟酌,又继续道:
“你已经修到三品,等到道盟跟无相斗法结束之后,老衲会亲自为你寻一份机缘,助你突破到二品境界。”
慧海禪师半信半疑,但就算知道是画饼也得咬牙硬接:
“多谢大师。”
“另外正事当前休要纵慾,佛门终究是清修之地,莫要被人抓住把柄,否则就连老衲也保不了你。”
——”
慧海禪师觉得修佛就是灭人慾,本质就是不合理的:
“弟子谨遵大师教诲,只是弟子为大师苦寻解语多年,终於找到合適人选,还想培养一番送给大师解闷——”
白袍僧人摇摇头:
“老衲早就没了世俗的欲望。”
啊?
慧海禪师面露讶异,似平没想到还真有人能修成太监:但这种大不敬的想法,他半个字也不敢说。
直到海天水镜熄灭,慧海禪师才敢起身,刚准备入定修行,除去一身肃杀之气,却听外面传来了动静:
“住持,不好了——雪鹰不见了。”
“嗯?!”
慧海禪师当年就是被雪鹰选中,才有机会继承衣钵,按照辈分来算,此鹰不仅是白龙寺的祥瑞象徵,还是他的师叔,当即推门而出:
“还不快去找?愣著作甚!”
中午时分,烈阳高照。
客栈房间在疾风骤雨过后,此时已经风消云散。
陆迟躺在床榻中间,怀中揽著两位风格各异的美娇娘,满脸都是意得志满之態,眼神带著几分回味。
玉衍虎趴在大昭昭身上,雪肩偶尔轻颤,稚嫩脸颊双眸微闭,轻抖间有些吐奶,神色尚且恍惚。
端阳郡主垫在最下面,白嫩身段被玉衍虎当软枕,嫵媚桃眸稍显疲倦,但依旧嫌弃抗议:
“放肆~还不赶紧滚起来?”
玉衍虎恨不得將端阳郡主抽飞,但著实没什么力气,只能埋头回懟:
“才摁我脑袋之事,我还没有找你算帐,趴会还不?”
“你推陆迟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也是你先的——”
“——”
说著就要作势起身扯头髮,但看到陆迟尚且精神抖数,想想还是偃旗息鼓,老老实实等著家里男人发话。
陆迟摸著绕指柔,气定神閒说著正事:
“按照我们的速度,估计五天后就能赶到西域王都,但前提是別有人拦路。”
玉衍虎生怕陆迟青纱帐中无限连,见谈起正事才稍稍鬆了口气:
“你是担心白龙寺的和尚?”
“嗯,但是又觉得不太至於,毕竟在此时杀我有些太冒险;一旦被抓住把柄,搞不好整座寺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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